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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行动相当不便,方逸伟便道:“天明哥,还是我来吧,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呢。”白天明倒也不争,协助逸伟背起老妇人,继续问道:“大姐,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林家厝。”老妇人说完便在逸伟背上昏沉沉合了眼皮。林家厝坐落在城市的一条破败的老巷子内,狭长的巷子暗藏几条阴沟,连接两旁老式木房子的电线虬结于头顶,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坠落下来,让人不由瑟缩了脖子。这些老旧的木房子尴尬地隐匿在城市的角落,不属于旧城改造的范畴,只好安静地维持着本来的面目。看得出来,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属于这座城市的遗老,土生土长,没有大富大贵,好比地道的北京人,生在帝都,长在帝都,却从来不是生活在白字塔尖儿上的贵族。走到巷子尽头,赫然发现拐个弯儿又开辟出一条巷子来,像是长在大拇指上横空出世的六指。那横生的巷子更窄更黑,一不小心就让人绊到阴沟里去,阴沟上头因为污水而长势肥沃的水草招来各类虫子,有翅膀的,没翅膀的,没人时就蛰伏在墨绿的草叶上,只要一有人来,就一窝蜂散开去,发出“嘤嘤嗡嗡”的令人厌烦的声音。此刻,方逸伟背着老妇人已经拐进了这条阴森的小巷,他身后跟着双脚不十分灵便的白天明。听到人来的脚步声,那些草叶上的昆虫早已“轰”地飞起来,在不高的半空盘旋一会儿便四散飞去,空气里弥漫一阵怪异的气味。方逸伟皱紧了眉头,本能地歪了歪身子。白天明道:“小心点,前面有条阴沟。”老妇人已经苏醒,她在方逸伟背上抬起手指了指前方电线杆下一间小木屋,虚弱地道:“那是我家。”第274章 车祸方逸伟小心地越过阴沟,加快脚步朝小木屋走去。走到屋前,他看见两扇木门上贴着门神的图样,裸露的木头纹理深邃而干燥,看得出来是一间年代久远的房子。白天明推开了屋门,光线一下亮起来,穿堂上方的天空明朗,碧蓝无云,穿堂空荡荡的,除了过路的秋风别无他物。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一看就知道屋主清贫如洗。方逸伟背着老妇人走进穿堂,白天明跟在身后,一边朝里屋探看,一边朗声问道:“有人在吗”“谁啊”只听一声响亮的男声,应声而出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从屋子昏暗的光线中走出来,白色棉t,洗得褪色的淡蓝牛仔,身形高挑,俊秀儒雅,一直从暗光中走到穿堂的亮光里。方逸伟和白天明同时怔住了。这分明是白若昭啊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俊朗帅气,生动鲜活地立在跟前。怎么可能方逸伟是见过林亦风的,早在和凝波去游泳时,就在游泳协会的休息场地撞见这和白若昭长得一模一样的后生,原本想着要去好好查访,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但是因和凝波的种种风波就把这事撂下了,今日重逢没有初见时吃惊,但也是在心里千般疑问。而白天明的震动程度较之方逸伟当然是有过之无不及。身为若昭的亲叔叔,眼见自己的侄子惨死,如今又活脱脱立于跟前,心里直怀疑是不是一场梦。这破败的木屋,这生病昏倒的老妇人,这和白若昭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都是梦境里的,或者若昭的死才是梦境,他那英俊帅气、活泼开朗的大侄子并不曾死去,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白天明有一瞬的错觉,他仿佛看见白若昭浅笑盈盈地唤他:“叔叔”白天明流露一个动容的笑,他忘情地迎上去,握住林亦风的手臂,道:“若昭”林亦风径直从白天明跟前掠了过去,他从方逸伟背上接下老妇人,问道:“妈,你怎么了”林母虚弱地靠在儿子怀里,手抬了抬,又乏力地垂了下去,低声道:“儿子,妈在你爸爸的墓园昏倒了,多亏这两位好心人把妈妈送回家来。”“谢谢两位”林亦风微笑着向方逸伟和白天明致意,继而转向林母半心疼半责备道,“妈,你怎么老是不听我的劝身体不好,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要是昏倒了,没有人发现,可怎么办”“我想你爸爸了嘛”林母像小孩子般和林亦风撒着娇。