◎怎么会呢?◎
尽管语气与声音如此淡漠, 可动作前所未有的强势。
如若方才身子自己还能控制,如今全然被殿下的手给桎梏住。
唇舌交缠得近乎发麻,继而脖颈间酥酥麻麻的shǔn xī , 或轻或重。
轻时陆云檀微微喘气, 重时忍不住发出嘤咛声。
出声时李明衍又会忍不住堵住她的唇,再是一番水声纠缠。
……
除了殿下受伤,她夜进承恩殿的那一次, 陆云檀还是头回见到殿下这般渴求的样子……她还能有什么念头?
就这么与殿下沉溺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禄园烟火再绽,声响震天,二人才停止。
陆云檀睁眼, 对上的是李明衍那双氲着浓重□□的眼眸,全然没有平常的淡然与清冷, 可以说丝毫不带任何克制与隐忍地看着她。
看得她心口酥麻、像是被什么彻底填满了。
看得……几乎让她以为,殿下是对她动了心的。
可又怎么会呢。
宋国公府禄园元宵灯会后没几日, 也到了开印之日, 开印当天,李成乾就宣了顺和公主与鹤拓新王的婚事,定于四月初, 和使臣一道启程前往鹤拓。
此事虽然早有数, 但陆云檀听到后,还是免不了一阵惆怅。
顺和公主和亲之事已定,接下来朝堂上便又将太子亲事摆在台面上。
之前诏书下达时,处于年关封印之际, 谏臣有言无处可发, 这回可好了, 以御史中丞梁克恭为首的谏臣一封接着一封。
中书令萧山京则偶尔站出来说几句不痛不痒、听不出立场的话, 梁克恭直骂他:只谋萧家路,不管天子名!
气得萧山京当场脸色黑得彻底,后几日递病呈,没上过朝。
而东宫近臣皆沉默,连暴脾气的安国公也稳着气受骂,但梁克恭骂得实在难听。
听说安国公下朝回府就会摔东西,还不小心摔碎了安国公夫人的宝贝瓷瓶。
夫妻俩闹得天翻地覆,安国公夫人还把安国公的被褥甩出了主院,这当然或许只是瞎传的。
台谏闹了数天,郑合敬与安国公等近臣确实也不得不去面见李明衍,接下来到底该如何。
李明衍回道:“先让梁老消了这口积压数年的气罢。”
可郑合敬也怕啊。
虽说梁老确实是为了殿下的名声好,可殿下这边不肯松口,且诏书已下,梁老又不肯退步,再这么下去,朝野上下就为了此事争吵,像什么话。
于是是夜,郑合敬上了梁家的门。
次日梁克恭虽然收敛了些,但立场依旧未变,陆家娘子不得为太子妃。
而就当不少人以为此事要没法收场之际。
某一日,梁克恭进了东宫朝堂,李明衍不知与其谈了什么,即日起,梁克恭便再也没有反对此事。
陆云檀有问过殿下与梁老说了什么,但殿下没有说,她也没有再问。
至此,中书门下开始定下婚期,待陆云檀六月及笄后,七月十六乃良辰吉日。
婚期定下后,宫中就派来尚仪局的两位尚仪来教导她礼仪,杨姑姑从小带着她,而另一位苏姑姑,也见过几次。
陆云檀自小生活在宫中,又是在太子殿下跟前学着,苏、杨二位姑姑没有多费心,早早地教完了,还让陆云檀有时间见了崔盼妍。
陆云檀按照殿下之前所说,虽没有将那晚元宵灯会上看到的场景说出来,但还是从侧问起裴方朔的情况。
崔盼妍对其有仰慕之情,谈及他,滔滔不绝。
陆云檀等她说完,笑了一下道:裴家郎君这般出色,怪不得我之前还听说了一些红袖添香之事。
这话引得崔盼妍大为好奇,拉着陆云檀问了好一会儿。
但陆云檀只道是听说,算不得真,可对于裴方朔一点事都想打探清楚的崔盼妍,自然是一颗心提在那里。
见离开东宫时的崔盼妍若有所思,陆云檀只盼她能上点心,莫要一头栽了进去。
日子过得快,到春和景明时节,顺和公主也上了和亲之途,五月末,殿下带来了顺和公主已与鹤拓新王成婚的消息。
殿下说:“一切都还不错。”
那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