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加起来,可比单纯的船钱偷渡费要多出不少。这种黑钱挣得多了,久而久之,再想让他们规规矩矩地当蛇头,他们都不愿意干了。
不过,他们也是看人下菜碟。
并不是所有的偷渡客,他们都敢这样处理。有些人一看就是有后台很硬,或是那种背着命案跑路的亡命徒,他们轻易是不会招惹的。
再说,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客户偷渡客都黑掉,总是有去无回的,他们以后也别想再做这个买卖了。
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他们都懂,但实际操作起来,可就就不一定了。黑心钱挣多了,他们有时会不自觉的顺手干一票。
保不齐哪个被他们黑掉的人就是有后台的,人家肯定会怀疑他们中间做了手脚。虽然没有证据,但自由心证才是混社会的人所擅长的。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得罪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除了那些病急乱投医,急于跑路的主儿,其他稍微了解点内情的人,都不会找他们做这个活儿了。
所以说,勇字堂的字号被全兴和取消了,对德叔他们未尝不是件好事。做这种买卖要是名声坏了,那可是要命的。
更不要说还有不少他们的苦主,在暗中盯着他们呢。但分让人家找到实证,各种报复就会接踵而至的。
这是事情对于宁仔和阿彪来说,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他俩跑路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现在正是偷渡船的空档期,他们又不负责接单,因此就在这里躲清闲。
到了傍晚,几个人胡乱对付了几口当晚饭了。阿彪吃完之后一抹嘴,冲着宁仔挤眉弄眼地说道:“宁仔,走,哥带你去爽一爽。”
宁仔人小鬼大,当然知道阿彪说的意思。
只不过他和出身于爪哇一个渔民家庭的阿彪不一样,他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看惯了香江的那些亮丽的都市女性。
现在他来到这个小镇,就跟城里人进了农村一样,实在有些看不上这里的乡下女人。但他最近也实在是憋狠了,因此有些犹豫。
“彪哥,阿宁要是不想去,你带我去吧。”旁边的小弟搭话。
“去去去,你们都老老实实地看家,万一来买卖了,没有人接待怎么成?宁仔可不会说这里的话。”
阿彪撵走小弟,揽着宁仔的肩膀就往外走,宁仔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了出去。
这里也是有歧视链的,阿彪和宁仔是社团中的骨干,虽然跑路躲到这里,但中央军的身份,使他们多少有些看不起这些外围成员。
“切,都被逼得跑路了还嚣张什么!”小弟等他们出门之后,小声咒骂。
阿彪带着宁仔左拐右拐,熟门熟路地来到小镇外围一家按摩房。按摩房不大,有三个单间,但只有一个按摩女在。
“彪哥,你可好久没来了。”
两人一进门,按摩女便迎上前来,和表打着招呼。
“谁说的,我前天还来过呢,只不过没有点你的单而已。也得让我换换口味呀。”
按摩女的长相一看就是当地人,个子不高,黑不溜秋的,在浓妆艳抹之下,看不清年龄,估计不会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