“以后要去看爸,让我陪你一起去,”林亦风无奈地笑瞪了她一眼,继而转向方逸伟和白天明道,“两位,改天再向你们道谢,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我得为我母亲请医生去。”白天明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林亦风的脸,他的神情、说话的样子都和若昭太像,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木屋,不是这生病的老妇人,他真要以为眼前站着的人是白若昭无疑了。现在这个“白若昭”俨然下了逐客令,他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呢他必须一问究竟,于是他道:“若昭”方逸伟一下拽住了他的手,使劲冲他摇着头,压低声音道:“天明哥,让他照顾他妈妈先,已经知道他住的地方,日后再来探个究竟。”白天明心里万千纠结,只能悻悻然蹙紧了眉头。不料林母却问他道:“你怎么会知道亦风的名字”白天明一时犯疑。只听林母继续问他:“你和我们家亦风是熟悉的朋友吗”“妈,他们认错人了,最近啊,老是有一些奇怪的人将我认作什么白若昭”林亦风郑重地向白天明和方逸伟介绍自己道:“两位,我姓林,叫亦风,林亦风,在树林里是一阵风,不在树林里也是一阵风,林亦风”林亦风一字一顿,白天明终于听清了他的名字,心里蓦然一颤:林亦风,也是一阵风,他也是一阵风。白天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林亦风,突然莫名地伤感,他也是一阵风,也是一阵风在刘凝波墓前哭悼时的哀伤决绝此时此刻复又重新卷上心头。凝波、若昭,他们都是一阵风。向冰儿睁开眼便望见了病床边的叶柔桑,意识在第一时间便清楚地恢复过来,她抓住柔桑的手,急切地问道:“逸伟呢逸伟呢”叶柔桑狐疑地蹙着眉,她不理解刚做完手术的向冰儿不是哭着找父母,而是如此急迫地想要见到逸伟,所为哪般便道:“逸伟走了,你告诉我向行长的电话,我通知他来医院”“不要,我要逸伟”向冰儿不待柔桑说完,一下推开她,挣扎着要下床去,可是她一动身体就发觉不对劲了,她的目光从柔桑脸上滑下去,一直落到自己的双腿上,那两条直挺挺搁在病床上的腿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就像两根木头,从高远的山上一路滚下来,一下扎进浑浊的沼泽中,笨拙的,麻木的,呆滞的,一动也不能动。她慌了,瞪着双眼,用手去搬动那两条腿,就像蚂蚁细瘦的身子要去掀动大象粗重的四肢般,一点力也使不上,就算使上了一点力,也因悬殊太大,而像丝毫没有使出力气似的。向冰儿的眼睛越睁越大,整个上身和双手都在颤抖,她使劲地想移动双腿,可是那双腿像钉了钉子,纹丝不动。她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睁得铜铃一般看向一脸错愕的叶柔桑,声音剧烈地发着颤,“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为什么完全不能动不对,是完全没有知觉。”叶柔桑吞了吞口水,原本美丽的面庞因为向冰儿的紧张而显得花容失色,她慌乱地往病房外跑,边跑边说:“我去帮你叫医生来”她跑得急促,竟忘了直接摁铃。医生来了,他对向冰儿的双腿做了一番检查,然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道:“向小姐,你在车祸中伤及坐骨神经,很有可能是瘫痪了。”“不可能不可能你给我滚出去”向冰儿吼叫着将枕头扔向医生,“庸医”医生仓惶逃出了病房,叶柔桑看着大喊大叫情绪失控的向冰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抓住向冰儿乱挥乱舞的手,喊道:“你不要激动,先告诉我你父亲的电话号码,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叶柔桑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她竟然学了向冰儿吼叫的口吻,生平第一次如此大声地说话。向冰儿竟被她吓住,她很快安静下来,盯着叶柔桑很是美艳的面容愣了许久,突然,她说道:“我要见逸伟”柔桑简直要晕倒,“现在最要紧的是通知你的父母”“我有你偷情的照片”向冰儿追述了一句,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诡谲而阴险。柔桑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着向冰儿。向冰儿重申:“我手头上有你和白天朗偷情的照片”柔桑放开了向冰儿,她直起身子,木乃伊一样僵直地立着,面如土色,讷讷地道:“你在说什么”“柔桑婶婶,你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我的话你和若昭爸爸在海边偷情,不巧被我撞到了,我在海边拍风景,你们也作为一道风景,被我的相机记录下来。”