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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双方的士兵都跑到各自的主帅身后,混战一触即发之时,青萍剑回到了主人的腰间。


闭上眼等死的向前诧异的睁开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玚见他吼完,眼睛一闭,攀着陈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真够大义凌然,如果你的眼皮别乱动,那可真是位英雄。”


“你是何人?”向前怒视苏玚,“陈将军,你就是这么治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本公子可不是他能管的。”苏玚说着还伸手捏了捏陈铖的脸,“大将军,你告诉这位向什么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阿玚……”陈铖听到身后的窃笑声,满心无奈的拿掉苏玚的手。脸色陡然一变,很是严肃的打量着向前。


☆、23安抚


陈铖打量向前很长时间,久到向前原先积攒出的勇气消失殆尽,才微微开口。


“本将军放你回去!”掷地有声的话语刚落,拼命赶来的骑兵不乐意了,连他们的坐骑都嘶鸣了起来。


向前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你说的真的?”眼睛不住的往陈铖的手中的剑上瞟。


“你记住,本将军是看在向家先祖的面子上!”陈铖说着面色分外凝重,“如果有下次,本将军绝不轻饶!”


见向前一声不吭就要调转马头,“站住!”苏玚拦住向前的去路,“你可真是急性子,等大将军说完再走!”


陈铖看到苏玚生气了,自己笑了,“阿玚,我不说放行,你以为他能走掉?”


“你…”看清楚陈铖眼里的嘲弄,向前忍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苏玚呸了一声,回到陈铖的身边。


陈铖怕他真的把向前激怒了,抬手把人拽到怀里,看向对面的士兵,“本将军在此发誓,以后谁再敢打边城边疆的哨所,本将军活剥了他!”仿佛是为了印证陈铖的誓言,天空中也发出一声悲愤。


苏玚被怒吼的冷风吹的往陈铖的怀里挤了挤,这才悠悠的说,“向前你可知道,一旦外族的人趁乱侵入,会造成何种后果?”


被这么一问,向前一愣,还没细想,就听到,“你反是因为受够了当今国主,普通的百姓没有错吧。”


向前的心里微微一震,在看向陈铖怀中的人,不信的问,“你是大公子?”


“还不算傻呢。”苏玚顿了顿,“但是,本公子是本公子,国主是国主。”


“向前知道!”拱了拱手,随着陈铖的手一抬,四周骑兵全才散开。


等到听不到大队的马蹄声,向前才回头,见远处的城门关上,满心复杂的带着伤病残将向中原奔去。


至此以后,向前再也没有攻打过边关的城池,不但向前没有,天下所有的乱军也没有人在边疆挑事。也许是畏惧陈铖,也许是良心未泯。不过,在动乱的年代,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话说回来,陈铖回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兵将,看着心气不平的将领们,“各位觉得本将军不该放走向前?”


“大将军,向前他杀害了咱们无数兄弟!”程平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程将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的士兵也是有爹有娘,如果日子能过得去,有几个愿意参军的。”


“末将就愿意!”程平一声吼,大胆瞪向陈铖,“将军难道不是?”


“再说一遍!”陈铖抬腿把人踢的双膝跪地,“向前的jūn_duì 不是同袍?”


苏玚见中年汉子羞愧的低下头,拉住盛怒的人,“你们要记住,别人打来,咱们必须狠狠还击,但是,向前这样老老实实的回转的jūn_duì ,就不要徒增杀戮了。”说着弯腰扶起程平,“程将军,雍州城的地方有限,如果把向前的jūn_duì 收编,你想过怎么安置吗,抑或全都杀了,挖个坑埋了?”


