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也无人能够证明他的话,这叫哀家如何断定其中的真相呢”觉非道,“这也不难,朝中的元老王阁老曾是与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开国元勋,有些事想必他也曾经历过的。”太后点头,“瞧哀家这记性,竟然把硕果仅存的四朝元老王阁老给忘了。”“太后不可轻信”柳观印急着阻止。太后打断他的话,“柳将军,这事哀家自有分寸,你无须再多言,再去安排两顶轿子,哀家可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师徒入宫的事。”柳观印还想再劝,但此时太后已经不耐烦的站起身来,他只得非常不情愿的答道,“属下遵命。”出了大相国寺,太后的轿子在最前面,无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起初坚决不肯坐轿子,但禁不住柳观印的软磨硬逼,觉非也劝他为了成事,暂且从权,师徒俩也分别上了轿。在柳观印的授意下,侍卫们将师徒俩的轿子团团围住,表面上是为了保护他们,实则是怕他们伤害到太后。柳观印还不放心,又紧急调派了一对人马过来接应,这才指挥手下上了路,一面遣人飞报元亨帝,太后把骆钰英带进宫来了。回到咸安宫,太后立即吩咐太监,“去把王阁老请进宫来,就说哀家有紧要事要见他。”柳观印跟在太后身边寸步都不敢离开,生怕出了什么乱子。太后见他紧张的样子,开玩笑道,“柳将军,你看无名大师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高僧,像是一个会害人的人吗”柳观印却不苟言笑答道,“太后,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虽然装得人畜无害,实则暗怀鬼胎也很难说。”“柳观印,你这是在讽刺哀家有眼无珠吗”太后被他的话给惹怒了。柳观印当即跪下,却不肯让步,“太后,微臣受皇上之命,只知保护太后的安全,不管他人在太后眼里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微臣看来,只要他们可能威胁到太后,微臣都会把他们当成嫌犯来看待。”太后被他一番顶撞,虽然生气得很,但他的话又句句在理,便道,“起来吧,看在你忠心耿耿份上,哀家就不治你大不敬之罪了。”柳观印站起身,心说等皇上来了,太后您自个跟皇上解释吧。可是左等右等,元亨帝没等来,王阁老却匆匆进了咸安宫。一进门,王阁老见太后下首坐了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柳观印挺直了胸膛,站在太后身后,双眼却怒视着对面的和尚,心中不免奇怪,一时也猜不透太后将他召来,到底有何用意。“老臣给太后请安。”王阁老刚要跪下行礼,太后却站起身来,举手道,“阁老,您是大烈的开国元老,四朝重臣,怎可向哀家行此大礼。”旁边的太监一听此言,早已将王阁老扶了起来。落座之后,太后开口问道,“阁老在太祖高皇帝身边多年,当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周如水的前辈”王阁老心中嘀咕,太后怎么翻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了,难倒是为了宫中那些杜鹃花的莫名枯死的缘故吗“周如水乃是一代武神,年青时便与太祖皇帝相识,老臣跟他也颇为熟稔。”王阁老不知她问话的目的,也就点到即止。“阁老可否将他的事情都给哀家聊一聊”王阁老一向比泥嫩还要滑,“老臣已经数十年没有听到过此人的消息,有些陈年往事,一下子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太后抬了抬手,“这位无名大师自称是周如水前辈的入室弟子,哀家想要了解一下周如水的为人以及他与方自如的关系,总之越详尽越好,因为这关系到皇上和皇后的安危。”王阁老一听事态如此严重,立刻答道,“周如水与太祖皇帝以及方自如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方自如离奇失踪,周如水便入宫来觐见太祖,后来太祖病重,他也一直守护在太祖身边,直至太祖离世。”“哦,这么说太祖是非常信得过这位周前辈的。”太后若有所思道。“确实如此,文帝继位之后,周如水还曾经传授过文帝一套武功,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又不了了之。老臣对武功一道从来不感兴趣,记不得这武功的名字了,请太后恕罪。”“这套武功叫小无相神功,正好能克制方自如的先天罡气。”无名替王阁老回答了这个问题。“对对对,方自如背叛太祖而去,周如水担心方家的后人来寻仇,便将武功传授给了文帝,可是文帝忙于政务,对武功也是毫无兴致,周如水便想了个变通的方法,在宫中栽种了许多黄花杜鹃,据说其气味可以影响先天罡气的发挥,为了掩盖真相,对外却宣称太祖喜欢杜鹃花,当时老臣还觉着这纯属无稽之谈,但日前发生了方天赐的同党毁坏杜鹃花的事,老臣这才想到,周如水当年确实不是在胡诌。”