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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1 / 2)

的酸儒。”他家皇帝满腹经纶,却从没在他面前卖弄过学识。陈铖不明白,那帮半桶水的儒生哪来的气魄到处胡扯。


“几人不是百姓,就没事。”苏玚不在意的摆摆手,为苏钰擦好嘴,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儿子,今天和父亲一块上朝好吗?”


谁知,苏玚的话音刚落,苏钰就闭着眼胳膊伸向他爹。陈铖见他这样,瞬间乐不可支。“阿玚,咱家儿子太好玩了。”


“这个鬼崽子!”苏玚笑骂道,随即让侍女为他更衣。转眼看到琉璃窗外一片银白,就问,“外面的雪还在下吗?”


一旁伺候苏玚洗脸的宫女忙俯身道,“回皇上,是鹅毛大雪。”


苏玚就知道是这样,便转身对陈铖说,“你们今日别出门了。”


听到这话,陈铖搂着苏钰,一大一下两个脑袋同时点头。“阿玚,把斗篷穿上,要没事就早点回来,别同那帮大臣瞎侃。”


“知道了。”苏玚说着带着皮帽。当他刚刚走出宣室,跟在他周围的宫娥太监很是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对于苏玚这种宣室内的寻常,宣室外的威严,宫娥太监早已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坦然。


可惜,有的人却不清楚。在了解到苏钰只苏玚生的,就把他当作稍微特别一点的妇人。


总自以为是的认为,斩杀那帮心怀鬼胎的士族是陈铖的手笔。因为那干脆决绝的手段,太像南征北战的大将军的风格。


这不,苏玚刚刚坐定,身边的公公唱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陈帆正想说,臣等无事。


就听到有人先他一步说,“臣有要事启奏!”


苏玚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刚刚提上来的太常。于是便问,“爱卿有何要事?”


“回吾皇,臣认为,大司马久住皇宫于礼不合!”说着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这是臣连日整理的礼法,请皇上过目。”


苏玚看着身边太监捧来的东西,头微微摇了摇,很是知事的太监就把奏折装在自己怀里,待苏玚下朝的时候直接烧掉。


敢目视龙颜的陈帆发现苏玚的动作,很是不屑的对着不敢起身的人翻个白眼。他这眼珠一转,站在他身后的众臣开始讨伐起地上的人。


说的最多的就是,“大将军和皇上是夫妻,不能分开住!”


这是地上的人才想到,两人成亲是先王赐婚。见高台上的人没出声,便壮着胆子说,“大司马是臣,皇上是君,君臣有别,尔等难道想紊乱超纲!”


苏玚只是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底下就乱成一锅粥了。不经意见瞧见陈扬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很是无语的站起来,向一旁的太监微微点头,起身就走。


随着尖细的一声“退朝”,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众人傻眼了。就在众人呆滞的时候,陈铖正在和自己儿子交流感情。“娃娃,你说阿玚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要叫我娃娃!”苏钰使劲的拽着陈铖的衣袖,摇着头用眼睛说,“娃娃不是你叫的。”


“我是你爹。”陈铖看着小孩那布满水汽的大眼。“困就睡,你父亲让咱们睡一天呢。”


“不要,等父皇!”苏钰揉了揉小眼,胳膊一动凉风趁隙进来,反射性的往陈铖怀里缩了缩,反应过来又想往后移。陈铖见他如此好玩,搂住怀里的娃娃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让刚刚走到殿门前的人脚步一滞。


☆、57威吓


苏玚站在门边听到陈铖感慨的说,“娃娃,你可真是我和阿玚的好儿子。所以,好孩子就要听话,咱们再眯一会儿。”


随后室内一片寂静。


苏玚抬手制止想要去开门的侍从,转身走向暖阁。边走边说,“不要对大将军说朕来过。等他和太子起床的时候,再来告知朕。”


有了苏玚的吩咐,陈铖刚动身,就有宫女跑去禀报。苏玚放下手里的奏折,整整衣服,面色不快的赶去宣室。


待苏玚进来,陈铖刚和苏钰洗漱好,见他脸上不睦,很是好奇,“有人冻死了?”


