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穿进男频搞基建>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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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2 / 2)

他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亲眼见过霍延对殿下的照顾,他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楼喻洗完澡,换上棉质短袖上衣和长裤,趿着拖鞋出来。


热水蒸腾后,他的脸颊上洇染出淡淡粉色,眸色清澈水润。


世子殿下穿着短袖上衣,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在烛光晕染下,淡去白日的威严沉肃,呈现出几分雍容闲雅的气韵。


霍延目光在他手臂上停留一瞬,又赶忙避开。


“二笔,你自去歇息。”楼喻吩咐道。


冯二笔深知自己多余,便奉命唯谨,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下楼喻和霍延两人。


霍延低首看地,楼喻不由笑看他。


“我在浴室听到了,你说你不会娶妻。”


霍延坚定颔首:“不会。”


能与眼前这人两情相悦,已是三生有幸。


他不在乎其它。


楼喻走到他跟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明亮的眸子望着他。


随后吻过去。


噼里啪啦的雨声渐渐消失在耳边,玻璃罩中的烛火安静地吐着火舌,原本冷清的新宅骤然被灼热的温度填满。


楼喻闭着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适与安定。


少年人哪里经得起撩拨?


卧室门被外力推开,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榻上的凉席逐渐沾染上热浪。


莹白的肌肤透进眼底,霍延含糊叫了一声:


“雪奴……”


楼喻乍然清醒,推开他,咬牙切齿道:“你叫我妹矗俊


微弱的烛光下,他愈显莹白。


上涌的情意冲昏了某人的头脑,他看不见楼喻的瞪视,只看到杵在眼前的雪色。


骤然欺身而上。


再次唤道:“雪奴。”


而后痴痴笑起来。


楼喻羞到失去理智:“不准叫!再叫你去给我睡沙发!”


“好,我睡沙发。”霍延应道。


虽然他不知道沙发是什么。


楼喻愣了一下,忽然又噗嗤笑出来。


总觉得从一个古人嘴里听到这个词,相当有喜感。


他一笑,霍延便也跟着一起笑。


楼喻察觉到他不对劲,遂道:“你去洗澡,我有些累,先睡了。”


他确实困乏到不行,无力再招架霍延的热情。


霍延自是心疼他,立刻退离,低哑着声音道:“好好休息。”


轻步离开卧室。


翌日一早,楼喻醒来时,冯二笔和霍延已备好早膳等候。


雨还未停。


楼喻心中略有不安。


他匆匆吃完早饭,便赶去总衙,向吕攸确定庆州的河堤是否稳固,水位是否超过警戒线。


得知一切尚在可控范围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营中上报,段衡有急事求见殿下。”


楼喻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尚在军营。”


楼喻颔首:“那就带他过来。”


不久后,段衡匆忙而入,恭敬行礼后,直截了当道:“殿下,下官见这雨连续不断,心中实在难安。”


楼喻心头忽地一跳,“你是担心湖州?”


“殿下英明。”


段衡见他反应这么快,虽讶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接着道:“下官不知湖州是否也下着暴雨,不过依过往年月来看,汛期时湖州的确容易发生水患,殿下可否派人……”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殿下,湖州有急报!”


楼喻和段衡对视一眼,心中皆升起不祥的预感。


“入内详禀!”


来禀报的是杨广怀。


他刚收到湖州送来的信件,信是沈鸿写的。


“殿下,沈鸿来信,言湖州大雨,恐堤坝有失。”


信从湖州送来尚需时间,或许沈鸿写信的时候湖州还没出事,但现在却说不定!


楼喻当机立断:“传急令至湖州,命沈鸿、方焕尽力稳固堤坝,阻截水患!着李树、周满率庆军听其指挥,务必将河水牢牢拦在河道里!”


“是!”


杨广怀立刻领命下去。


楼喻又转向段衡,郑重道:“段知府,你是湖州的父母官,对湖州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现在我命你即刻赶往湖州,力保百姓安危,你可愿意?”


段衡感动莫名,热泪盈眶。


“属下愿往!”


楼喻又道:“你带上裘光一起。湖州府的驻军目前更听你二人指挥,我希望你们能够调动他们共同抵御水患!”


“谨遵殿下令!”


段衡忍不住落下泪来。


“别担心,我会迅速安排物资运往湖州,有这么多人在,湖州不会有事的。”


楼喻以为他是因担心湖州安危而哭,遂温声安慰道。


却不料,段衡突然俯身跪地,行稽首大礼。


他不是因湖州而哭,他是因湖州有这样的英主而哭。


湖州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却不曾拥有强有力的后援。


乍然碰上楼喻,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后盾。


楼喻愣了一下,随后坦然接受。


段衡走后,楼喻立刻下达命令。


“征用市面上所有麻袋,全部运往湖州!”


“纺织厂暂停一切活计,全力纺制麻袋!”


