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却苏小酒摇摇手指:“不过也有例外,你看三丫头,多有当姐姐的样子,走到哪也知道护着鸿儿。”一个懂事,一个嘴甜,要不这俩小闺女都这么让她眼馋呢!“娘娘不用艳羡,眼下您这不是也有了贴心小棉袄吗?”“那是,这是本宫有福气!”荣妃得意的看向墨鹂,她已经成功抓到了允儿,姐弟俩正跟小熊猫一样,高兴的滚作一团。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夜,得勇毅侯府的高瞻远瞩,整个上京风平浪静,年前涌入近万的灾民,都在侯府的带领下安排妥帖。除了中间一个小插曲。没心没肺的徐颖竟破天荒让人捎了封信进宫。信中跟苏小酒大骂元和帝是昏君,说是前段时间想从南夏购买物资遭拒,竟想到了和亲这种馊主意。只是舍不得自己亲闺女墨鸢,竟想让她去嫁给南夏那个病怏怏的老皇帝,实在可恨!好在南阳王彪悍,连夜进宫将那圣旨摔在御书房的博古架上,皇上这才怂然做罢。苏小酒不禁咂舌:“天啊,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南阳王就这一个亲闺女,他偏就去捅马蜂窝。”这下好了,如意算盘打翻了,自己落个没脸,何必呢?不过皇上这事倒也瞒的严严实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天,要不是徐颖来信,她们都不知道。“呵,他能做出这等事有什么奇怪?半点本事没有,却总想着去挑衅权臣,有他好果子吃!”荣妃闲闲的为墨鹂挑着新衣的布料,这女孩呀,衣服总不嫌多,屋里的柜子就该挂满,自墨鹂过来这不到十天,她已经命人做了不下三十套,就连苏小酒都看不下去了:“娘娘,公主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吧?她如今正长身体呢,做了这许多,都不及穿就小了。”“本宫乐意!”荣妃美滋滋的将那粉嫩的布料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笑得跟朵花一样:“本宫又不缺银子,哪怕只穿一天也是好的。”行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自布料里面选了几匹出来,拍着手道:“行了,年前就先赶制这些,剩下的等年后有了新料子再说吧!”今日选的都是些春衫的布料,要不是苏小酒拦着,只怕她连夏裙也要做好,最后还是苏小酒提醒道:“娘娘,不说到时候衣服大小合不合身,明年肯定会兴新样式呢!到时候再做也不迟。”荣妃这才作罢。不用选料子,主仆二人便更有功夫闲话,净了手,苏小酒捏起一颗瓜子咔嚓咬开:“不过说来也怪,南阳王在御书房吵赢了皇上,竟没像以前那样四处炫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仅如此,还听闻这次南阳王府让众人刮目相看,积极投身到勇毅侯府安置难民的队列,出力不少。荣妃也琢磨不透,摇头道:“这倒是不清楚,也有可能他跟侯爷同为武将,颇有些惺惺相惜吧!”说罢目光瞟向苏小酒,瞧她并未十分吃惊,悟了:“该不是你提前跟南阳通了气,提示南阳王的吧?”苏小酒坦然的承认了:“临回宫的时候确实提醒了一句,但并未讲清楚原由~~奴婢觉得南阳王未必能听进去。”事实如她所料,原本徐莽认为勇毅侯府不过是沽名钓誉,并不稀罕参与进来,可架不住徐颖将小酒说的话当成了任务,天天去书房耳提面命,不去就揪着他胡子不放,他这才兢兢业业的去了。一时不光是侯府,整个朝堂都震动了,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南阳王大闹御书房,自觉理亏,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将功补过,传到徐莽耳中,直把他气的不轻。这些事徐颖没好意思在信里提,因为随着灾民的涌入,她在外面也见了不少,觉得父亲身为肱骨之臣,连这点体察民情都做不到,十分没有觉悟,忒丢人!另一边,陆侯在朝堂上得到元和帝的大大褒奖,荣华宫也随之皇恩大盛,一时无人可压其风光。荣妃跟苏小酒将布料悉数收了,围桌而坐,开始给孩子们准备压岁红包。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陆家屡建奇功,荣妃自然也是容光焕发,连带着气色也红润不少,素手捻起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封进红包,把苏小酒都看呆了。荣妃将那红包单独择出来放好,拍了拍,对苏小酒道:“这个是给你的!陆家有今日风光,你功劳最大,拿着存进你的小金库里,将来留着压箱底。”“啊?那么多?!”今时不同往日,苏小酒如今的身家肥的流油,但至于到底有多肥已经连自己都不清楚了。不客气的说,说不定比娘娘陆家跟国库所有的银子加起来都多,但仍然不敢小觑这五千两,忙推辞道:“奴婢在宫里吃喝不愁,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而且今年各处受灾,娘娘的铺面损失不少,您还是自己留着吧!”“今年啊,是本宫入宫以来最高兴的一年,儿女双全,又得了你这个~~”“鹰犬!”苏小酒挥着红包抢道。“不!爪牙!爪牙还好听一些!”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说慢一步,就得变成娘娘口中的“狗腿子”。果然,荣妃媚眼轻飘飘白她一记,哼道:“算你嘴快!对了,马上就过年了,侯爷来信说准备将文武兄弟接到侯府过年,你意下如何?”苏小酒数钱的手停下来,诧异道:“这不合适吧?他们~~”随即想到他们除了渣爹那里,根本无处可去,又难住了。之前她考虑过这件事,若想脱离渣爹,应该给他们另外安置个住处,她如今不缺钱,便是在上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个宅子也不费事,可难就难在她出不去宫,没法实地考察。也寻思过让陆侯帮忙,又怕她一提出来,以陆侯的脾气,定大手一挥送她套宅子,她不想又欠上份人情,便打消了念头。而且兄弟两人年纪太小,独自住在深宅大院中,也无人照应,最近事情又接二连三,她忙来忙去,竟把这事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