“不是!”苏玚诧异的抬起头,“大清早怎么想到死人?”就不能有点好的。


“最近没什么战事,除去因为天气太冷冻死人之外,还有别的问题吗?”陈铖说着挥手让宫娥太监退下,“或是有人在作死?“


“陈铖,你能不说死吗?”苏玚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陈铖停住给苏钰喂饭的动作,“我有□?”


“你是没有。”苏玚喝一口紫米粥,才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解释一遍。他的话音刚落,苏钰就把嘴里的米汤吐出来了。


陈铖见到苏钰在翻眼,吓的心中猛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好好吃饭!”


“你打他干嘛?”苏玚抬起头就见嫩娃娃的眼眶红了,“陈铖,你再打我儿子,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陈铖笑睨着苏玚,“儿子是在浪费粮食,这种习惯要不得。”


“甭给我嬉皮笑脸!”苏玚一拍桌子,“儿子被打傻了,你拿什么赔我!”


“咱们再生一个。”


“滚!”苏玚打掉他的胳膊,饭也不吃了。“你再这样就回将军府去住!”


“好!”陈铖很是干脆的点头,“儿子,你父亲不要咱们,那咱们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抱着苏钰站起来,随即就喊侍女收拾行囊。


苏玚见陈铖作势要出去,慌忙拽住他的胳膊,“你犯什么病!”难道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陈铖就是知道才想看苏玚着急,“阿玚,你当皇帝每天那么累,我不能让你再为别的事烦心。”


“别的事?”苏玚猛然想到先时说过的话,“见鬼的烦心!”他故作不快是想让陈铖出面处理。“我立刻下旨,把那个太常赶走!”


“阿玚,那样的话,民间就会出现新的传言。”陈铖偷偷对怀里的小孩眨了眨眼,“他们会说是我指使你做的。”


“功过自有后人评,何况历史的真伪是掌握在我手里的。”苏玚说完这些,诧异的瞪大眼,“陈铖,我好像魔症了。”


“现在好了吗?”陈铖的眼里堆满笑意,一手抱着苏钰,一手揽着苏玚的肩膀,“阿玚,你是这天下之主,想做什么尽管做。不用多虑,我一直在你身后。”


“我知道了。”苏玚半靠在陈铖怀里,盯着儿子的小脸幽幽的说,“刚听到太常说你住在皇宫里不合适时,我就没打算理会。不知怎么大臣们突然争论不休,太和殿乱的就像菜市场。而且,陈帆他们还跟着捣乱。”


“这可是明晃晃的迁怒。”陈铖扭过头在苏玚的脸上亲一下,“赶我走?你可真能说出口。”


“对不起!”苏玚很是不好意思的抱住陈铖的腰,“他们下次再说,我就和你一块回将军府。”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苏玚张嘴在陈铖脸上咬了一口,“出嫁从夫!”


“咳,咳咳…咳咳……”陈铖一听到咳嗽声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一个小的。


见苏钰咳的脸都红了,苏玚急了。“你们睡觉是不是没盖好被子?”


“娃娃这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得。”


“他又没吃东西,怎么会呛到?”苏玚傻眼的看着陈铖,“我这个父亲当的好像很不好!”


“很好!”陈铖笑看着苏钰,“娃娃,你说!”


苏钰的反应很是直接,伸出两条小胳膊,示意苏玚要抱抱。


苏玚接过来,头抵着苏钰的脑袋,低低的说,“儿子,父皇知道了。”


“知道就好。”陈铖拉着苏玚坐回到饭桌前,“你刚才说还有陈扬的事?”


“也不是。”苏玚端起侍女递上来的米粥,“他可能是不喜欢这批人,看着几位老臣欺负他们便幸灾乐祸起来。”


“幸亏你今天没说什么。”陈铖说着看向苏玚怀里的小孩,“儿子,我和你父亲谈论政事,要认真听着。等你会说话了,我要提问的。”


“说重点!”陈铖何时养成的毛病,时刻不忘教训他儿子。


“就今天早上的情况,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你在偏袒。”说到这里,陈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明天我和你一起上朝。”


“不用!”苏玚摇着头说,“天子威严不容侵犯!只因这段时间太安逸,我便习惯性的妥协。”要不是他的过于仁慈,前世的几位弟兄也不会胆大的谋逆。当然了,他也不能遇到陈铖。即便这样,他也不想重生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就在苏玚的心中做出决定的时候,宫外的几位新提上来的大臣也商议出新的办法。


第二日的早朝,苏玚刚坐下,昨日那为不怕死的太常又次出声了。“启禀皇上,臣等一致认为,大司马住在宫中实在不合。后宫本是妃嫔的住所,这是其一。其二,大将军军务繁忙,每天许多将士求见将军,进进出出皇宫,有损吾皇威严!”