向冰儿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是一抹得意而残忍的笑容,仿佛此刻她已经忘记了双脚瘫痪的痛苦,甚至这件事绝然没有发生过似的。或许,坏人的生活重心永远是干了多少坏事,和这坏事给别人带来多少冲击,而她从中体味到多少快感,至于其他,生老病死都不能和这快感相提并论。柔桑俨然成了一尊石像,冰冷的,没有血热,这样她才不至产生恐慌的心理。她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可是她算计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之前她无非是想嫁入白家,而今若昭已死,她大可不必再如此处心积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柔桑感觉自己的手指尖开始有麻麻痒痒的感觉,宛若许多小虫子在啮咬,那啮咬一直蔓延到心稍尖儿上,终于她死白了面色,问道:“然后呢你想怎样”“我要见逸伟,他是不是已经离开我们的城市了你有办法找到他的,你一定有办法让他来见我的”向冰儿说着,便阴险地笑起来。这一刻,叶柔桑可以笃定,向冰儿已经完全摆脱双脚瘫痪的痛苦了,甚至这痛苦从来没有过。她心里很是愤愤然,但是也别无他法,只好当着向冰儿的面给白天明挂电话:“天明,你和逸伟还在一起吗向冰儿已经醒了,事情有点严重,你们赶紧回来医院”向冰儿将叶柔桑的电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方满意地微笑起来。她的胸口起伏着,仿佛有许多算盘正在里头反复算计着。在等待方逸伟到来的时间里,向冰儿安静地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天花板雪一样的白,空洞而茫然,犹如她的思绪。她的思绪也是这样空洞而茫然,不懂得害怕,不懂得担忧,不懂得思考关于“瘫痪”这个词。她只是兴奋着她的机会来了,方逸伟终会娶她。于是志得意满地闭上眼睛。柔桑在一旁的藤椅上如坐针毡。她望着向冰儿苍白而美艳的容颜,心里惶惶不安着。那是一张女巫的脸,这个年轻而漂亮的女孩子有着可怕而阴险的心肠。她全身都开始发抖,她怎么会遭了她的算计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她想到接下来她势必受制于她,她不知道她会用那些照片来要挟她做些什么,她知道她如果不能遂她的愿,她的安静的生活一定会被彻底打乱。她无法想象东窗事发的时候,白天明会有怎样的反应,离婚还是默默忍受她和天朗势必将成为这座城市最大的丑闻。她和天朗不可能有结局,他不可能娶她,因为马茹芬病了,于情于理于道义,都不应该抛弃原配。还因为白马两家的生意关联,他也不可能和她离婚。在上头的厉行节约政策里,白家的生意已经受到极大的波及,如果再失去马茹芬娘家的支持,白家就一蹶不振了。白氏集团是天朗的命,她不要天朗陷入那样的绝境。所以,她只要维持现状就好。她不要名分,只要能朝夕相处,只要能心意相通,一切就足够了。她不是贪心的人,马茹芬的失忆无疑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她甚至觉得那是上天在纵容和默许这段不伦之恋。但是向冰儿是个意外,是个烫手的山芋,毁坏了她安静的幸福。她该怎么办正思绪纷飞着,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方逸伟和白天明走了进来。听到响动,向冰儿一下睁开了眼睛。“逸伟”待方逸伟走到病床边,向冰儿猛然坐起身子,一下抱住他的腰,白天明和叶柔桑立时傻了眼,方逸伟更是满腔反感。他使劲推开她,她却像癞皮狗一样贴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怎么推都推不开。“你知道吗我再也不能走路了,医生说我的脚瘫痪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向冰儿扬起梨花带雨的面庞,方逸伟不禁一怔。看她安静下来,他轻轻拨开她的手,问道:“你说你瘫痪了”向冰儿死命点着头,泪水纷纷滚落:“我是因为你才出的车祸,你不能不管我”方逸伟蹙着眉头,把狐疑的目光调向柔桑。柔桑正为自己的事情心烦意乱着,此刻望见方逸伟询问的目光,只好胡乱点了头,道:“医生确认过了。”“给向思明挂过电话了吗”白天明问柔桑。柔桑摇摇头道:“冰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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