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
*
没过多久,聂攰回了单位,但之前撤走的保镖又安排了回来。柳烟知道自己高龄而且双胎,要注意,所以她没有拒绝家里人的任何安排,非常听话。聂攰从几个月休一次假改成了一个星期能回来一次。
因为路程的原因,自己开车经常一整天都在路上,有时回来也就一天的时间,柳烟看他那么辛苦,让他不要折腾,聂攰却很坚持,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到了孕晚期38周。
柳烟好些时候想碰聂攰。
聂攰这会儿一察觉她的目的就直接拦住。柳烟沮丧地靠在他怀里,踢他,聂攰沉默几秒,起身,随后让她躺好,接着俯身下去。
口。
柳烟一愣,涂着指甲的指尖一把抓住了枕头。
眼尾泛红。
39周过两天,柳烟就察觉不对劲,这天聂攰不在家,柳烟急忙喊了陈姨,陈姨又赶紧喊了门口的保镖。
柳烟被保镖从楼上抱下来,紧接着匆匆忙忙上了车,陈姨有经验啊,一看就是破羊水。
她赶快联系产科主任。
产科主任连夜赶到医院。
柳烟被推进去做各种检查,她对陈姨说:“给聂攰打电话。”
“好的。”
柳老爷子紧跟着赶来,给柳烟擦汗,老爷子的腿脚已经不利索了,柳烟让保镖把他扶走,坐下休息。陈姨给聂攰打了电话过去,那头的男人立即转身就出门,深更半夜,所有人都在休息,寂静无比。
聂攰碰到了上司。
上司看他急匆匆地问道:“什么事?”
聂攰朝他敬礼,说道:“我老婆要生了。”
上司一愣,随即道:“你等会....”
*
而这边,因为羊水流得太快,已经来不及顺产了,主任立即安排手术,她看了眼门口。
柳烟说道:“不用看,他正在赶来,我自己能签字。”
主任一听,笑道:“好。”
手术同意书给她,柳烟在上面签了名字,随后便被推去了手术室。手术灯刚亮起没多久,一辆直升飞机悄然落在了周扬的私人停机坪,周扬开着suv直接过去接人,看了眼飞机上的编码。
震惊了下。
聂攰却没时间废话,上了驾驶位道:“我先过去。”
周扬下车,帮忙关上车门,点头:“行。”
黑色suv调转车头,开上大路,一路朝私人妇产医院开去,抵达门口时,油门刹停。
聂攰一身军装下了车,走上台阶,在熙熙攘攘的大堂中上了电梯,电梯门一开,柳老爷子跟陈姨正仰头看着手术室,保镖也在一旁候着,他们看到聂攰出来,刷地站直了身子。
柳老爷子转头,愣了下。
“你怎么那么快?坐飞机啊?”
聂攰长腿迈了出去,说道:“她进手术室了?”
“是,刚进去没多久。”
聂攰轻扯了下领口,走到手术门口,他薄唇紧抿,手插进了裤袋里,额头有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凝聚。
他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但心理状态明显是紧张的。
柳老爷子倒也想安慰,可他自己也紧张,无从安慰起。倒是陈姨稍微冷静一些,她转身不知去谁哪里把手术同意书拿了过来,递给聂攰。聂攰掀起眼眸,接过手术同意书。
他一条条地往下看着。
指尖紧了又紧。
陈姨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圈,别看她签得那么爽快,实际上风险大着呢。”
聂攰下颌紧了些,他说:“我能陪着她吗?”
陈姨拉来了护士,“你问她。”
几分钟后,穿上无菌服的聂攰进了手术室,正在操作手术的主任抬眼看了过来,聂攰冲她点了点头。主任一愣,随即看到男人无菌服下隐约的军装,她更是一愣,下手更仔细。
正常来说,柳烟应该送去军区医院生产的。
....
柳烟已经睡着了。
聂攰顺了她的刘海,握着她的手,静静地陪着。
*
孩子的嘤啼声一响,护士抱着两个孩子给聂攰看,一男一女正好,聂攰看孩子一眼,随后又看向沉睡的柳烟,她面容洁白,细细的睫毛,只是比高中时期多了一丝风情与成熟。
他爱了她二十多年。
这一生都将在爱她的路上。
我的聂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