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第46章 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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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后山(2 / 2)

他太温柔了。


让她觉得好像有些回到了她刚到东宫时的那会儿。


没有什么上一辈的仇恨,没有欺骗,没有隐瞒。


还是没忍住,姜沐璃问:“殿下,我一直想问,像现在这样,你的身体滚烫成这般,可是中毒了?”


谢缚辞拉着她坐下。


此处正处于悬崖,他揽着她的腰坐在悬崖顶处,他们的双腿亦悬在悬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姜沐璃吓得不轻,浑身发抖,牢牢勾住他的窄腰。


“不要,你先拉我起来。”


她有点惧高,坐在这种地方实在让她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下瞬间便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谢缚辞垂眸睨了眼她惊恐的面色,笑道:“你抱紧孤,就不会掉下去了。”


姜沐璃手中动作更紧,口里不悦道:“殿下!这里可是悬崖,我就算把你抱得再紧,若是一个不慎,我们一块掉下去了呢?”


这种可能性太高了,姜沐璃感觉双腿都在发软,她哭腔都快被逼了出来:“殿下,我还不想死……”


月光照亮她颤抖的长睫,谢缚辞轻笑一声,揶揄她:“真是胆小鬼。放心,有孤在,没人敢要你的命。”


姜沐璃还是害怕得不行,想要起身,谢缚辞便只能按住她后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拥着。


二人抱着密不透风,亲密得不行。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吗?乖乖坐着,我就告诉你。”


她的确很在意。


或许这便能知道,两年前,他为何会拉着陌生的她发生那样的事了。


谢缚辞见她总算听话乖顺了起来,便放松身心拥着她,掌心一下又一下地顺她的背脊,抚摸她如绸缎的乌发。


“两年前我曾在战场上中了北狄人的埋伏,便中了北狄王室的毒箭,那箭头上抹了一种西域蛊毒,此毒不会危我性命,但毒性颇深,至今还没有解药。”


“我舅舅为我寻得了一名游历神医,多亏他,我体内的蛊毒才得到了缓解。”


他眸光寒冷:“那毒是一种性蛊,中了此毒,则会隔几日毒发一次,毒发后便会想要找女人泄.欲,直到精疲力尽倒下,再反复发作。闵神医为我研发出解药,但也只能拖到隔两个月毒发一次。”


蛊毒?知道这个答案,姜沐璃震惊不已。


所以他现在身上的异常竟然是中了那样虎狼的蛊毒吗?


她心里沉了沉,小声问:“那殿下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呢?”


谢缚辞垂眸看她,“孤第一次毒发,实则并不清楚,当时闵神医以为我的蛊毒已经解了,可自第一次毒发后,他才诊断出来,那蛊毒在我体内尚有存留。”


“那时我和闵神医途径江州,也就是你的老家,我们在那留宿了几日,我毒发那日,闵神医为我出门寻治失明的药,便不在我身旁。”


姜沐璃眼睫轻颤,忽然打断:“失明?这是怎么回事?”


“也是因为蛊毒加箭伤的缘故,短暂的失明过。”


失明……失明……


所以这便是殿下没有认出她的原因吗?


那晚房间分明点了灯,他没可能没见过她的长相,原来竟是因为失明了……


谢缚辞没察觉到姜沐璃的异常,继续说着:“那晚毒发,我完全不知情,房里忽然闯进一个女——”


话说到此处,又被姜沐璃颤声打断:“殿下别说了。”


“怎么了?”他低声问她。


皎洁的月色下照亮她姣好的脸庞,但平日里泛红的脸颊,现在却惨白一片,谢缚辞下意识以为她是惧高才如此,便又牢牢抱紧了些:“不想听了?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说起来……”


他话锋一转:“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凝视着她,他敏锐追问:“两年前在江州宝文县,你可有见过我?”


静默了片刻,四周也静得吓人,都能听见簌簌风声,和林间的虫鸣。


姜沐璃不自觉捏紧了手心,感受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感,才摇头道:“没见过。”


她怎么能承认。


她曾经因为救命之恩,对他悸动过。


她怎么敢承认。


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只会更加不放开她。


他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纠缠。


就让那件事烂在她的肚子里也好。


姜沐璃神色坦然,谢缚辞不疑有他。


也是,宝文县虽说不大,但不至于姜沐璃碰见过他,即使路上碰见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闯进那个房间,更不会心甘情愿就给了当时还是陌生人的他。


这个小呆子,那样胆小脸皮薄,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谢缚辞不知道的是,他面前这个小呆子,当时仅仅十五岁,做过最大胆最勇敢的便是那件事。


姜沐璃不是个奔放的女子,若不是当时看到他那样痛苦,她又怎会任由他在她身上施为?


