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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1)(2 / 2)

楚筱悠笑着转过了头:“我同嫂子做个交易,嫂子叫罗秀逸做了世子爷的妾,我告诉嫂子一些事情。”


楼玉儿一怔,神情也锐利起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楚筱悠缓步向灵堂走去:“这个,就看嫂子怎么想了。”


楼玉儿怔在原地,久久的不能回神。


楚筱悠不到晌午就回去了,才进了二门,就看见了站在庑廊下的刘曦,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长袍,束着白玉的发冠,秋风一起,将青丝和他身后的一丛黄灿灿的菊花吹的飞扬起来,叫他的剑眉星目都柔软了下来,看上去俊朗非凡。


楚筱悠觉得阴郁的心都明亮了起来一般,朝他走了过去:“用过午饭了么?”


“用过午饭了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说完之后,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好像多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终于见了万里晴空,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这是不是也该叫对的那个人?


刘曦握住了楚筱悠的手:“你若难过,我的肩膀借你用用。”


楚筱悠抽出了自己的手向前走去,刘曦也转身跟上。


“我若说我不是很伤心,甚至觉得外祖母的去世是一种解脱,你会怎么想我?”


“我所知道的你,善解人意,聪慧又有些心机,你若这样必定有自己的原因,我要的是你高高兴兴,其他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楚筱悠觉得非常惊讶,刘曦再说什么?他说即使她有坏心眼做了坏事他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楚筱悠停下来仰头看着刘曦:“我很高兴,我想你就是我要遇到的,那个对的人!”


刘曦的目光在一瞬间灿烂明媚,如灼人的太阳。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这种微妙的美好的气氛好像要到地老天荒一样。


“咳!”


有人重重的的咳嗽了一声,楚筱悠转头就看见了楚靖瑜和洪可一块走了过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刘曦意犹未尽的叹息了一声。


“哥哥回来了。”又朝着洪可点头,洪可勉强朝她点了点头,却并不看她,也没有和她说话。


楚筱悠有些疑惑,但刘曦走过来打断道:“今日来是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商量。”他对楚靖瑜的态度非常的恭敬,完完全全的晚辈对长辈的态度。


洪可又把头深深的别到了一旁,好像是对此不屑一顾。


楚靖瑜点了点头:“不知道太子殿下用过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先用过饭在说事情。”


他如今对刘曦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竟然还会留他在家里吃饭,楚筱悠也很高兴:“我去厨房看看。”


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刘曦到规规矩矩的,就是不停的给楚筱悠夹菜,连鱼刺都要剔干净才给楚筱悠吃,看楚筱悠爱吃蛋羹就道:“现在外面的人喂鸡,有时候在里面添那些不太好的东西,为的是叫鸡快快的下蛋,我叫人专门给你养一些好的,以后每日都给你送新鲜上好的过来。”


楚筱悠的眉眼都飞扬起来,洪可狠狠的别过了头,这个太子就是个油嘴滑舌的滑头!


吃过饭,刘曦和楚靖瑜去了书房说话,楚筱悠回了房子休息,下午的时候又做了些好吃的糕点,去了安平王府看致远。


之后每天楚筱悠和楚靖瑜都去秦侯府,这是他们和这侯府最后的一点联系和感情,老太太下葬之后,秦侯府也就将成为路人。


这期间,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金陵陈家长孙因为打死了人而被抓,但陈家买通大理寺乱判错判,偏冤枉了旁边一位劝架的人,这人家的儿子却是个出息的,一直状告到了御前,皇上大怒,命令吏部彻查清楚,绝对不能姑息了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也不知道怎么,从前那些被陈家欺压过的人都站了出来,现在的陈家简直罪行累累。


不明就里的百姓说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家应该被抄家,在朝为官的或者稍微看的清楚一些的却知道,这是皇上有意要为难陈家。


老太太下葬的这一天,风吹的特别大,天阴沉沉的格外冷,好像随时会下雪一般,楼玉儿和楚筱悠坐在一辆马车里,手里紧紧的抱着个手炉叹息着,也说着陈家的事情:“陈家几代人聪明能干,偏生了一个不争气的长孙,把这几代人的脸都丢尽了。”


楚筱悠撩起帘子向外看,这有些凄凉的天气里,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四处都是,看上去触目惊心,楼玉儿看着楚筱悠的侧脸,忍了忍,终于道:“我若帮妹妹办成了,妹妹就能告诉我什么事情?”