“公子,末将知错。”程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末将一时间没有想过这些。”


“都进来吧,本将军说说战后的事情。”陈铖说完拉着苏玚率先进到军帐里。


等到郡守到来,陈铖才开始说,“以后,不用向宫里进奉,属于雍州的地方全部派兵把守,士兵不够就把当地的百姓动员起来,不要像这次,都被人打到家门口,才仓惶应战。”


“将军,税收收缴到城里吗?”郡守看向公子,“敢问,大将军要要…”


“大将军现在可不会称王。”苏玚按住陈铖的肩膀,不让他开口,“我们广积粮,必须保证军粮充足。”


“臣下明白。”郡守一点头,松了一口气,国主还在,陈铖要是称王,此地的百姓心里也不会舒服。


郡守明白了可是陈铖不明白,便说,“程将军,本将军留一百人在这里,为你训练出骑兵。”


“末将谢大将军!”程平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陈铖一挥手,帐中空了才对苏玚说,“阿玚,我从没有想过为王!”


“我知道。”苏玚在陈铖对面坐下,低声说,“南方有好些人称王称霸了,不过是在找死罢了。”


“既然这么清楚,那你刚才?”陈铖不明白了。


“自立山头是早晚的事,你若不愿,那这个王我来当。”对他促狭的一笑,“以后可要听我的。”


“你当好啊,名正言顺。”陈铖浑然没有想过,以后他有可能是臣苏玚是君,也许在陈铖眼里,无论苏玚怎么样都是他的夫人。因此便问,“以后我在前线你管内务,如果放在坊间,就是我主外你主内呢?”


“想的真远!”苏玚白了陈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赶快收拾收拾,咱们回去!”


陈铖见天渐渐暗了下来,大概又要下雪,便说,“阿玚,你去找些棉被。”


“好,一会儿咱们在城门口汇合。”苏玚说着就起身出去,等驮着四个棉被找到陈铖的时候,大将军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看到依依不舍的百姓,苏玚的心里止不住的感动。“陈铖,咱们一定要为他们守好一个家!”


陈铖回头看了看被父母抱在怀里的稚子们,幽幽的说,“阿玚,你说,战争会持续多久呢?”


“如果你去强制镇压,也许只要一年。”苏玚转过头看向陈铖,“然后,国主继续享乐,继续祸害百姓。”


“所以,你不希望我出兵?”陈铖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是把苏玚拽到了他的马上,“想国主退位或者被杀…”


“对!”苏玚没有否认,“陈铖,我狠毒吗?”


“不。”陈铖连连摇头,“你小的时候他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在你长大后,一度让你成了苏焕王朝的笑话。知道你聪明了,又要杀你。这样的人死十次也不亏他。”


“谢谢你这样想我。”苏玚看着天边的满月,“能赶回去过新年吗?”


“能!”放在苏玚肩上的下巴使劲的点了点,“今年是咱们在一块的第一个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陈铖不愧是为惯常打仗的,回去的时候虽然比来时慢了许多,却没有超出既定的时间。


回到朔方城,陈铖就开始从新布防。而苏玚也没有得闲,召集了城中的官员,安排好内务,又派人给朔方城以西的城镇的父母官送信,信的内用无外乎自治。


就在两人吃着年夜饭的时候,远在千里的都城的王宫里发生了漫天的大火。


究其原因,苏亥让国主交出禁军的虎符,国主昏庸却不傻,知道苏亥起了歹意,便让人把他关起来。刘伟久不见到外甥,知道不妙后就让安插在王宫里的人点火,一句走水,享乐了十多年的国主化成了一堆白骨。


躺在被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苏玚拉紧身上的衣服,怒视趴在他身上的人,“陈铖,你给我滚下去!”


“阿玚,咱们上次做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了,就不能再来一次吗?”陈铖乞求的看上苏玚,“只一次!”


“半次也不行,你还想我再躺半个月!”陈铖被迷的晕头转向,他可是清醒的。


“阿玚,你难道不想要?”不知何时,苏玚的软弱已经被陈铖握在了手里。


苏玚感觉到下面苏醒,立刻闭上眼去念清心咒。边念边说,“陈铖,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别折磨我!”


