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渺迟疑一瞬,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诚实道:“有一点点热。”
“去换件薄睡衣,”席暮烟低声道,“换了躺好,我给你唱歌睡觉。”
可这一次,温渺渺却没有立刻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席…席哥,您不想摸一摸兔耳朵,还有…还有兔尾巴吗?”
之前一起拍广告的时候,温渺渺就发现了,席暮烟是喜欢的。
不然他也不会特意下单这套兔兔装了。
没有得到席暮烟的回答,温渺渺又稍稍仰起小脑袋,飞快觑了席暮烟一眼,小小声补充道:“我特意,特意穿的,给您摸一下,摸了…摸了我就去换了。”
席暮烟喉咙骤然发紧。
好不容易才略微平息些许的邪火顷刻间便又烧了起来,且隐隐有烧得更旺的趋势。
不愿再在这种时候多费口舌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席暮烟没有出声,而是直接伸出手,珍之重之,百般克制地落在了温渺渺发顶,轻轻摸了摸长长的兔耳朵。
手感极佳,温软而暖融。
席暮烟收回了手,轻轻捻了下指腹。
温渺渺又下意识较真追问:“兔尾巴…不要吗?”
席暮烟手指蓦然又攥紧了。
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个瞬间,席暮烟是真怀疑温小兔是故意的。
以最纯粹,最直白的方式,邀请他做最充满欲-望的事。
但那也不过是一个瞬间罢了。
下一秒,席暮烟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他依旧没有出声,而是再次抬起了手,缓缓下移,向温渺渺被毛绒布料包裹的圆润pp上探去。
当然,席暮烟这一次的动作更为谨慎,也更为克制。
杜绝了一分一毫可能碰到的可能,席暮烟甚至没有用手掌去包裹那短短的圆尾巴,只是修长手指探过去,指尖轻轻摸了摸。
“很舒服。”席暮烟哑声给出评价。
温渺渺不自觉打了个颤。
因为席暮烟此时过于撩人的嗓音,更因为温渺渺在这一刻,能够清晰感知到的,席暮烟身上散发而出的,极其浓郁的信息素——
白兰地的浓醇味道,近乎将他裹挟,引他迷醉。
与此同时,这信息素却又在这一刻仿若化作了实质,无孔不入般侵入温渺渺每一寸肌肤与骨骼,激得他本能感到压迫与危险,后颈更是发热发烫,还突突跳个不停。
胸腔内的心脏越跳越快,温渺渺终于难以忍受,从床上弹了起来,甚至没有看席暮烟,他飞快趿上拖鞋又拽起薄睡衣,就小跑冲进了浴室。
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兔兔装,换上薄款的长袖长裤,温渺渺又下意识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以此来勉强平复过于急促的心跳。
再次拉开门从浴室中出来,温渺渺还是没有看席暮烟,他就像只小猫般轻盈弹跳上床,随后又飞快钻进了厚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了一小团。
只堪堪露出个小脑袋顶,还有半张小脸。
席暮烟目光在那探在被沿的小半张脸上掠了一瞬,就又立刻收回。
转而,他终于走到另一侧的床尾,坐了下来。
实话讲,这张床足够大了,何况席暮烟还坐的是另一侧的床尾,近乎和温渺渺拉出了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且这个位置,让席暮烟不刻意回头看的话,就相当于是背对温渺渺的。
而他也确实没有回头。
“好了,闭上眼睛,”席暮烟沉声道,“我给你唱歌,你乖乖睡觉。”
温渺渺呐呐“哦”了一声,又闷声闷气同席暮烟道了声“席哥晚安”,随后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可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现在的席暮烟,看起来有一点点奇怪——
虽然坐得离他很远,甚至不回头看他,说出来的话更是很寻常,很冷静。
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与平时没有太大不同,甚至这样的姿态,隐隐显出绅士的风度。
然而…
信息素不会骗人。
尤其是在他们信息素契合度极高的情况之下,温渺渺能够清晰感觉到,席暮烟此时的信息素分明与平时很不一样。
比起他刚刚进浴室前的危险与侵袭,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与席暮烟表现出的冷静,反差太大了。
可温渺渺只是偷偷想一想,根本不敢问,不敢出声。
不过席暮烟也没给他问的时间了,席暮烟甚至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问他要听什么歌,而是已经低低起了个调——
watching the video that you sent me【看看你送我的录像带】/
the one where youre showering with wet hair dripping【还记得那天你头发湿漉漉还没擦干呢】/
you know that im obsessed with your body…【你知道你的身线让我沉醉】
……
温渺渺英语学得还算不错,因此每听懂席暮烟低沉如大提琴般迷人的嗓音唱出的一句歌词,温渺渺整个人就要烫上一分。
救…救救渺渺叭,席暮烟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选这首歌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席已经快要憋疯了又什么都不能干所以只能唱一唱这种歌来欺负渺渺这个亚子…
——
歌词from《sweet》by事后烟乐队,推这首歌给大家!很好听,并且歌词真的很带感!
鞠躬,非常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