或许两年前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是孽缘。


姜沐璃心绪复杂,蓦然感觉到身前男人的体温更加滚烫,他脸色不太好。


难道殿下这两年都是这样忍过来,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吗?


“姜沐璃。”他忽然唤她。


“啊?”姜沐璃怔楞,疑惑看他。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她知道的。


先前潘胜便告诉过她,否则当时她是如何用那个理由出的皇宫?


姜沐璃在心里又一次告诫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最后一次放任自己。


姜沐璃扬唇微笑,水眸流转,定定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良久,柔声道:“殿下,生辰快乐。”


谢缚辞愣住,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荡,他这样大的反应,着实把姜沐璃吓得不轻。


“你别动了,我还不想死!”她真的好怕摔下去,这样的高度若是掉下去了,岂不是直接摔成肉泥?


谢缚辞止了笑声,眉目湛湛如春:“孤想说,今日便是蛊毒发作的日子。”


姜沐璃:“……”


她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么?


蓦然间。


他将脸颊俯近,目不转睛看着她,眼里装满了她姣好的容颜,月光沐浴下,他褪去了平日里的锐利,整个人都温柔到令人想要欲之沉沦。


可姜沐璃还是很快拉回了几分理智。


她紧咬红唇,与他对视。


半晌,男人水润好看的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缘缘,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生辰快乐的人。”


缘缘……


他怎会知道她的小字?


姜沐璃怔大了眼,紧绷的神态也因这个称呼而随之崩塌,她微动红唇:“你是怎么——唔”


他滚烫的掌心一左一右贴上她被夜风吹凉的脸颊,手中动作轻柔到仿佛在对待世界珍宝。


这次的亲吻不如以往那样强势到令她喘不过气,反而是轻轻的在她嘴唇上厮磨,他温柔地引诱她。


有一瞬间,姜沐璃甚至忘了自己处于悬崖边上,而是陷入了绵软的云端,就连本身冷却的身躯,似乎也浮起难言的热气。


他整个人就像柔软的烈火,将她牢牢缠成一团,挣脱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谢缚辞松开了这个轻柔缠绵的吻。


鼻尖抵着鼻尖,他轻轻启唇:“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


姜沐璃脑子浑浑噩噩的,晕到暂时找不着北,讷讷地道:“什么时候成为皇城的主人?”


谢缚辞轻笑一声,热气扑面,姜沐璃脸颊微红。


“我在想你。”


她僵了一会儿,不自在地垂下长睫,没有回话。


他抓着她的右手缠到自己的后腰。


“每当蛊毒复发,我便极其嗜血,可今晚比起殷红的血液,我更想要你。”


边说着,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嗓音愈发地低沉:“缘缘,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这样难受,对么?”


姜沐璃此时此刻已经不敢将眼神落在他身上,脸红得能滴血一般,小声问:“往,往常蛊毒复发,殿下都是怎么过来的?”


“忍过来的。”他低低吁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现在极其危险,他犹如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恶狼,仿佛顷刻间便要将她拆吞入腹。


姜沐璃理智又回了三分,躲避他眼神,道:“那既然如此,殿下就像上回那样啃我几下继续忍过去好了。”


“你好狠的心。”


“什么?”她不懂。


谢缚辞垂眸,复抬起,眼里仿佛攒了波涛汹涌的火焰:“是你让我知道,原来忍耐才是最难熬的。”


随着这句话落下,他的吻又贴近而来。


姜沐璃忽然脑子嗡嗡作响,这下是真的分不清究竟是夜间的风声太大,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响。


倘若是因为蛊毒才使他如此温柔反常,她是否应该推开他。


可是按在他后腰上的那只手,却怎么都使不出劲,她犹如棉絮,浑身都发软。


吻毕,他解开了她绾发的金步摇。


刹那间,乌黑的墨发迎风飞扬,月色下如笼了一层银沙。他幽深的眼底浮起惊艳,解开身上的玄色披风铺在地面。


二人身躯愈发滚烫。


他抵着她的额心缠绵低语,嗓音如清泉流淌入她的心尖:“缘缘,原来过生辰和蛊毒复发,会是这样快乐。”


皇宫后山,寒冷的夜。


密林深处的虫鸣声孜孜不倦地响起。


月光如水倾洒,柔和的光晕笼罩于悬崖顶处,照映出她眼里蕴满的漫天星光,美得不可方物。


作者有话说:


狗子过生辰,特地换了一身老婆最喜欢的白袍,臭美一下,好勾引老婆,心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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