楚筱悠转过了头:“告诉你到底为何你生不出孩子。”


楼玉儿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信你一回!”她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


楚筱悠却知道,陷害一个罗秀逸对于楼玉儿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楼玉儿这样子都是做给她看的。


楚筱悠就又缓缓的闭上了眼,她希望心里的那一点放不下的东西,在成亲前全部解决,往后的日子里她只是楚筱悠,而不是那个背负了太多屈辱和不甘的楚筱悠。


老太太下葬,罗秀逸当然也来了,因为罗云飞同僚给的生肌膏,罗秀逸脸上的伤竟然好的七七八八的,在擦上点脂粉,并不怎么能看清楚,只是声音还是坏的厉害,所以她等闲并不说话,看见楼玉儿从一旁过来,她立刻走了过去,上前行礼,楼玉儿笑着拉着了她的手:“你知道,我是要听夫人的话,有时候难免对你有些,你可千万别见怪。”


罗秀逸摇了摇头。


楼玉儿便眉开眼笑:“好了,我来是帮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叫夫人知道,不然我可就两面不是人了。”


她见罗秀逸不说话,恍然道:“你伤了嗓子肯定不方便说话,行了,你也不必说了,就听我的就行,世子爷一个人在前面的屋子里歇息,你要是能见见他,他见你如今全好了,说不得就会回心转意的。”


这里这么多人,她只要站在外面看看是不是秦轩明就行,若是她不过进去打个招呼,若不是,她转身就走,楼玉儿要是有什么阴谋也害不到她,这样想着,楼玉儿似乎到成了好心。


她心里虽然有万般的疑虑,但如今的窘迫叫她也没有心思顾忌太多,她急需改变,哥哥那天说是去和秦侯爷交涉,但回来之后脸色不好,可见结果并不好,虽然没有对她说,但她心里也清楚。


她好像没有听到楼玉儿说的一样,只站在那里,楼玉儿好像也不在意,说完就转身走了。


罗秀逸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就捡着无人的路去了秦轩明的屋子,窗户是大开的,清晰的看见睡在榻上的秦轩明,她心里微松了一口气,进了门,嘴里念叨着:“窗户开的这样大,睡着会生病,那些下人去了哪里?”


说着关上了窗户,又关上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也静悄悄的,罗秀逸觉得心里砰砰的跳,她弯下了腰想推秦轩明,却见他面色格外的潮红,忍不住摸了摸秦轩明的额头,却被秦轩明一把抓住了手腕,拽倒在了身上。


老太太下葬,秦轩明闹出了事情,虽然压着,可因为楼玉儿专门给楚筱悠说了一回,楚筱悠知道的非常清楚,罗秀逸将错就错和秦轩明成就了好事,被楼夫人发现之后不但不害怕还要挟楼夫人,要是不叫她进门就把秦轩明祖母下葬当日强了表妹的事情宣扬出去,反正她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能坏到哪里去,秦轩明却只怕会断送了仕途。


楚筱悠觉得自己还是很佩服罗秀逸的,一个妙龄少女能有如此胆量和魄力的确实不多。


楼玉儿笑着道:“夫人答应叫她进门了,她只顾着高兴,却不知道夫人叫她做的是个妾而已,等她进了门,一个妾而已,总能叫她知道厉害的。”


楚筱悠也笑了笑:“等到罗秀逸进门做妾的那一天,就是我为嫂子揭开谜题的时候。”


楼玉儿看着楚筱悠有些出神,罗秀逸对自己的狠以及她自己所以为的聪明能干,在这一刻看,却全部都在这位弱不经风的楚小姐的掌控下,按着她的所思所想来,这又该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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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京城就下起了大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在寒风中摇曳, 空荡荡的游廊下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清, 罗秀逸一个人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在这雪地里泛起的清冷的光芒里, 像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一样。


“这里凉,回屋去吧。”


罗秀逸连头也没转,冷冷的笑了笑:“我就算冻死, 又和谁相干?”


罗云飞叹息了一声:“何必这样说,我也不想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你, 你们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肯定就要嫁给他,难道要哥哥眼睁睁的看着你老死在家中?”


罗秀逸的眼睛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盯着罗云飞:“自从父母去世我就撑起家中所有,为了叫你能够安心读书, 我抛头露面和男人打交道, 多少人在我身后说三道四?我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你有一日做上了大官, 我能过上真正的大小姐的日子, 嫁一个我想嫁的人, 在人前风光!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卖给了这个黑洞洞的吃人的地方!”