所有人都动员起来。


这厢,段衡和裘光冒雨快马赶往湖州府。


湖州的河段弯道较多,常有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


但堤坝建设一直跟不上。


连续几日暴雨,湖州境内的河道水位暴涨,已经超过警戒线,要是再往上涨,恐怕就要漫堤了。


一旦有哪一段堤坝不坚固,被水力冲垮,那等待湖州的,将是一片汪洋。


沈鸿和方焕这几日忧心如焚。


他们试图向湖州的老百姓征用麻袋、木头之类的用具,用来预防河流决堤,但湖州的老百姓不怎么信任他们,不是很配合。


他们只好向李树和周满等人求助。


周满心比较细,他见这雨一直不停,心中也隐有不安。


总不能殿下让他们驻守湖州城,到最后交一个洪水泛滥的湖州城上去吧?


他便做主道:“我先带人砍些木桩,沈大人既然已经写信送往庆州,就不必太过担心。”


沈鸿拱手道谢。


于是,湖州老百姓眼睁睁看着庆军冒雨砍树。


周满带人将树干劈成一个个木桩,每个木桩都有一端被削尖。


庆军沉默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坚韧。


湖州老百姓看着看着,心便揪了起来。


“沈大人他们征用麻袋,是为了防止洪水吧?”


“要不咱们就交上去算了。”


“谁知道到底有没有洪水?要是没有,咱们交上去的袋子还能拿回来吗?”


对于老百姓来说,一个麻袋也是好东西。


“要是洪水真来了,你到时候连庄稼都没了,还要妹绰榇?”


“我看这雨下个不停,怕是真会发洪水。”


“要不,咱们就去交了吧?”


“走走走!”


百姓中有明事理的,自然也有顽固不化的。


即便如此,沈鸿也拿到了不少麻袋。


他立刻组织人装上一袋又一袋泥土和砂石,运往堤坝附近。


“大人!大人!”一小吏急忙冒雨赶来,满身泥泞,“三里外的河段快要决堤了!”


沈鸿一直让人监测河道,这才能得到及时反馈。


他立刻下令:“快去通知周千夫长!”


很快,周满带着数百名庆军赶来,他们带着大量削尖的木桩,再硬生生用肩膀扛起装满泥土和砂石的麻袋,冒着狂风暴雨赶往三里外的河段。


得益于每日艰苦的训练,士卒们的体力相当不错,即便负担重物,也没有拖延进程。


只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汹涌的河水。


尚未走近,便见不远处河堤陡然被冲破一个缺口!


浑浊的河水滚滚而来,若是不及时堵截,这个缺口只会被冲刷得越来越大!


“快!快!”


狂风骤雨中,沈鸿嘶哑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庆军训练有素,立刻不要命地奔赴缺口处。


不少百姓住在河堤附近,见堤坝缺口,河水汹涌而来,顿时吓得四散逃离。


却在昏天黑地中,看到了一群坚定无畏的人。


他们身上绑着绳子,在奔腾的河水中,拼了命地将木桩牢牢钉在决口处。


奔涌的洪水冲刷着他们的身躯,他们却凛然无畏地呼喝着、拼搏着,奋力扔下一袋又一袋泥沙,堆在木桩前面,试图挡住可怕的洪水。


他们不属于湖州,他们的家不在湖州,他们在湖州也没有相熟的亲朋好友。


但他们却用单薄的脊梁,正拼命为湖州挡住灾难。


有人无声哭了起来。


有更多人无声哭了起来。


脸上的雨水是冰凉的,可眼中的泪水是滚烫的。


“大家伙儿都去帮忙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响应。


“我去!”


“我也去!”


“冲啊!挡住洪水!”


老百姓们自发赶去帮忙。


他们没有庆军矫健的身姿和威武的身躯,但他们有一颗赤诚而灼热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泥沙袋渐渐补上了缺口。


河水不再往外流。


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挡住了洪水!


老百姓欢呼雀跃,兴会淋漓。


沈鸿和方焕不由对视一笑。


身体已极度疲累,心头却是松快的。


可还没高兴片刻,又有人来报:“大人!大人!那边又决堤了!”


所有人的心都拎了起来。


他们的木桩和泥沙袋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啊!


这该怎么办?


沈鸿急得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大人!您没事吧?”


沈鸿摇摇头,沙哑着嗓音道:“我没事,快去截流!”


百姓们簇拥着一群庆州官员和将士,深一脚浅一脚往决口的河段赶去。


大家心情都极为沉重。


这边堵住了,那边又拿什么堵呢?


不少百姓已经自责后悔了。


“要是之前听沈大人的话,上交足够的麻袋就行了。”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当初也跟着一起去砍木桩就好了!”


“沈大人他们都是好人啊!”


“庆州人真的很好啊!”