陈铖感觉到苏玚的身体在发抖,忙把人搂在怀里,“多做几次就不会再痛了,我让大夫熬制了上好的润滑药。”


“陈铖,就不能忍忍吗?”苦着脸的苏玚睁开眼,“要不,我用手帮你?”


陈铖低头在苏玚的嘴角亲了亲,“手不能解决问题。”见他始终不愿,“阿玚,你还不能接受咱们的关系?”


“不是,是真的疼。”上次自己坐上去也不愿意去喊别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事后他想狡辩,他的内心也不允许啊。


“要不,慢慢的,如果你嫌疼,我就停。好吗?”陈铖不自觉的气弱了,“阿玚?”


苏玚看到陈铖跪坐在自己身边,一翻身,“快点,晚了本公子不伺候!”


陈铖得到允许,抬手就要把苏玚的裤子剥掉了。“阿玚,你以后穿无裆裤吧,有裆的还要脱,挺耽误…”“事”字还没说出来,“嘭”的一声,大将军四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陈铖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阿玚,你…你……”


“滚出去!”苏玚全然不管外面的温度有多低,放下幔帐,盖上被子再也不看陈铖一眼。


“可是,你生气?”苏玚不开口,陈铖冻的直哆嗦也不敢往床上爬,“总要有个理由啊?”


“你自己知道!”


“我,我知道?”陈铖回想一下刚才做的事,“难道是因为我把你的裤子脱了,没有让自己脱?”


听到这话,苏玚直接气乐了,睁开眼见陈铖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还不上来!”


“哦,好!”陈铖慌忙的爬到炕上,揉着发疼的屁股和腰,摸着晕晕的后脑勺,哪里还能想到刚刚要做的事。


☆、24国丧


第二天早上,是大年初一,陈铖睁开眼来就摇醒怀里的人,“阿玚,咱们去给你外公拜年。”


“停一会儿。”苏玚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腰还疼吗?”


“不疼了。”陈铖也不敢说疼,“我的皮糙肉厚。不过,你昨晚为什么生气?”


“想想你最后说的什么。”苏玚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陈铖还没想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苏玚看了看身边的人,“谁呀?”


陈一听到房内有响动,忙说,“将军,公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说吧。”陈铖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什么事?”


陈一往他身后看了看,想了一下,“国主驾崩了。”


“什么?”苏玚披着斗篷出来就问,“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也是那样,陈一把刚收到的纸条递给苏玚,“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


“都城现在是什么样?”苏玚的脸色微变,“周围有传来消息吗?”


陈铖伸手帮苏玚把衣服穿好,便说,“你别问陈一,哪有那么快,咱们需要去奔丧吗?”


“不用。”苏玚看到院子里及膝的白雪,“让管家把府里的红灯笼全换成白色的,春联也揭掉。”


“就这些?”陈铖看到苏玚身上的猩红色的斗篷,“你的衣服也换下吧?”


“不换!”苏玚柳眉一竖,“苏亥登上王位后一定会对咱们下手,倒不如咱们先发制人。”


陈铖见丫鬟小厮都在远处,才问,“以什么名义?”


“清君侧!”苏玚利用起已去的人毫不愧疚,“国主再无道,也不轮不到他出头。”


陈铖看着苏玚那坚定的神色,心里一惊,“可是,苏亥不是被国主关起来了吗?”


“刘伟是苏亥的舅舅。!”苏玚端起碗,看向对面的人,话锋一转,“陈帆,再过几个月秦丽就及笄了,你真的要娶她?”


陈帆听到苏玚的话迟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我的婚事是母亲在世时定好的。”


“陈帆,再是母亲定的,大哥也不会让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陈铖笑看着弟弟,示意他不用担心。


一旁的陈扬忙帮腔,“二哥,你现在想要娶个男人,大哥也会同意的。”说着向苏玚呶呶嘴。


看到小弟那挤眉弄眼的样,陈铖笑骂道,“混说什么!陈帆,不准听陈扬的!”


