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年,想让你回来。”
“第七年,想让你回来……”
说着,弋沉自己都笑了,不是快乐的笑,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和看不起。
爱情,本就没有配得上配不上这一说,弋沉前任无数,姜宁同样是这样罢了。她扶起他,用手轻轻擦了擦他眼窝的湿润,然后温暖一笑,“对不起,我回来了。”
他笑了,面色有几分苍白,唇色却是极浅淡的香槟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力,即便如此也难以掩饰他本身五官的出色。
他说好。
姜宁主动靠近他,吻了他的唇。
“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在。”
“别担心。”
弋沉又说了一个好字,紧紧搂着姜宁的腰肢,好像怕她说话不作数。
这天,姜宁和弋沉并没有在陆家吃晚饭,弋沉带着姜宁离开了。因为求婚事情已经结束了,弋沉想要姜宁搬到十二名流,姜宁没有拒绝。
搬家这天,林舒舒一边嘀咕,一边跟姜宁交代:“结婚前,不能怀孕。”
姜宁大惊,都想抽她,“你说什么呢!”她瞪了一眼林舒舒。
林舒舒尴尬一笑,讨好道,“我这不是怕你们情浓时擦枪走火么?”她说着,挤了挤眉眼,“记得戴那什么。”
姜宁骂了她一句,林舒舒听了哈哈大笑。
到了十二名流别墅区,东西一应俱全都收拾妥当,弋沉在客厅坐着不知道在对着什么念念有词,笔被按得卡卡作响。
姜宁洗了苹果和西瓜切成丁,放在碗里盛好放到茶几上,“你在看什么?”她问。
弋沉没有抬头,“自然是看婚房。”他有些兴致勃勃,“我圈了好几处,你看看你最喜欢哪里的,我们再仔细甄选哪套好一点。”
姜宁迟疑片刻,才被他拉着坐下,去看那些房源。
不过姜宁对居住的地方没有那么讲究,就随便指了一处。
弋沉开始选房子,姜宁则插起一块儿苹果塞进他的嘴巴里,“这些以后再说,你什么时候走?”
弋沉囫囵咬着苹果,头也没抬,“明天的行程,在帝都。”
说罢,弋沉放下笔,宽慰姜宁,“放心吧,我会注意身体的。”其实人只有一个肾根本没什么大问题,身体机能该运转照样运转,只要不吃不该吃的东西,不要过度劳累,其实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从前是他太挥霍自己,以后自然会注意的。
“你妈妈给你定期送的补品……”姜宁没把话说完,留了空白。
“不喝。”弋沉顿了顿手,才说出这两个字。
姜宁点了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姜宁还在睡觉,弋沉醒的很早,走之前还到了姜宁房间狠狠的亲了她一口,亲的姜宁下唇瓣疼得厉害,都怀疑臭男人是不是咬她了。
他给她发了短信:还没上飞机,已经在想你了。
弋沉:怎么就没有可以把老婆打包变成玩偶随身携带的东西呢?
姜宁没理他,显然是在犯病。
闲暇时间,姜宁也在考虑未来的职业方向,有意邀请她的乐团有许多个,但姜宁在犹豫,加入乐团不是她的最优选择,没有一个弹钢琴的不幻想过自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并在不远的未来开一场音乐会。
再决定去留之际,姜宁收到了来自星动娱乐的邀请函。
对方是星动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带出一位影帝,名声很响亮。但为什么会主动签一个弹钢琴的,实在是不言而喻。
见了面,姜宁才发现对方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瞧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保养得宜,很有事业女性的干练和果断,但偏偏表情又温婉许多。
“只是给您一个面向大舞台的机会,很多资源还是要靠您自己争取,”言罢女人善意一笑,“您想开音乐会吗?”
“我知道,那就试试看吧。”姜宁微笑颔首。
白画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带未来老板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两人签订了合同,姜宁就归为星动娱乐旗下了。
姜宁不算出道当艺人,每天要做的仍旧是弹钢琴,白画就按照这方面为她探路。不久之后全国钢琴大赛举行,姜宁报了名。
一切都很低调的进行着。
同期,弋沉的全国巡回演唱会也跟着落下了帷幕。
跨过严寒的冬季,春日终于到来,三月初,宴珩回英国了,姜宁去机场送他。
“你与陆家的婚约,让你舅舅多少有点忌惮,已经确认他回国了但目前他的踪迹仍旧是探寻不到。无论是你还是我,人脉都在英国,国内终究不是我们的主场。”
“你多加小心,他一定会恶意报复你。”
姜宁倒是显得很平静,甚至还反问:“我还怕什么?”
宴珩想起了从前,一笑:“说的也是,不过……”他放低了声音,“保护好自己。”他抬起手轻轻抚摸姜宁的脸。
“小宁。”
宴珩似乎是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说出口,最后又放弃,“我走了。”他靠近姜宁。
姜宁没有拒绝,与他互相贴面,这是他自幼接受的礼仪,与暧昧无关。
“我还是觉得,你跟我回英国是最好的选择。”宴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姜宁呆在他怀中,低垂眼睫说道,“不怕死的话,他就来吧。”
“你总是这么有自信。”宴珩叹了口气,“无论做什么事情。”
“那是因为我做了万般准备,他逃回国内我不是没有想过,自然有应对的方法。”姜宁很是冷静,退出宴珩的怀抱,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拂去不存在的灰尘。
“我知道你母亲病了,需要你回去照顾,我一个人可以的。”姜宁扬起微笑,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去吧。”
“好。”宴珩答应了。
弋沉坐好全部的工作,是打算启程回h市了,跟姜宁分别了大约三个月,虽然每天都有电话和视频,但还是少了什么,思念足够折磨人。
演唱会现场正在拆卸,弋沉抽了只香烟,小白提着保温壶,“沉哥。”
弋沉看了看,保温壶里是煮的冰糖雪梨汤,小白调笑:“沉哥,这是嫂子给您准备的,我热了,温度刚好,您要不要趁热喝了,对嗓子也好 。”
弋沉笑了一下,接受小白的调笑。
两人一同往外走,忽的撞见一个打扮严实的人,“弋沉。”
小白下意识护在弋沉身前,“你是谁?”黑粉么?“你要干什么,我要打电话叫人了啊!”
小白说着手机迅速拿出来,并想朝后面扯嗓子喊人。
“你想知道姜宁的事情吧。”那人提到了姜宁。
弋沉扬起眉毛,伸手拦住了小白,“哦?”
“我身上没带伤害你的东西。”男人把外套脱了,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背心。
“我想了解她,她自己会告诉我。”弋沉并不喜欢从外人嘴里知道关于姜宁的什么事情。
“可她永远不会告诉你,她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