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蓉颔首:“我知道, 你睡觉睡得轻, 学习本就紧张, 也睡不够,她自己早起就算了,还带着我们全寝都早起。她是谁呀?知不知道给别人添了多大的麻烦,我高中也是晕着头过的, 她倒好,让别人不得劲换来自己的好成绩。”
程宁冉说:“一家子奇葩,我还记得开学的时候见到她爸妈,带来一缸什么东西,腌蒜是吗, 天啊,这是学校, 不是你家!一屋子怪味,让别人怎么住?”
刘雪蓉看一眼陈舒珊, 笑道:“这个我也知道, 那会你还没来,我和舒珊就是被熏出去的。都不认识, 也不好说什么,晚上回来就看到你。”
程宁冉也笑了:“回头想想, 还是该谢谢她的, 没有她……我们三个也不会这么要好吧。”
陈舒珊抚弄漂亮的指甲,美眸抬起:“我们对她也算不错了。”
刘雪蓉叹息道:“是呀,那些钱我们也没私吞吧,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她家不是困难户吗,那笔钱给了她家也解决不少难处吧。但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她现在恨死我们了,来要我们的命,她一定不知道她那一对奇葩父母,可是对我们感恩戴德的,该让她爸妈给她讲讲道理。”
陈富越听越怪,问道:“你们三个姑娘在说什么,那个鬼你们认识?”
刘雪蓉和程宁冉互看了一眼,程宁冉道:“陈叔叔,这个作祟的鬼,是我们的一个同学。”
青稞道长拧眉,上前一步问:“你们做了什么?”
陈允升也一起看过来,似是早就料到青稞道长会问这个问题,神色之中夹着淡淡的嘲讽。
刘雪蓉眨了眨眼睛,看向青稞道长,伸出白净的手腕,娇声细语:“道长为什么这么问,您看我们三个……能做什么呀?”
北洞门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没有坐,就找了张桌子倚着,梁楚闻言细细端量三人,刘雪蓉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几个女孩长发轻挽,穿着舒服的丝质睡衣,身材柔软纤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确实很难亲自做什么。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下午的事情影响,戴了有色眼镜,总觉得这几位柔弱无骨的大小姐,远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单纯无害。
梁楚摸板牙熊:“总觉得她们不像好人。”
板牙熊捋了捋爪子上的毛:“您说得对,本来就不是好人,不要喜欢她们。”
梁楚深沉地说:“那她们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和那个鬼又是什么关系?”
板牙熊说:“俺不知道。”
梁楚说:“你真没劲,根本不适合办案。”
而青稞道长连表面太极都懒得打,是个不解风情的老柳下惠,怪不得娶不着媳妇。对着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像是对着三根大棒槌,面无表情问:“别跟我来这套,会不会好好说话。我问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事,鬼是什么身份,给的钱是什么钱,哪里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从头到尾说一遍就行了。”
刘雪蓉脸色冷了下来:“我没这个义务。”
程宁冉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托着下巴问:“陈叔叔花大价钱请你们来,是请你们来捉鬼的,难道是让你们来打听八卦的吗?我们以前做过什么事,和你有关系吗,和能不能除掉那个傻逼有必要的关联吗?”
青稞道长被噎了个灰头土脸,还想继续说什么,陈允升冷冷插嘴:“当务之急是怎么除鬼,你这些问题自己烂肚子里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该问的少问,王今科,过了这么多年,你老毛病还是没改啊。”
青稞道长头也不抬,硬邦邦回道:“知己知彼才更有胜算,不知道来龙去脉,怎么掐毒蛇的七寸?”
陈允升轻飘飘道:“我看不是为了这个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想瞒着我?你不就是惦记那邪物为什么背着这么多条人命?”
青稞道长道:“没错,那又怎么样?”
陈允升慢悠悠说:“过去发生了什么很重要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过往之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青稞道长还是往前看,先顾眼下吧。”
青稞道长盯着刘雪蓉几个人看,不屑道:“用不着你教训我,我们北洞门和你陈允升走的不是一道。”
青稞道长眼神毒辣,直把陈舒珊几人看的后背发凉,好像看透她们在想什么。陈舒珊眼神闪烁,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不过是女生之间的一些矛盾,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重新提上台面,不太好对外人说,道长见谅。”
说着陈舒珊把茶杯放回桌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懒腰说:“走吧,回房间,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