“大哥,我不喜欢同性。”陈帆满脸不信的问,“我真的可以自己选择?”


“当然可以!”陈铖一拍胸膛,“你是我陈铖的弟弟,婚姻大事当然能自己做主!”


“大哥,那你怎么会娶大嫂?”陈扬看着豪气冲天的人,“你自己还是大将军呢。”


“这个?”陈铖面对苏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吭哧了半天才说,“此一时彼一时!”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呢。”陈扬不屑的嘴一撇,“我吃好了。”


“大哥。”陈帆见“事头”走了,就忙问,“什么时候帮我把亲事退了?”


苏玚接到,“不急,过些天我去给你退。”


陈帆见陈铖点头,就不再为秦丽的纠缠而烦恼了。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很有眼色的不再打扰他家大哥献殷勤。


陈铖和苏玚刚到刘元的家里,刘琦就迎了上来,拱手请示,“将军、公子,到书房去?”


陈铖点了点头,又说,“舅舅不必多礼,你们是我和阿玚最亲的人了。”


“大将军,礼不可废!”刘元从书房里走出来,“你们叫我一声外公,给我拜年,是我的荣幸。可是,我不能倚老卖老。”


“外公,难怪你能从纷乱的都城里全身而退。”苏玚恭维道,“以后这里还有仰仗您和舅舅。”


“这话怎么说?”刘琦一愣,满眼疑惑的看着两人。


陈铖便把国主去世,还有苏玚的猜测说了一遍,“以后可能会连年征战,朔方城这一带是咱们的根,必须要稳住!”


“大将军,你放心,我在城在!”刘琦保证道,“绝对不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舅舅我们是放心,其实,我想请外公拟出一些章程,完善一下城中的制度。”苏玚见两人不明白,“按照朝廷机构。”


“你…你准备?”刘元瞪大眼,手指哆嗦的微微抬起,“你的君父刚去,你不要命了!?”


刘琦看到亲爹吓到了,忙扶着老人坐下,“爹,将军刚才是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你老在朝堂上这些年,就不会把那些官职换个名称。”


苏玚也点了点头,“外公,陈铖的手中有十万大军闲置,一旦开拔,轻车重甲,粮食兵器,还有保养的费用,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支出可是全靠后线。”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放心吧,即便这里不够,咱们也可以到外族去弄。”刘元心神一松,指着儿子,“趁着还没有乱,赶紧去四周收集粮食,对了,还要找铁矿和煤矿!”


陈铖看着脸色急切的老人,心里一暖,“我和阿玚从雍州城回来的时候,已经让沿途的军民准备了。”


“那就好。”刘元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陈铖,“大将军,老夫有一群孙女,孙子却只有公子一个,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外公,你放心。”陈铖郑重的说,“无论何时,阿玚在本将军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苏玚见书房的变得很是压抑,就笑着说,“外公,我们还要到军营里去。”


出了郡守府,坐上马车陈铖抱着苏玚,嘟囔着,“阿玚,行军打仗很辛苦,我真舍不得你跟我一起去。”


“那我就不去了。”苏玚说的很大方,“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呗。”


没等苏玚再说下去,陈铖就把他的嘴堵上了,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松口,“想都别想,一天不见相思入骨的感觉你没有体会过吧?”


“没有,”苏玚很是诚实的点头。


听到耳边的实话,陈铖的心里一堵,“阿玚,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说喜欢我呢。”


“这辈子大概不可能了。”苏玚睁开眼打量着黯然的人,“下辈子请早。”


听到这话,陈铖瞬间乐了,“阿玚,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吧?”见他扭过头,低头在苏玚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不然,怎么会给我约好下辈子呢。”


“你的自我感觉可真是很好。”苏玚见马车停了,往傻笑的人的胸前捶一拳,“还不快下来!”