罗云飞被人踩着了痛脚,咆哮起来:“胡说八道!”等到说完, 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些,他缓了一口气, 继续道:“你想, 有我这样一个哥哥在外面帮你, 就算嫁给了世子做妾肯定也没人能够欺负你,就算将来的世子夫人进了门,也未必有你的身份地位,或许那些人因为你的身份也不敢轻易进门,你不就是和世子夫人没有区别了么?”


“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妻!”罗秀逸沙哑破碎的声音因为歇斯底里听起来格外恐怖。


罗云飞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他垂下眼,压下眼里的情绪叹息了一声:“不要想这么多了,人的命就是如此,后日就要进门了,好好收拾收拾,想想怎样在秦家站稳脚跟才是正经。”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游廊上又空荡荡的,只有大红灯笼左右摇摆,说不出的凄冷。


罗秀逸用双手捂住了脸,如果这是命,为什么楚筱悠的命那么好,就能做太子妃,而她只能做一个低贱的妾?


苍天啊!为什么这么不公!


罗云飞进了屋子,总觉得屋子空荡荡的不太舒服,但是箫家又递了消息过来叫他过去商议事情,他本来不想去的,谁知道那人却说:“我们老爷说了,叫公子想清楚,当初进翰林院可是经了箫家,还帮了不少忙,这些事情要是现在说出去,公子这官也就不必做了。”


罗云飞差点当场暴怒,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着等秦轩明许诺的那一万两银子到账了,他多了本钱娶到了好妻子,有了岳家的帮忙他就一定能够彻底的摆脱箫家,到时候才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他压下心里的愤怒,答应了下来,转身就吩咐了小厮去催促秦轩明,叫他快点把帐结了。


罗云飞的话传进去的时候,秦轩明手里正搂着个美貌的丫头,在她身上不断的揉搓,听到了这个话就哈哈大笑起来:“叫他放心,这种银子怎么能不给,叫他在等几天,我正在筹了!”


等到下人退出去,他又笑起来:“一个残花败柳而已,哪里值得一万,这种骗人的话竟然也有人信,真是太可笑了!”


丫头娇笑了一声,攀上了秦轩明的脖子:“世子爷总是说别人的话做什么?”


秦轩明在那小嘴上嘬了一口,哈哈大笑的将她压倒在地上,嘴里道:“你这妖精呀!”


地上积着厚厚的雪,一丝风也没有,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楚筱悠和致远穿着厚厚的皮袄和皮靴裹的严严实实,在雪地里又笑又喊的撒欢,姑侄两个眼睛明亮的像是天边的星辰,高兴的好像是挖到了天大的宝藏一般。


两个人正玩的高兴,旁边的小道上又过来了人,楚筱悠笑着道:“快,来敌人了!”


致远得到了命令,兴奋的抓起一把雪使劲扔了过去,结果自己身板太小,重心不稳,一下子在雪地里摔倒了,打了个滚,一骨碌的又站起来。


刘曦笑着把他抱起来,看向楚筱悠:“玩了一会了,身上都是雪,拍拍身上的雪,坐下来休息一会喝口热茶在接着玩吧。”


楚筱悠点了点头,随着他往亭子里去:“怎么这会到得空了?”


“陈家的案子有了头绪,我便就空闲了。”


两个人进了亭子,刘曦把致远给了奶娘,一面给楚筱悠解开了大氅,一面又接过了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雪花:“难得见你这么高兴,瞧瞧,脸都红了。”


楚筱悠的面颊白里透红,像是熟透了的桃子,透着说不出的诱人的芳香,她的眼眸里流转着耀眼的光华,看的刘曦心里一动,顿了顿才道:“坐下歇歇,要不然,夜里又该嚷着腿疼了。”又帮楚筱悠到了茶,两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亲密,


致远从奶娘的怀里滑了下来,一下子钻进了楚筱悠的怀里,紧紧的搂着楚筱悠,戒备的看着刘曦:“远远的!”