“你说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意思,让朕把大司马赶出皇宫?”苏玚淡淡的说着口吻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常,大有他敢点头,立刻推出去斩了的打算。


还好说话之人不是太白目,“臣不敢!”


他不敢,但是,苏钰还是忍不住为他父亲担忧。见陈铖还在睡觉,就使劲的抓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摇醒。


苏钰自出生就被锦衣玉食环绕,即便五个多月,那手劲也不容小觑。所有,陈铖愣是被苏钰掐醒了。


“儿子,天还没亮,叫我干嘛?”陈铖揉着眼,把小孩抱到胸前,“饿了?还是想尿尿?”


“去上朝。”苏钰流着哈喇子的小嘴无数的说,“父亲!”


“让我去帮阿玚?”陈铖疑惑的看向苏钰,见他点头,心中一乐。“儿子,叫声爹爹我就去。”


苏钰白了他一眼,“快点!”说着就要爬起来。


“好了。”陈铖无奈的摇着头,“我去就是。”随之陈铖就开始穿衣起床。


待走到门前,又返身回来。“儿子,你一个人冷吗,要不我把你抱跟奶娘睡?”


“不要!”他才不要跟一个老妇人睡。


“你确定?”虽然床是火炕,但是陈铖依旧担心被窝会冷掉。


见他还不走,苏钰就伸出胳膊挥挥小手。陈铖一见他这样,忙道,“乖乖的,我这就去。”说着又给苏钰掖掖被子才放心。


话说苏钰听到陈铖轻声交代奶娘宫女不准打扰他,禁不住低头看了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鼻头微酸的闭上眼。


苏钰这边感念陈铖的关切,苏玚那边差点没被执拗的几个大臣气疯。见他们跪在地上不起身,没好气的说,“朕同意让大将军回将军府。”


“吾皇英明!!!”


“万万不可!”陈帆一见高台上的人妥协,急切的说,“夫妻一体,皇上要三思啊!”


“朕知道,朕会跟大将军回将军府。”苏玚很是理所当然的态度瞬间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这,皇上,这……”刚刚还欣慰的太常傻眼了。


“皇上的一片痴心,臣心领了。”陈铖说着走向高台,淡定的在苏玚的手边坐下,言笑晏晏的看向底下的众人。“尔等真是吾皇的肱骨之臣,不但忧国忧民忧天下,连皇帝的家事都如此关心。那下次,是不是准备让皇帝选妃呢?”


“陈铖,别开玩笑!”苏玚抓住陈铖的胳膊,“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怎么,继续说呀。”陈铖没有理会苏玚,“本将军现在人在这里,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大将军,我等没有这个意思。”他们还不至于昏聩的说出选妃的话。


“没有这个意思?”陈铖哼了一声,“三天一次的大朝会,硬是逼着皇上改成一天一次,还有什么事你们做不出来,下次是不是连本将军的房内事也管?!”


“陈铖,你干嘛呢。”苏玚的脸色瞬间爆红,“感觉给我回去!”


“回去干嘛?”陈铖伸手把龙椅上的人拽到怀里,“不要仗着朝廷人才紧缺,仗着皇上求贤若渴,今天让皇上尊祖制,明儿又让皇上为太子选太傅!”


“将军,我,我……”一掌管教化的司徒震惊了,他昨晚刚说的话为什么大将军会知道。


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被儿子赶出温暖的被窝的陈铖可没有苏玚的好脾气,“甭我我我!今儿本将军就把话撂在这,我和皇上只有一个孩子,太子苏钰由我们亲自教导!都甭给我想着当太子太傅,你们还没有资格!”