“不用不好意思。”陈铖伸手把人捞回来,“咱们谁跟谁,用不着藏着掖着。”


“陈铖,再不要脸!”暗藏的心思被猜出七八,苏玚真的恼羞成怒了,捏住陈铖的下面,“信不信本公子废了你!”


“阿玚,你不舍得。”陈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张嘴含住那微微露头的舌头,“帮我弄出来。”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大了一圈,苏玚的脸上一白,“陈铖,你是将军,怎么能乱发/情!?”


“因为对象是你。”陈铖见他动也不动,眼睛都直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那次真的伤到了他。帮苏玚整理好头发,抱着他坐起来,“别怕,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们再做。”


“别说了。”他只是不习惯罢了。


陈铖真的就没有再说什么,等到身下消停了,才和苏玚一块出去,到了帐篷里,将军们已经等很久了。


看到两人进来,众人站起身,恭道,“将军!公子!”


“都坐下吧。”过来的时候看到军营里的灯笼也换成了白色,便知道陈帆已经通知了下去,陈铖就直奔主题。


一旁的曹缘刚听到陈铖自己率一路大军南征,赶忙站起来,提醒道,“将军,孤军深入很容易被围困!”


苏玚示意他坐下,“不会的,我们在前,你们在后,攻破的城池你们安置好,就不会被围。”随即,摊开桌子上的地图,让众人过来,“你们只要派兵把守着各个要塞,让当地的郡守自己治理就可以了。但是,务必要记住,不准扰民!”


陈铖见苏玚的手在地图上指指画画,满眼惊喜的盯着苏玚。“阿玚,扰民者,斩立决!”接着看向周围的将领们,“本将军攻城的时候会告诉当地的百姓,不会打扰他们生活,如果你们手下的士兵敢去抢夺,我只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秦庆他们见陈铖的脸色分外严肃,顿时想起了六年前刚到朔方城的那刻,有一位立过很多功劳的将军,就是因为强娶民女,被绑到三军阵前腰斩了。


众人打个冷颤,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大将军放心!!!”


听到保证,陈铖的眼神扫过所有的人,“好了,都起来吧。”


“是,将军!”众人这才起来。苏玚站在一旁,打量着动作一致的将军们,大多数都比陈铖要年长,再看看面色郑重的人,心里面很是复杂,陈铖到底是怎么训练这帮人的。


☆、25参战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因为早有准备,后勤部队只用了半个月,就把军需准备好了。过完元宵节,作为先头部队的陈铖和苏玚率领一万步兵,三千骑兵踏上了征程。


因为陈铖的参战,历时四年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苏玚骑在马上,眺望着远方,见城门大开,脑袋一时懵了,“陈铖,这是空城计?”


“什么计?”陈铖诧异的问。


被这么一问,苏玚方知失言,顺嘴就说,“是不是听说咱们来了,城空了?”


这次陈铖听清楚了,挥手让身后的士兵出列,“去看看城墙上有没有人。”


苏玚往陈铖身边移了移,见士兵回来,就问,“什么情况?”


“据说守兵早就跑了,城里现在只剩百姓。”士兵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铖让士兵退回去,长叹了一口气,调转马头,见四周空旷,也没有树木高地,“安营扎寨!”


“在此地?为何?”苏玚纳闷了,应该直接进去啊。


陈铖扶苏玚下马,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城中的情况咱们不了解,先派几个士兵扮成百姓进去看看,然后再让秦庆先带兵赶过来。”


听到这话,苏玚想了一下,就问,“朔方城只有一万人,行吗?剩下八万人都被陈帆带出来?”