刘曦显然是被这凶猛的气势给镇住了,愣了半响,楚筱悠忍不住欢快的笑起来,抱着致远转了个圈:“我们的远远真棒。”


致远显然也觉得自己做的很不错,高兴的搂着楚筱悠的脖子咯咯的笑,刘曦也忍不住笑起来。


白芷从外面走了进来:“秦家二少夫人过来了。”


今天罗秀逸进秦家的门做妾。


“请进来吧。”说着把致远交给了刘曦:“帮我带一会致远。”又交代致远:“要听太子殿下的话。”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刘曦和致远大眼瞪小眼,致远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看上去和楚筱悠的很像,刘曦被这眼睛看着,很快就败下阵来,叹息了一声:“我最会堆雪人了,我帮你堆一个雪人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听上去非常好脾气的样子。


楚筱悠不会堆雪人,刚才做的了一个分不清楚是什么的雪人,他心里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却坚决不能说自己的姑姑哪里不对,他看着刘曦,过了半响,勉强点了点头,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兔子。”


刘曦知道他这是要个像兔子一样的雪人,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走吧,我给你做一个。”


楼玉儿看上去还是先前的那个样子,带着绿莹莹的翡翠花冠,走动之间环佩叮当,说不出的璀璨好看,看见楚筱悠就笑的更亲切,拉着楚筱悠的手先打量了一圈:“几天没见,妹妹又变漂亮了!”


这是个不痛不痒的奉承话,楚筱悠也就笑着收下了:“嫂子快坐。”


丫头上了茶水点心,楼玉儿坐在榻上环视了一圈:“谁能知道这世上的事情,世子爷开始的时候还说对罗小姐多么的情深,非要娶到罗小姐,结果今天早上好几个人都没有找到世子,等到罗小姐被小轿从侧门抬进去,世子才沾着一身的脂粉味出现了,你说,这叫什么情深。”


秦轩明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到和罗秀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筱悠垂了眸淡淡的听着,楼玉儿顿了顿接着道:“今日既然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是来听妹妹说结果的。”


楚筱悠抬起了眼眸:“姐姐之所以不孕,是因为长期在吃一种致不孕的药。”


楼玉儿的瞳孔猛的一缩,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她喘息着道:“怎么说?”


“我说过,我对药味非常敏感,何况姐姐因为长期服用,连呼吸里都是这种带着几丝腥味的鱼前草,想不知道都难。”


楼玉儿听到的是最不可置信的回答,她觉得以自己的心计和谋略怎么可能被人害了这么久还不自知?!但她却偏偏又觉得楚筱悠说的对,很正确,一点都没有骗她,她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看着楚筱悠:“如何验证?”


楚筱悠笑了笑:“我想姐姐一定没有一个人去看过大夫吧?”


一个人去看过大夫?这么些年因为害怕被人知道她生不出儿子,大夫都是从外面叫进来的那些排不上名号的,却可以轻易封嘴的,大夫都是茹芸帮她找好的,说是口碑非常的好,私底下很多太太都在找,不会叫外人知道她在吃治不孕的药。


怎么会?


她心里忽然闪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却因为过于扎心使得她呼吸都是一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楚府走出去的,浑浑噩噩的进了路边的一个药馆,那大夫看了看她,又把了脉,就叹息着道:“夫人有什么想不通的,偏要常吃那鱼前草,往后,只怕生不得孩子了!”


楼玉儿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楚筱悠回了园子的时候,致远正坐在刘曦腿上吃果子,刘曦看上去格外有耐心,慢条斯理的给他剥了壳又把碎沫子吹的干净才喂给他,楚筱悠站在一旁看的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楚靖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这个太子殿下,有时候还是不碍眼的。”


楚筱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致远和刘曦都转头看了过来,致远兴奋的跑了过来,刘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得罪了这熊孩子,往后不叫他和楚筱悠靠近,那这将近一年的时光,他可怎么度过呀?


致远兴高采烈的拉着父亲去看他的雪兔子,楚筱悠坐在刘曦身边笑看着他:“没想到你带孩子到是能手。”


刘曦笑的眼波流转:“我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


楚筱悠一下子瞪大了眼,给他嘴里塞了个玫瑰糕:“胡说八道!”


刘曦满脸惊讶:“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不但带孩子厉害,而且格外会逗孩子高兴,往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不会叫你辛苦的。”


其实冷漠有气势的太子殿下应该是很纯情的一个小男孩,毕竟,因为他自己的特殊体质,到现在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童男子。


楚筱悠闹了个大红脸,觉得自己心思太龌龊了,可又被往后我们有了孩子这样的话给电了一下,全身酥麻酥麻的,就站了起来,搓着面颊道:“中午吃什么?庄子上送了牛肉和羊肉,我们要不就在外面赏雪吃烤肉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赏雪和吃烤肉成了绝配,听起来非常有滋味,刘曦还没闹清楚筱悠脸红的原因,只是觉得她这娇羞的模样格外的好看,就看着她道:“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今日还是有空闲的。”


楚筱悠就去了厨房吩咐,楚靖瑜从旁走了过来和刘曦站在一起,两个人看着不远处白雪覆盖下的亭台楼阁,不徐不疾的说这话,刚才那个看上去像个愣头青的太子殿下,那气势忽然就高贵清冷了起来:“陈家的罪状到底定了多少条?”