“陈铖,娃娃还太小,说这个为时过早。”苏玚看到众人被吓到了,很是好笑的说,“以后朕的家事列位臣公切勿多管。”


他们也不敢说了,再说下去,可能明天一早人头就在别处了。


陈铖见众人沉默不语,暗自点点头。果然,人善被人欺,他家苏玚这治世的手段太软和了。


所以,苏玚见事情被陈铖几句话,心中很是高兴。可惜,兀自开心的两口子还不知,待会就有他们哭的了。


☆、58生病


话说陈铖走后,苏钰那小心肝也跟着去了。时间长了,一个人在被窝里无所事事,心智超龄的婴儿做出一个分外幼稚的举动。


那就是裹着锦被胡乱的翻滚,直到筋疲力尽困意袭来。他累的是睡着了,可是,搭在他身上的被子却掉至胸前。


如果此时侍女进来,一定会帮苏钰盖好被子。可惜,连他的奶娘都嫌弃的死小孩自然不喜别的宫女打扰。


所以,当陈铖和苏玚下朝回来,苏钰身上的锦被已经滑落到他腰间。由于床是火炕,陈铖也就没多想,从新帮苏钰盖好就和苏玚一块去用膳。


待到饭食用好,苏玚去换衣服的时候,陈铖还不见苏钰醒来,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想法。随即就掀开幔帐,一见儿子萎靡的样子,“赶紧去找太医!”


一听到陈铖话,连同春花秋月在内的所有侍从一下全跪在地上。幸亏苏玚身边的内侍总管机灵,反应过来就往外跑。


此时,苏玚的龙袍只脱到一半,忙问,“娃娃生病了?”


“具体要等太医过来。”说着伸手摸了摸苏钰的额头,滚烫的触感惊得陈铖的手一缩,“阿玚,娃娃在发烧。”


“怎么会!?”苏玚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小孩,“先时不是还好好的?”


“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和我闹。”陈铖说着把锦被连小孩一块抱起来,“娃娃,醒醒……”


苏钰听到陈铖的声音,很是难受的睁开眼,无声的叫到,“爹爹…”


这一声声“爹爹”不但没把陈铖叫开心,还差点把果敢刚毅的大将军叫哭了。


“娃娃,难受告诉父皇。”苏玚伸手抚着苏钰的小脸,“别怕啊,太医就来了。”


“阿玚,你先去换衣服。”陈铖示意他整理一下仪容,“别担心,哪个小孩没个头疼脑热。”


“可是,可是娃娃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苏玚让侍女把他的衣物拿过来,看向脸色通红的苏钰,很是焦急的说,“娃娃还这么小,怎么能生病!”


“阿玚,他就是小才容易生病。”陈铖看到怀里的小孩又闭上眼,很是心疼,“太医死了!?”


“将军,奴才这就去看看!”跟在苏钰身边的小三子见自家两位主子急红了眼,“雪天路滑,奴才想叫人用轿子把太医抬来?”


“还不快去!”苏玚抬腿踢把地上的起来,“快点!”


“阿玚,娃娃会没事的。”陈铖抱着苏钰坐到床上,低头蹭着苏钰的小脸,“咱们的儿子特别,一定洪福齐天!”


苏玚刚想说话,见太医被几个奴才架进来,忙说,“太医,快来!”


听到如此急切的话,被灌满肚子冷风的太医一见苏钰的脸红了,心中咯噔一跳,“回皇上,太子烧的很严重!”


“那你还愣着干嘛,开药!”


“回将军,太子还没半周,不能轻易用药。”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两道杀人的视线,忙补充道,“不知宫中有没有烈酒?”


“有!”陈铖想都没想,“朔方城送来的!”


“那就好!”他的脑袋算是保住一半了。“将军,你把太子放到床上,臣用烈酒帮太子擦拭身体。”


“为何?”陈铖紧紧的抱着苏钰,“说清楚!”


“用烈酒擦拭太子的颈部、腋窝还有腿根处,有利于退热。”太医说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皇上,房里的温度有些低。”


“奴才去搬火炉!”还没站稳的小三子又说,“要几个?”


“三四个。”太医说着看向苏玚,“皇上,最好是用布裹块冰,覆在太子的额头上。”


“也是散热?”


“对!”太医刚点头,就有宫女跑了出去。


“还有什么?”陈铖见侍从把火炉弄来,才把苏钰放到床上,“一句话说完!总是有人进出,会带来凉气。”


“臣见太子的唇干了,喂他喝一些热水,还要准备一些温水,留有太子泡澡。”


“就这些?”陈铖接过小三子递来的烈酒,“没有别的吗?”


