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叫的外卖。似乎是惦记着没买成的肉和蛋,许尤特意点了一份肉沫蛋羹。饭送到后,许尤迫不及待尝了一口,眉头直皱:“他们家的蛋羹一点也不嫩,好多窟窿不说,量还少。就这竟然还敢卖25一份,差评!”谢裴:“……”许尤大概是忘了他的豪门背景了,25一份的蛋羹竟然都嫌贵。不过这蛋羹做的的确不好,25一份确实卖贵了。尽管如此,许尤还是将一份蛋羹吃完了。吃完后一脸嫌弃,说:“明天我再去买点肉和蛋,让你看看真正的肉沫蛋羹应该做成什么样子才算成功。”谢裴点头:“嗯。”虽然他实际上并不如何期待,但既然许尤要装出一副情侣的模样,他也不介意配合。谢裴这一声不咸不淡,却听得许尤一脸傻兮兮的笑。谢裴不由多看了许尤一眼。许尤被他看得脸色微红:“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谢裴摇头。他只是觉得稀奇。谢裴记得刚从医院醒来那阵,许尤威胁起他时话都不带重样的。时不时的,还会让用一种阴鸷眼神看着他,恨不能将他抽筋扒皮。相比起来,现在的许尤……像个憨憨。但谢裴不会因为这些表象而觉得许尤好欺负。在他眼里,面前的许尤只是暂时藏起了他的利爪,学会了伪装。原本的剧情里,在原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安在曾险些被许尤送进监狱。若非许安两家老太爷出面,也许安在已经在坐牢了。若是认为这样的许尤是人畜无害的,绝对是大错特错。饭后,许尤将谢裴放在沙发上,给他塞了一个平板解闷。自己则绕到后面抱住了谢裴的腰,双腿缠着他纤瘦的腰肢,双手探入他衣摆里肆虐,头埋在他肩窝里,唇在他肩上、脖颈、耳垂上流连忘返。谢裴只在许尤第一个吻落在肩上时顿了一下,随后便放松了身体。谢裴在网上找了部电影。挺有意思的电影,谢裴却仅仅看了个开头,便再也看不下去。身后有个东西抵着他,想不分神也难。谢裴关上平板。许尤牙齿叼住谢裴耳垂,轻轻磨了磨,问:“可以吗?”谢裴偏开了头,在许尤失望之前,说:“先洗澡。”许尤帮他报复,他予许尤这具躯体的占有支配权。这是交易,各取所需,没什么值得矫情的地方。何况……“你在想什么?”许尤磨了下谢裴的唇,抱着他进了浴缸。热水没过二人腰腹。许尤让谢裴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着面。“你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哪怕我就在面前坐着,你也能把我忽略个彻底。”许尤五指插入谢裴柔软的短发里,迫使对方仰起头,好方便他的吻落在他颈上。“不要忽略我,谢裴,不要忽略我……”水面不断翻滚的浴缸里,谢裴搂紧了许尤的脖子,双眼渐渐失焦。一切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许尤将谢裴紧紧锁在怀里,哭着问:“谢裴,你回应我好不好,你回应我一声好不好?”谢裴累得睁不开眼。他听着许尤的哭腔,颇为无语。谁说哭泣是软弱的象征?他身后这个人,可以一边哭着说:“我好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一边强横的让他几次昏过去又醒过来。上床这种事,有第一次和第二次,自然就有第三次和第四次第无数次。因此,当第二日上午,谢裴再次被许尤压倒时,已经能够极其自然的放松身体了。一上午的厮混后,到了下午上课前,许尤亲自为谢裴穿戴好,准备送他去上课。那是他特意为谢裴准备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鼻梁上还搭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做装饰。迎面看过去,一副禁欲精英范扑面而来。偏这人又是身体残缺的,好像断臂的维纳斯,一举一动,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在其中。看得许尤很想撕开他的衣衫,身体力行,逼得他眼尾泛红的求饶。虽然直到目前为止,谢裴一次都没有同他求过饶。哪怕被压榨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也只是紧紧抿着唇。除非逼到极致,否则绝不轻易发出声音。许尤对此感到很焦躁,具体表现在床事的凶狠和不知节制上。只有彻底占有谢裴的时候,才能稍稍缓解他的焦虑。当下,许尤不过看了谢裴两秒钟,便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弯下腰,抬起谢裴的下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才叹一口气,说:“谢裴,我想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耀眼的小王子,人人艳羡。可我又不想让你太过耀眼,免得外人和我抢你。”许尤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语气:“你干嘛长得这么好看啊……”谢裴:“……”他觉得许尤脑子有病。懒懒的斜了许尤一眼,谢裴道:“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天生爱犯贱。”他从前也是这幅相貌,也不见什么人喜欢他。许尤一听,立马喜笑眉开:“不贱睡不到你~”谢裴:“……”他垂眸,心道:要是床上的许尤也这么窝囊就好了。许尤不知道谢裴想的什么,笑得依旧很开心。他似乎学会了自娱自乐的本事,送谢裴去学校的路上,就算谢裴全程不理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扮演着贴身男友的角色。谢裴和许尤姿容太盛,其中一人又是坐轮椅的。这样的组合一起出现在教学楼前,很快就吸引了许多视线。其中有一个是认识许尤的。他在远处犹豫片刻,终是决定上前来和许尤打声招呼。这人谢裴认得,是许尤大学的室友。名字叫什么忘记了,只知道他是剧情里爱慕许尤的炮灰n号,一直以为许尤是真的穷。因为家庭背景一般,在许尤一众追求者中间实在排不上号,所以戏份很少。来人忽略了谢裴,只和许尤道:“好久不见,方便借一步说话吗?”许尤摇头:“谢裴是我男朋友,不是外人,如果有什么话是不方便他听的,那我也不方便。”昨天许尤就离开了谢裴一会儿,就有人找他麻烦。许尤从中吸取了教训,再也不敢放谢裴一个人了。来人闻言,睁大了眼,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许尤要走,才拦住人,说:“我听说谢裴把安在和温行之都得罪遍了。他们家什么背景不用我说,我怕他们找你麻烦,你最近小心一点。”“安在那头猪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许尤满不在乎,只对温行之好奇,“温大中央空调又是闹什么呢?”那人被许尤的称呼噎了一下。他本意是想提醒许尤离谢裴远点,免得惹祸上身,哪里知道对方根本不在乎。等他想回答时候,就听许尤说:“没事,不用你了,正主来了,我直接问他。”说曹操曹操到。正对面,温行之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径直来到谢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