“皇上的意思太多了反而就本末倒置了,首要的是霸占田产,打死里长,还有强抢民女,霸占军粮这几条。”


刘曦就点了点头:“还是父皇想的周到,照如今这架势看,陈家也撑不了多久的,现在就看,箫家要做什么呢?”


“我已经安排好了,去那边花厅吧,暖和一些。”


楚筱悠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男人一转头,眼里都成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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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新年因为萧太后的病重而过的非常宁静, 皇上孝敬太后,连鞭炮声都没有, 整日守在太后身边, 那些原本等着在过年的时候能赚一笔的商人们都大大失望, 或者也有几个赔的血本无归,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来仪殿似乎还是先前的那样,暗沉的颜色里却透出奢华,然而现在这奢华却没了从前的那一股耀眼的精气神,好像是即将散去,说不出的颓丧, 刘子文穿着龙袍手里端着药碗坐在太后的床边,仔细又缓慢的给太后喂药,萧贵妃站在刘子文的身后却觉得心惊胆颤,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德妃,德妃穿着素色的长裙, 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柔美,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刘子文身边:“这事情还是叫臣妾来做吧, 皇上已经劳累了几日了,先歇一会。”


刘子文看向了萧贵妃, 这个看上去总是温婉柔顺的萧贵妃现在更加的谨小慎微,好像深怕触怒了他一般, 在刘子文的注视下萧贵妃越发的看上去柔软恭顺, 似乎整个人都能贴到地面上去。


刘子文把碗交给了萧贵妃, 萧贵妃伸手去接, 那药碗却擦着她的指尖掉在了厚厚的地衣上,药撒了一地,溅在了刘子文的龙袍上。


萧贵妃慌张的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平放在地上的手背上,整个人呈现出极度惶恐害怕的姿态:“皇上恕罪!”


看着昔日总是高高在上的萧贵妃,此刻露出这样卑微的姿态,站在一旁的德妃眼里的光芒欢快的跳动起来。


床上的萧太后缓缓的睁开了眼,她上了年纪,气血上涌,犯的也是老人病,脑子里有了淤血,说话行动都受到了阻碍,好几日没有好好的梳洗打扮,原本乌黑的头发忽然之间也有了隐隐约约的白色,而眼里的愤怒更使得原本的那个锐不可挡的萧太后成了垂垂老矣的可怜老者。


她张大了嘴巴想说几句话,结果都成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可笑又滑稽。


刘子文叹息了一声:“朕知道太后是最重规矩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也该立些规矩,只是萧贵妃跟了朕这么多年了,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又是太后的侄女,朕的表妹,自己人,朕怎么舍得罚,这样吧,把凤印交还就行了。”


交还了凤印就是剥夺了宫中说一不二的地位和权势,箫家也就正式从神坛跌落了。


萧太后又啊啊叫了起来,激动的面色涨红,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跪在地上的萧贵妃一字一句的道:“臣妾遵旨。”


刘子文的眉眼里都有了笑,叫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疏朗了起来,过了片刻,他转头去看太后,又看起来格外的忧愁:“母后这病还总是不好,朕十分忧心,听说楚家小姐制出来的药用上病也能好三分,这样吧,朕把楚筱悠招进宫,叫她专门在宫中为母后制药,如何?”


萧太后怎么能不知道刘子文在想什么,就好像刘子文小的时候她把刘子文特地关在黑屋子里,叫小太监故意去吓唬一般,为的就是折磨,刘子文叫她活着为的也是折磨,而所谓的制药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那些真正的好东西又怎么会进她的嘴?


箫家!箫家!