“暂时没有!”太医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阿玚,我给娃娃擦身体,你给他覆冰。”


“好!”苏玚随之就坐到床沿上。为苏钰覆冰的空档苏玚又让侍女去端开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然后才给苏钰喝。


就在陈铖不停的为苏钰擦拭身体,苏玚不停的换下变热的冰块,待到太阳高悬,苏钰身上的温度方变正常。


此时,陈铖和苏玚的衣衫却在这寒冷的冬日被汗水浸湿了。


苏钰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对水人,稍作思考,就知道为何。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关切的声音。


“难受吗?”


而面对着双重奏的苏钰只是动了动胳膊。了解他的陈铖忙拿过一旁的小被子,把光溜溜的嫩娃娃裹得严严实实的抱起来。


“苏钰,我是爹爹。”陈铖说着把怀里的小孩递给苏玚。苏玚接着就说,“娃娃,我是父皇。”


“父皇……”苏钰声声沙哑的哇哇几句,说的什么苏玚是没听懂,但他家儿子苍白的小脸看到苏玚分外难过。


陈铖一见苏玚吸鼻子,忙把苏钰接过来。轻声的问,“儿子,我让人去准备你最爱喝的米汤?”


“爹…爹爹……”苏钰晃着小脑袋,无声的在说他什么都不想吃。


“不想吃,那咱就不吃。”陈铖随之又说,“睡吧,睡醒就好了。”


高温烧的鼻子也不通气的苏钰哪能睡得着,搁在以往,此时苏钰正趴在苏玚怀里看他批奏折。


两人这段时间见天的带着小孩,也摸清他的作息规律了。看他不想睡也就没威严厉色的要求,只是来回的替换着抱苏钰。


所以,当苏钰看到自己先在陈铖怀里,隔几刻又到苏玚身边,就这么来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的父亲们,眼睛渐渐酸涩了。


苏玚一见苏钰的眼里蓄满泪水,手一抖,“娃娃,告诉父皇,哪里不舒服……”随即又喊,“太医,太医……”


而一旁的陈铖见苏钰抓住苏玚的衣袖连带摇头,便知他不是因为难受。“娃娃,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陈铖不说还好,他这一张嘴,苏钰哇哇大叫起来。


原来,苏钰前世是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没体会过母爱不说,还被亲娘整日念叨着必须争气。而他的父皇苏玚是日理万机的帝王,儿子又不止他一个,虽然器重他,但因为他还小,陪他的时间微乎其微。


如果认真算起来,十年的相处还没有这半年来的多。又加上陈铖整日抱他不松手,虽然偶尔被恐吓,苏钰也从最初的惊惧到如今的坦然。


现在又看到两人脸上不作伪的担忧,除了感动的大哭,再没其他。


见他哭的打嗝了,陈铖无语了。“儿子,你要再作,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的雪堆里。”


苏玚刚想让陈铖闭嘴,突然发现震耳的哭声戛然而止,不禁瞪大了眼。“陈铖,你个混蛋!又趁我不在,虐待我儿子!”说着就去厮打身边的人。


“阿玚,儿子是你的也是我的。”陈铖高举起怀里的团子,“赶紧住手,会伤到娃娃的。”


“不会!”苏玚很是凌厉的对着陈铖的背锤几拳。“我警告你陈铖,要是再敢吓唬娃娃,我绝对揍的你哭爹喊娘!”


“现在我就哭了。”感觉到背部发麻,陈铖很是苦闷的说,“阿玚,你想当鳏夫呢。”


“我有儿子。”苏玚眉头一挑夺过苏钰,“娃娃,一定要记得你爹爹有多么无良,等你长大了,咱们就把陈老头赶出皇宫,让他自生自灭去。”


“阿玚,你确定他到时候赶的人会是我。”陈铖似笑非笑的看向苏玚,“这孩子以后要当皇帝的,你这先皇可是要让位的。”


“不会!”苏玚直接的摇头否决,“我生的孩子才不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话可不好说。”陈铖继续挑拨,“无上的权利能迷乱人的心智的。”


“坏蛋!”苏钰听到正喜欢,见苏玚的脸色微变,怒视着陈铖哇哇道,“坏蛋,坏蛋……”


苏玚看到儿子那小腿乱蹬,小脑袋乱摆的样子,很是欣慰的说,“娃娃,咱们别理那混蛋!”