陈铖也知道陈扬太过年轻,便说,“别看他才十九岁,陈扬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上战场了,朔方城是咱们的根,别人,我信不过。”说出这话陈铖挺不好意思的。


作为被亲弟弟背叛过的人,苏玚并没有觉得陈铖多疑。“现在是乱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考虑的很对。”


陈铖没想到苏玚会这样认为,伸手把人抱在怀里,“阿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耳边的低喃声温热了苏玚的耳朵,见士兵把他们的帐篷搭好了,“陈铖,回去吧。”


到了帐下,陈铖就派传令兵去后方通知秦庆,来接手此地,他们好继续前行。


在陈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毫无阻挡的收拾完边疆附近的城池的时候,时间一眨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份。


如火的七月,正是北方闷热高温的时节。连连征战半年,陈铖的jūn_duì 停在了离都城五百里,一个名为并州的地方,此地也在朔方城和都城中间。


也就是说,如果拿下都城,那就相当于拿下苏焕王朝的一半的地盘。而现在,即便最北方的城池都被陈铖占领,他们这半年也只拿下苏玚王朝的三分之一的领土。


陈帆听到苏玚嫌慢,无语的看着苏玚,“大嫂,现在的天能热死人,不能行军你就去看看各地送来的情报,别在大哥面前瞎嘀咕。”


苏玚听到这话,手里的扇子扇向陈帆的头,微微一笑,“秦丽下个月就及笄了。”


“大嫂,我错了。”陈帆的脸色一变,“下次作战,我打头阵,让你和大哥两人在后方,可行?”


“不行!”陈铖干脆的拒绝。把手里的地图摊开,对随他进门的秦庆和曹缘说,“西南方被一个叫柳州的人占了,东南边驻扎着向前的部队,位于中部的都城里有苏亥在死守着,其中还有一些小头目,对于这些人咱们多是听说。你们给我记住了,任何人都不准贸然独行!”


“大哥,你也不了解。”陈帆指着苏玚,“每次交战,都是你这位大将军为先锋,连累大嫂跟着你变得又黑又瘦的。”


陈铖抬起头看向苏玚,眼见汗水布满在麦肤色的皮肤上,顿时想起了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那时的苏玚可谓是唇红齿白,真应了那句“谁家少年足风流”。


不自觉的走到苏玚的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折扇,“阿玚,房间里太热,你到外面凉快凉快?”


苏玚看到几位将军和谋士赞同的眼神,心中暗乐,“没事,我又不是西施娇子。”


曹缘听到苏玚那自嘲的笑声,就说,“大将军,过些时候再出发吧。半年的急行军,士兵都累了,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下?”


陈铖见几个将军的脸上也有疲惫,“行!”想了一下,又说,“陈帆,你去安排一下,离家近的士兵放他们几天的假期,和家人团聚。”


“大哥,他们如果不回来了,怎么办?”陈帆的心底很是担忧。


没等陈铖开口,苏玚就说,“你把‘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在军中解释一番,再把利弊同他们分析清楚之后,过几天再放假。”


曹缘忙补充,“还有,只准普通士兵探亲,这样,即便混进钉子,也勿用担忧。”


“曹参军说的极是。”苏玚点点头接着说,“如果那些士兵的家不在咱们的管辖范围之内,离此地再近,都不准他们回去。”


陈铖站在一旁看着苏玚和曹缘聊的热火朝天,越看越吃味。一位将军感觉到身边的空气骤然低,轻轻拍了拍秦庆和另一人的肩膀,示意他们看向陈铖。


由于这几人跟苏玚混熟了,也知道他们的大将军现在还没有攻下公子的心,都很有眼色的借故离开了。


所有人一走,陈铖拉起苏玚就回卧室。门一关,就去脱苏玚的衣服,边脱还边嫌弃,“阿玚,让你穿纱衣,你非得要穿棉衣,你看你热的,中暑了怎么办……”


苏玚见他很是正经,自然没有往别处想,等到陈铖的手伸到下面,迟钝的人终于发现不妙。“陈铖,住手!”夹紧双腿就去拽他的手,“我这满身的汗水你也能下的去嘴,怎么就这么不讲究!”