萧太后啊啊的叫了两声又晕了过去。


叫楚筱悠进宫为太后制药的圣旨是刘曦亲自来传的,圣旨才到没多久,消息却已经满城皆知,刘曦看着楚筱悠和丫头们收拾东西:“拿一些贴身用的东西,其余的我都叫人给你准备好了,就不必拿了。”


楚筱悠就按着刘曦说的来,刘曦又在一旁叮嘱:“进了宫什么事也不用管,药材制好了,我会叫胡小六来拿,到时候送去太医院叫太医鉴定之后在给太后用,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刘曦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叫他的人送药材,又经过太医院的鉴定,就算后来真的会有什么事,也算不到楚筱悠的头上,楚筱悠笑着道:“上面有人好做官,有你在,我果然不用操心。”


刘曦笑起来,凑近了楚筱悠,低声道:“是不是觉着我的好啦?”


楚筱悠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着夸奖的孩子,忍不住笑着点头:“是呀,觉得你非常好。”


刘曦眉飞色舞。


因为即刻就要进宫,楚筱悠就又去看了致远,她一走,她哥哥又总要忙衙门的事情,孩子也没人照看,就算下人在小心也终归不能叫人放心,所以就要送去安平王府,致远明亮的眼睛里分明的露着委屈,但还是乖巧的点头,这叫楚筱悠的心又酸又软,虽然安平王妃和安平王把他当眼珠子一般疼爱,可他终归还是爱在自己家中。


楚筱悠用力的抱了抱他,给他许诺了好几样好吃的,他才勉强笑起来。


楚筱悠叫人去通知了安平王府的人,王平王妃贴身的妈妈很快就过来了,高高兴兴的接走了致远,楚筱悠才跟着刘曦一起进宫。


刘曦问楚筱悠:“你哥哥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娶吗?致远怎么办?总要个母亲照顾呀。”


“我哥哥说他内心里一点都不想在娶亲,至于致远,明年他会专门建一个学前的学堂,收三到七岁的孩子念书,到时候致远到了年纪,就可以去学堂,平常的时候和同龄的孩子还有先生一起,下了学的时候他也就回了家中,自然也可以陪伴致远,不会有什么问题。”


“学前学堂?”刘曦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是呀,哥哥说三到四岁的年龄段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时候要是能够正确的引导这些小孩子们,将来他们念书也会事半功倍。”


刘曦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他觉得楚靖瑜这个人心中的那些想法都是足以改变天下的东西,简直如同一个大宝藏一般,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轻松的进了宫。


说起来,和刘曦在一起的时候,楚筱悠总觉得很轻松,似乎从来都不会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刘曦带着楚筱悠去拜见了皇上,刘子文坐在紫宸殿书房的大炕上,对面正坐着楚靖瑜,炕上的案几上摆满了奏折,显然两个人正在商讨国家大事,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凌烈,屋子里却温暖如春,刘子文看见楚筱悠,非常温和的笑着亲自扶起了楚筱悠,像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叮嘱:“宫里的事情你一概不用操心,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若是有什么难事,就找太子帮你解决,他若是解决不了,你就直接来找朕,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刘子文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楚靖瑜的身上掠过。


楚筱悠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完全是沾了哥哥的光,她恭敬的行了一礼:“谢皇上隆恩。”


是个懂事的孩子,刘子文赞赏的点了点头:“行了,太子带着楚小姐下去安顿吧。”


刘曦带着楚筱悠下去,刘子文又和楚靖瑜一同坐下,刘子文看着楚靖瑜:“可还满意?”


楚靖瑜当然知道刘子文是什么意思,可他堂堂皇帝,这样一脸邀功的表情,实在叫他啼笑皆非,楚靖瑜顿了顿,到底点了点头:“多谢你,照顾我妹妹。”


一句话,刘子文整个人的面庞都亮了起来,楚靖瑜微怔。


箫二太太站在堂屋里吩咐:“叫人好好去外面找,上等的天麻人参这样的东西花多少银子都可以,找回来在送进宫里去,一定要治好太后娘娘!”


不知道谁嗤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们家那个扫把星,家里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箫二太太整个人都是一僵,箫老太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后,冷冷的道:“老太爷要见箫灵雁!”


箫二太太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老太爷终于来算账了。


箫灵雁被人一直带进了箫祁年的书房,她脸上的痕迹还很明显,她又没有刻意的收拾打扮,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小袄和素面的长裙,眼里一点生气都没有,看上去像个被人遗弃的旧玩偶,刚一进门,就被老当益壮的箫祁年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箫灵雁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半响都没有起来。


箫祁年冷漠的看着箫灵雁,好像看着个将死的仇人,他甚至一句话都懒得跟萧灵雁这种人说,要不是这个妖孽暴露了暗卫,箫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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