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很短,就那么几行,大体一扫便知道真假,看完之后藤原顾不得肿的连他妈都不认识的脸说道:“城守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是我们派出去的人马,以卑职的判断这些士兵肯定受不住酷刑才招供的,我们必须一口咬定,是华夏人屈打成招,这些人就是海盗。”
“你以为我没有说吗?那姓林的跟我说,已经晚了,战争已经开始了!”
“不!那姓林的是吓唬城守大人呢,若是真要开战,这个时候,华夏的大军已经上岸进了长崎城。
华夏水师除了报复了我长崎水师营地之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采取任何的陆上行动,说明他们也不想将战争扩大化。
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利用华夏还没有下定决心之前组织兵力做好防守,不出卑职所料,幕府肯定不会答应华夏这种无理的条件。
我们与华夏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若是城守大人不弃,就将卑职编在敢死队里,死在战场上吧!”
安清重次一想确实也是,华夏jūn_duì 在将长崎水师毁灭之后,便停止了军事行动,似乎战争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事实上这是华夏方面的一个策略,故意给倭国集中兵力的时间,只有一次性将倭国大军击败,让倭国看清华夏的力量,倭国才能输得心服口服。
华夏jūn_duì 的行动是雷声大雨点小,陆军从后世的佐世保登陆到九州本岛,从佐世保开始向东北推进。
三日后一战拿下了佐贺城,佐贺藩藩主锅岛光茂带着家臣狼狈逃出佐贺城,锅岛光茂逃出佐贺城,一路北逃到福冈藩主城福冈城。
福冈藩如今的当家藩主是黑田光之,是福冈藩的第三代藩主,福冈藩是九州外样大名的强藩,要比佐贺藩强大的多。
看到佐贺藩的藩主狼狈跑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知道华夏jūn_duì 下一个攻击的目标便是福冈藩。黑田光之立刻下令召集家臣,集结足轻。
黑田光之早已收到了长崎代官安清重次的求援信,城内已经召集了一千人马准备前往长崎救援。没想到自己的人马还没有出发,敌人就打上门了。
自己的福冈城是一座没有天守阁的藩城,论起防御力远不如佐贺城,就连佐贺城都没有挡住华夏人的攻击,自己的福冈城何德何能能够挡住华夏人的攻击。
可是打不过又能怎么样,一旦丢了藩地,黑田氏就成了丧家之犬。在倭国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华夏人来的很快,在锅岛光茂逃到福冈城的第三天就兵临城下,对于攻打这么的小城,刘国轩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随便指派了一个镇将带着一个镇的人马向福冈城发起了攻击,福冈城的防御力还不如佐贺城,在几轮炮击再用步枪压制住城头的反击力量,很快华夏jūn_duì 就控制住了一面城墙。
黑田光之一看守不住了,收拾细软带着家臣乘坐港口停放的小船逃往海峡对面的长州藩。锅岛光茂再次成了丧家之犬,他没有船只逃往海峡对面,只能继续北逃到小仓藩。
拿下福冈之后,郑经叫停了陆军,不在继续向前推进,因为幕府派往九州的使者已经到达,使者是德川家纲新任老中大久保中朝。
在临来之前,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的德川家纲交待大久保忠朝尽量与郑家达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长崎方面扣押郑家的银子本就不占理,现在被人家打上门来也是丢人。
只要郑家的条件不是很苛刻,多赔一点钱也是应该的,谁让那该死的长崎守如此的自不量力,可是等到大久保忠朝抵达长崎才发现局势已经大变。
大久保忠朝现在也顾不上惩罚安清重次,让安清重次仔细地将经过讲述了一遍之后,大久保忠朝长叹一声道:“你也算是幕府的老人了,怎么能够如此的糊涂,老夫并不反对偷袭,可是你总要将首尾清理干净。
如今被郑家人抓了个正着,平白地落人话柄,这件事会给将军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百死难书其咎。”
“卑职早就存了死志,只是在没有等到将军的使者到来,卑职不敢死,既然大久保大人到了,长崎就拜托大人了。”
“混蛋!要是死能解决问题,老夫恨不得让你死一百次,可是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还不能死,老夫现在就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去江户。
将军看了老夫的书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今郑家人打到了哪里?”
“老中大人!说来奇怪,这郑家人说是来讨要欠款,却并不打长崎,反而向北进攻,若是卑职猜的不错,这会儿估计已经拿下了佐贺。正在进攻福冈的路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郑家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讨什么欠款,而是想要征服我国,这与丰臣秀吉发动‘文禄之役’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我们刚刚好给了人家一个借口,当然这件事与你的关系不大,是之前的代官留下的疑案。那时候郑家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你的前任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着昧下这笔银子。
然而没想到郑家少主继位之后竟然起死回生,实力不但没有衰退,反而逐渐强盛,这个时候你们却不知危险已经来临,还扣着人家的这笔银子不放,说你们愚蠢都是高看你们。
那郑经是个心思阴毒之辈,故意一次次的致书给你们,每一次的口气都是非常的谦卑,就是借此麻痹你们,给他们发动战争提供一个合理的借口。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该掂量一下我们与郑家的实力有没有差距,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九州战胜郑家。
你在给将军的求援信中这些却只字不提,只将郑家的条件上呈给将军,你让将军如何做出判断?”
安清重次的冷汗直流,被大久保忠朝一分析,他才发现自己这些日子就没有一件事是做对的。不但没有做对,而且还给将军接下来的应对制造了障碍。
“大人!卑职知罪,若是我国有什么不忍言之事,卑职就是罪魁祸首!”
大久保忠朝叹息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登上过郑家的大船,对郑家的实力有何看法?我皇国水师集中兵力不计伤亡可否战胜郑家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