经无名一提醒,王阁老顿时想起了许多往事。太后将王阁老的话与无名师徒的话两相对照,发现彼此的说法基本吻合,这才放下心来,向无名表示了歉意,“大师不远千里来宫中示警,哀家本不该怀疑你们师徒的一片赤诚,只是此中涉及到江山社稷,所以哀家不得不慎之又慎,还请大师见谅。”无名面露微笑,“太后客气了,贫僧此行只是为了完成家师的遗愿,由于徒儿觉非的缘故,太后问得仔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王阁老瞅着觉非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中起疑,当即提醒道,“这位觉非小师傅不知是如何拜在无名师傅的门下的,太后可曾盘问过”“觉非可不算是外人,他昔日的名字叫骆钰英。”太后不经意的从嘴里说出来,王阁老听了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太后可千万别轻信此贼的话。”柳观印一听王阁老与他的立场一致,也借机道,“此贼留在宫中迟早是个祸害,太后还是太后不好对王阁老发脾气,但对柳观印可没那么客气了,“柳将军,你怎么又把哀家的话丢到脑后去了”柳观印今天被太后一连教训了几次,这下终于闭嘴了。作者闲话:第257章留在皇宫王阁老权衡了半天,如果现在不向太后劝谏,日后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太后,鉴于觉非往日的斑斑劣迹,此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不如先让他们师徒住在驿馆里,若有急事,立刻召唤也不迟。”“宫中虽然侍卫很多,但无人能够对付得了方天赐,万一他突然出现在宫里,哪里等得及去召唤他们两位呢。阁老您也清楚,无名大师的小无相功能够克制方天赐的武功,至少战个平手没有问题,如今帝后正在待产,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像无名大师这样强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与柳将军还顾虑些什么呢”元亨帝新立,根基还不稳,王阁老乃四朝元老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因此太后跟他说话的时候非常客气。“不如这样,无名既然深得师门真传,那么就请他与柳将军切磋切磋,既要显示他的师门绝学,又不可以伤了柳将军,太后您看如何”王阁老提出要当场测试无名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自己说所的能够抵挡得住方天赐。太后转向无名,“大师,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哀家绝不会勉强你。”无名却站起身来,“贫僧先立个比试的规矩,柳施主可以把自己擅长的武功尽力使将出来,贫僧决不还手,只要柳施主能够碰到贫僧的衣角,就算贫僧输了,贫僧再也无颜在宫中呆下去,自当立即离开。”柳观印听他如此小看自己,不禁气得哇哇大叫,“看招。”说着一个黑虎掏心,对准无名前胸就是一拳。无名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眼见拳头就要落在身上,忽然间他的身子往旁边横移了一尺,刚好避开了这要命的拳头。柳观印大喝道,“好身法。”当下再不留情,将三十六路伏虎拳施展开来,虎虎有声,如疾风暴雨般朝无名劈头盖脸砸去。无名不露声色,每次都是在拳头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才有惊无险的避开柳观印。柳观印见拳头不行,立刻化拳为掌,使出了大力金刚掌,虽然比刚才的伏虎拳动作慢了许多,但他每打出一掌,均灌注了内力,如果被他集中,后果不堪设想。无名运起护体罡气,罡气激荡,环绕在他身前,将柳观印的掌力尽数消于无形。柳观印左冲右突,丝毫奈何不了无名,不由斗得性起,忽然一声断喝,弯下了腰来,一头撞向无名身前的气墙,妄图从中打开一个缺口。“柳施主不可莽撞。”无名见他不顾死活朝自己撞来,立刻高声提醒。柳观印哪里肯听,眼见就要在护体罡气的反击下身负重伤。无名见他不听招呼,一味蛮干,怕伤了他,急忙撤去内力。柳观印见他中计,继续向前猛冲,眼看头部就要挨着他的腹部,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就算是无名输了。就在柳观印得意之际,忽然一股柔和的内力将他缓缓托起,听到身子便整个的悬空,浮在了空中,再也前进不了半寸。“柳施主争胜心切,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阿弥陀佛,贫僧差点失手伤了施主。”无名道了个歉,柳观印的身子这才得以平稳的落下。