陈铖看到苏玚急的脸都红了,乐的咧嘴直笑,“阿玚,你整个人都是香的。”


“滚!”昔日帝王何曾被这么调戏过。这段时间只顾得行军打仗,两人也没有做过几次,大白天的被拨个精光更是第一次,苏玚抬手揪住陈铖的长发,“你敢动一下,以后本公子都不伺候。”随即松开手规规矩矩的站好,“来吧!”


陈铖不经意扫到苏玚的胸前的红豆,下面一下子硬了。咽了咽口水,“阿玚,我想你…”眼神幽怨的看着苏玚,就差没直接说他的心狠了。


如果陈铖硬来,苏玚也能说些别的,可惜,陈铖动也不动,只拿饥面孔朝向他。再说了,苏玚现在对陈铖也有些意思,只是没有到倾心相许,又碍于自尊不屑表达。


就这么一心软,半推半就的被抱上了床。等到被陈铖压在身下,苏玚怒己不争了,张嘴咬住陈铖的肩膀,语不成调的骂身上的人阴险。


吃饱喝足的陈铖任由苏玚拳打脚踢,这时的苏玚都被做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力气又能多大呢。


陈铖看着怀里的人安分的睡着了,眼角含笑的在苏玚的脸上亲了亲。第一次觉得jūn_duì 真的该停一下,休整休整了。


远在朔方城的陈扬听到前方的jūn_duì 停滞不前,想到天天追着他的秦丽。倍感头疼的陈家老三就准备把人给陈帆送去,他刚好去看看自家兄长。


陈扬见到他表哥也就是秦庆的堂弟秦光,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秦光作为一个已经娶妻生子的男人,也很是理解陈帆,可是,秦丽怎么说都是他唯一的妹妹,便问,“陈扬,你同我说实话,陈帆真的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家妹子吗?”


“表哥,不,你就是我亲哥。秦丽每次去将军府,二哥都躲着他。”陈扬只要想到因为秦丽,白柔差点把自己大哥算计了,心里就不高兴。满脸无奈的说,“我二哥和大哥不一样,如果换做大哥,他不喜欢表妹,也会娶回去的。”


听到这话,秦光想到了苏玚,“可是,陈帆不是很好说话吗?”比他冷面神的将军表哥和气多了。


“二哥的脾气是很好。这不是现在世道乱了吗,日子不安稳,大哥就不想逼迫二哥。”陈扬说着看向秦光,“大嫂是国主逼着大哥娶的,大哥知道那个滋味。”


“他们的感情现在不就很好,说不定,等陈帆和秦丽成亲了,他们的感情也会变好的。”秦光不死心的继续说,“我妹妹有时也是很可爱的。”


“是啊,表妹很可爱。”只是别犯傻。“咱们自小在一块,表妹什么样,我们都清楚。”


“咳咳……”秦光被陈扬那灼灼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这么多年都没培养出男女情,以后就能培养出来,他自己也不信。“陈扬,我父母亲的年龄都大了,你直接同秦丽说,她愿意去前线你就送她去,等她死了心,你回来的是再带她回来。”


“如果不愿意呢?”陈扬盯着秦光。“我把人敲晕了带回来?”


“别!”秦光忙摆手,“回来也是闹腾。”如果能在军营里吃些苦,说不定能长大一些。


陈扬自然不知道秦光的良苦用心。得到同意后,就带着秦丽奔赴前线。


和秦丽没有断了往来的白柔在知道陈铖的所在地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收拾好行囊,也偷偷跟了上去。


☆、26合围


陈铖停兵休整,本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陈扬一进并州城,把秦丽安排好,随后,就去找陈铖。


“大哥,我在城外碰到几波可疑的人,你快去派人查看查看!”陈扬满眼急切的看着陈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陈铖就把最近几天的事情说了一番,末了又说,“估计那些人怕我有什么大动作。”


一旁的苏玚听到两人的话,才想起来被忽略的事情,“他们会不会联盟?”


“联盟?”陈铖疑惑的看了苏玚一眼,接着就去拿行军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说,“苏亥是不可能与别人结盟,要不这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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