被骂坏蛋的大将军见苏钰这么精神,一问侍女,才知道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落山了。“娃娃,饿了吗?”


苏钰刚低头,他的小肚子就配合的叫了。陈铖顿时笑出声,还好他没乐呵过久,侍女就把米汤呈上来,苏钰的窘迫方得到缓解。


苏玚见陈铖把碗递给侍女,而怀里的幼子还在伸手。便说,“儿子,太医说你不能吃太多,咱们先睡一觉,父皇抱着你。”


一旁的陈铖见苏玚微微动了动胳膊,“阿玚,你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苏玚打量着儿子湿漉漉的大眼睛,低声说,“他的病怎么还没好?”


“哪有那么快!”陈铖无奈的看向关系则乱的人,“你生病也要两三天才能痊愈。”


“可是,我多大娃娃又多大。”苏玚白了一眼面露喜色的人,“你去端饭。”


“这就对了。”陈铖说着站起身,只是还没等他起来瞬间又坐回床上。


“怎么了?”千万别小的好了老的出毛病了。


“腿麻了。”陈铖揉捏着阵阵发酸的小腿,看着苏钰说,“儿子,我和阿玚要是不养你,这日子该多惬意。”


如今苏钰再听到这话,很是羞愧的点了点头。再也不像以往,陈铖一说不要他,他就张牙舞爪的往陈铖脸上抓。


☆、59父爱


话说因为苏钰首次生病,可把陈铖和苏玚吓的不轻。到了晚上,即便太医很是肯定的说苏钰的没有大碍,两人也没敢大意。


初为人父的大将军愣是抱着苏钰坐一夜,期间苏玚想让他缓缓手,都被陈铖以苏玚明天要处理政务给拒绝了。


待到深夜,苏玚实在撑不住,脑袋一歪靠着陈铖睡着了。陈铖好笑的把人塞进被子里,然后摸了摸苏钰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提着一天的心才松下一点。


其实,也不能怪陈铖太过紧张。苏玚打小生活在无忧的皇宫,前世自出生又被当作太子抚养,有个头疼脑热就有一圈人围着。


而陈铖,虽说生于将军府,但是,十六岁就跟着父辈上战场,生老病死的场景见过无数,幼儿夭折的事情更是时常发生。


所以,面对着苏玚的时候陈铖的那份淡定全是装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害怕怀中的幼子睡着睡着身体突然冷掉。


轻轻的抚摸着脸上还是很苍白的儿子,陈铖微微叹一口气,“无论你多么特别,始终只是个孩子。”


这声叹息惊得刚刚睁开眼的小孩心中一震,“你怎么还不睡觉?”苏钰满眼好奇的看着陈铖,“天亮了?”


“没有,现在是丑时。”陈铖说着看向苏钰,“今天怎么突然生病,是有人来过?”


“没有。”苏钰那浅浅的眉头微皱道,“春花秋月一直在不远处。”


“不是人为的就好。”陈铖轻轻的拍着苏钰的背部,“睡吧。”


“那你怎么不休息?”苏钰伸出小爪子抓住陈铖的一根手指,困惑的问,“是在担心我吗?”


“是又怎样呢。”陈铖也没否认,“你的小身板这么脆弱,再发烧会要了阿玚的命。”


“不会的。”苏钰摇着头,“我以后会好好吃奶,让身体变得更好。”


“不想吃母乳就别为难自己。”陈铖说着捏了捏苏钰的嫩脸,“我明天让人把军营里的几头奶牛和奶羊送来,待到开春,让刘元送些牦牛牛奶。”


“牦牛?那是什么牛?”苏钰好奇了。


“生长在西北的一种牛,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看看。那里虽然没有都城的繁华,但是有种天地一色的豁达。”


“你是不是喜欢哪里?”苏钰的小手微微用力,“你不喜欢都城吗?”


“只要有阿玚的地方就是极乐。”陈铖嘴角噙着淡笑,“西北再好,也不是我想待的地方。”


“幸亏不是你做皇帝。”苏钰不雅的翻着白眼,无声的道,“父皇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便宜你了。”


陈铖看到苏钰那可惜的样,很是可乐。“人小鬼大,赶紧睡觉!”