“大师功力深厚,又有一颗慈悲之心,在下佩服的很。”柳观印定了定神,他个性耿直,一旦发现自己的武功根本无法近的了无名的身,当即改变了先前的敌意,由衷的赞道。“阁老,比试到此结束,应该是无名大师胜了吧”太后想起柳观印刚才的狼狈相,强忍住笑。王阁老还想阻拦,柳观印却已经抢过话头,“太后,阁老,确实是末将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这一场比试,柳观印对无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怕被人笑话,爽快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样一来,王阁老也就无话可说了,借坡下驴道,“无名师傅的小无相功果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方天赐亲临,也决不是师傅的对手。”无名郑重答道,“此话贫僧可万万不敢当,王施主有所不知,在下曾与方施主交过手,他的武功,决不在贫僧之下,如果在数千招之内能够胜他,已属侥幸。”“那么大师可曾想到对付方天赐的万全之策”王阁老听他说的那么严重,立刻追问道。“如果方施主来了,贫僧首先要劝说他离开皇宫,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他要实在不肯听,一定还会向贫僧动手的,贫僧只好尽力与他周旋下去了。”太后和王阁老听了他这番话不禁大失所望,这也难怪,他一个修为精深的出家人,自然是不肯轻易与人争斗的,就算不得已出手,也不会随便伤害他人,指望靠他来制服方天赐,恐怕是不可能了。太后想了想,“大师连日来奔走了几千里,想来也累了,就暂时住在咸安宫的偏殿吧,这里离帝后的坤宁宫也不远,万一方天赐真的到了那里,大师也可以及时施以援手。”无名正要起身,忽然外面有太监匆匆进来稟告,“皇上来了。”柳观印虽然对觉非不放心,但对无名却已经再无任何顾虑,因为他心里清楚,无名要想害他,刚才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早就断送了,反而对自己急着稟报元亨帝感到后悔了。骆钰昭本来正在大烈皇陵视察隆化帝陵寝的营建进度,忽然接到柳观印派人来稟报,骆钰英被太后接进了宫中。骆钰昭听后大吃一惊,太后不是不知道,骆钰英生性恶毒,又是他登基前最重要的政敌,太后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将一条毒蛇养在身边呢他交代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帝都。“钰昭参见母后。”骆钰昭一眼就看到坐在太后下首的骆钰英,不等太后开口,便怒目瞪着骆钰英,“大胆钦犯,侥幸逃脱了杀头之罪,竟然还敢巧言令色,蛊惑太后,真是十恶不赦,来人,给朕将他拿下”觉非站起身,“小僧罪孽深重,早就该死了,现在抛却这身残躯,实在是一种解脱,不过希望皇上不要伤害师尊。”太后也站了起来,耐心的解释道,“皇上,你先别着急,钰英已经入了佛门,成为无名大师的弟子,他们师徒听说了方天赐准备到宫中来寻仇,此行是专门为了给咱们报信来的。无名大师的师门与太祖渊源深厚,有一门小无相内功,专门就是对付方天赐的。”“母后,即便如此,骆钰英也不能留在宫中,万一他歹心又起,暗中下毒,岂不坏事。”骆钰昭不知吃过骆钰英多少苦,岂能凭几句话就改变对他的看法的。“皇上,无名大师的师傅曾经教过文帝武功,宫中的这些杜鹃花,当年就是他栽下的,方天赐这些年一直不敢入宫来,就是因为有这些杜鹃花在,如今杜鹃花全死了,试问除了无名大师,谁能与方天赐一决高下”骆钰昭一时语塞,狠狠的瞪了骆钰英一眼,心想这条豺狼究竟是给母后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使得母后一心一意听信与他。太后见骆钰昭不说话,又道,“方才阁老也说过,无名大师的师傅周如水的事迹,太祖实录和文帝实录里均有记载,皇上有空的时候不凡去翻看翻看。有这样的大德高僧在此保护咱们mǔ_zǐ 和帝后,钰英要想干坏事,只怕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所以皇上就放心吧,母后怎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儿戏。”骆钰昭见母后坚持,只好退了一步,“让他们留在宫中也成,不过一切饮食起居都听朕的,不得在宫中随意走动,万一方天赐来了,有用到他们的地方,朕自会派人来请他们的。”太后听了,这不是等于软禁,有这么请人帮忙的吗心中有气,“随皇上吧,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本来不该插手这些政务的。”骆钰昭道,“母后,钰昭也只是想着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