“我没事。”苏钰抓着陈铖的衣袖,“你也休息。”


“我以前打仗的时候,三天不睡也没关系。”陈铖摇着头苏钰放到苏玚怀里。


“那我陪你聊天?”苏钰无声的看向陈铖,大有陈铖不躺下,他就继续说哑语的打算。


“你这孩子!”陈铖无奈的钻进暖被里,长臂一伸连同苏玚搂到身边。“儿子,这样行吗?”陈铖看向中间的小孩。


“可以!”苏钰狠狠的点点头,刚想笑,突然听到耳边叮咛一声,忙捂住小嘴。


陈铖见他怕吵醒苏玚,心中即心酸又心疼。稍微一想,很是干脆把小孩儿抱到胸膛上,一手紧紧的揽着苏玚。


待苏玚醒来,见苏钰又一次拿陈铖的胸膛做小床。很是好笑的揉捏着眼前的小孩,“陈铖,你不累吗?”


“娃娃现在瘦很多。”陈铖指着苏钰那红嫩的小脸,“至少瘦三斤。”


“是呢。”苏玚满是担忧的说,“小孩子真不能生病。”


“谁能想到只是两天就瘦那么多。”幸亏这两天苏钰的饭食正常,又加上牛羊奶,总算没有先时的苍白。


“对了,过几天就是新年,这个年准备怎么过?”


陈铖想了一下,“叫来陈帆和陈扬,咱们自家人一起过。”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是,许多大臣上奏建议大办。”苏玚说着看向陈铖,“我借着苏钰百日时收到的祝礼有些许违制的由头,很是处理一批人,导致现在下面的人心还有些不稳。”


“阿玚,这不是主因。”陈铖顿了顿,“我之所以想着简单,是因为军需紧张,不宜铺张浪费。”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苏玚诧异了,“办个年宴的银子都没有吗?”


“原来是有很多。”陈铖抬手把苏玚搂到怀中才继续说,“大战之后,我便命人把牺牲的将士的名单统计出来,然后挨家送安置费。”


“知道了。”想起陈铖以前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回头把皇宫里的祖制该一下。”


“别的随你。但是,三年一次的选秀必须除掉!”


“放心!”苏玚扒着陈铖肩头低声说,“我都没担心你,你还不放心我吗。”


“我是不放心那帮女人!”陈铖没好气的白了苏玚一眼,“再出个白柔,有你哭的!”


“说起白柔,白家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苏玚说着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白柔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万万没想到咱们能走到今天。”


“那时候你也不敢想。”陈铖咬住苏玚的嘴角淡淡的说,“阿玚,咱们再生个孩子。”


“你当娃娃是集市里的白菜,说有就来!”


“努力一下,皇天不负有心人。”陈铖说着就开始脱苏玚的衣服。


而此时,像小猫一样乖顺的苏钰眼见要看到不该看的,忙咳咳两声,提醒他的两个亲爹,他醒了。


一听到这声音,苏玚瞬间羞的脸通红。很是嫌弃的推了推陈铖,“快点起床,太阳出来了。”


“你今天难得不用上朝,冰天雪地的出去干嘛。”说着把苏玚拽回来。随之低头说,“儿子,你要是饿,我让秋菊把羊奶端来。”


“不饿。”苏钰摇摇头,看向两人中间的位置。他只是看看,陈铖就把他抱下来。


话说苏钰一眼看着陈铖,一手拉着苏玚,想到以前生活在农家时,因为房屋少,一家人全躺在一张炕上,顿时心满意足的笑出声。如今他也是“父母”双全,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


就在苏钰每天沉溺在快乐中的时候,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下一年的六月中旬。此时的苏玚已经二十有二,陈铖也迈进三十而立的年龄,苏钰小太子也周岁了。


虽然还差五天,但是,他的周岁宴在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而作为父的陈铖和苏玚,更是早早把他抓阄时要用到的东西收拾齐整。


话说陈铖擦拭着闲置已久的青萍剑,边打量着抱着桃子啃得津津有味的小孩。“儿子,明天你要抓阄,爹爹把青萍剑放上去,好不好?”


“你,舍得?”刚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苏钰很是艰难的问,“我抓,就是我的?”


“对!”陈铖看着剑上的寒光,“我这一生是用不到了。”


苏钰见陈铖不舍,很是善解人意的说,“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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