众人都以为他们看到的会是一个无法拯救的决口,但等他们走近,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到说不出话来。


河堤决口外,聚集着一大片黑压压的身影。


他们中间有湖州城的老百姓,有湖州城的驻军,也有庆州来的将士。


打桩的打桩,挖土的挖土,装袋的装袋,扛运的扛运,所有人都齐心协力、共抗洪水。


沈鸿和方焕不由笑起来。


也不知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段衡和裘光赶至湖州府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如此令人动容。


两人妹捶匣耙膊凰担立刻加入抗洪大军中。


只可惜,湖州的堤坝实在漏洞百出,这个补了那儿又决了。


即便大家再众志成城,也抵不过物资的逐渐匮乏。


更何况,水位还在不断上涨。


湖州府的防汛物资已然告罄。


大家都陷入迷茫的慌乱中。


就在这时,段衡站出来说:“大家都不要担心,庆王世子殿下已经派人运来救援物资,咱们再坚持坚持,等物资到了,咱们就不用担心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世子殿下大好人啊!”


“有庆州帮忙,咱们不用怕了!”


“物资妹词焙蚰艿桨。俊


当天深夜,庆州救援物资及时抵达,一辆又一辆的牛车无疑给所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大家再努努力,咱们一定能够守住堤坝!”沈鸿嘶吼一声。


“守住堤坝!”


“守住堤坝!”


“守住堤坝!”


众志成城,风雨同舟。


激昂的情绪在人群中扩散,所有人都鼓足干劲,为保卫湖州府而奋力拼搏!


裘光身处其中,一股莫名的意气蓬勃而出。


他狠狠抹了把脸,看着沉默坚定的庆军,看着如释重负的庆州官员,不由呲开嘴,眸中似有泪花闪动。


经过几天几夜的抢修,湖州堤坝所有的缺口都被堵得死死的。


暴雨终于停了。


云销雨霁,天光放晴。


湖州重新恢复生机。


沈鸿却病了。


大夏天的,他窝在床上喝着药。


“大人,又有百姓给您送了礼物。”小吏笑嘻嘻地来禀。


沈鸿哑着嗓子道:“退回去,大家伙儿都不容易。”


“大人您放心,咱们都是拒收的。”


小吏满脸笑意。


共同经历一场救灾后,他明显感觉到,湖州百姓对他们的态度有所转变。


以前都是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们,而今听闻沈大人生病,都纷纷送了东西来。


沈鸿笑道:“嗯,你做得很好。”


忽又有小吏来报:“大人,湖州府的两位大人说要见您。”


沈鸿放下药碗,“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段衡和裘光一同入内。


两人刚一进来,就向沈鸿躬身作揖。


段衡道:“段某拜谢沈大人!”


裘光也道:“多谢。”


沈鸿无奈道:“段大人和裘统领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若非沈大人和方大人,待事态严重,届时再想救就来不及了。”


沈鸿道:“沈某不敢居功,若论感谢,二位最该感谢的当属世子殿下。”


若非世子心系湖州,派他们来实地考察,他们也发现不了河流决堤的危险;若非世子及时送来物资,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截洪水。


更何况,他们和庆军能够自发为湖州贡献力量,皆因世子殿下素日的教导,皆因他们对世子殿下的崇敬。


他们不愿将一个风雨飘摇的湖州城呈到世子殿下面前。


段衡和裘光目露惭愧。


“是我等以前狭隘了,不识殿下明并日月的气魄与胸襟。”


沈鸿欣慰笑道:“段大人,裘统领,咱们以后就是同僚了。”


三人相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湖州成功渡过一劫,楼喻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对此次抗洪救灾中立功的,他都论功行赏。


沈鸿等人职位本来就高,无法继续晋升,楼喻便开了个表彰大会,将他们树立成典型,并颁发金质奖章。


荣誉有时候比金钱更让人欢喜。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鸿的病一下子就痊愈了。


他和方焕一起,将湖州的考察结果写成报告,呈送给楼喻。


楼喻翻阅后,脑子里突然灵光闪现。


湖州的这种情况,感觉很适合一种发展模式——


桑基鱼塘。


在他那个世界,桑基鱼塘算得上历史悠久,就是不知道大盛有没有。


他召来林大井和沈鸿,问两人可听说过这种农业模式。


二人皆摇头。


楼喻便道:“既然湖州多水网洼地,不如就将这些洼地挖成池塘,挖出来的土在池塘边垒成高基,百姓可以一边在高基上种植桑树养蚕,也可以在池塘中养鱼。蚕的秽物可以用来养鱼,水塘的淤泥又可以为桑树提供养料。”


二人眼睛一亮。


蚕丝可是奢侈品,若是这种模式能够实现,湖州百姓不就可以靠养蚕养鱼发家致富了吗?


“殿下巧思啊!”


楼喻笑了笑,“此事交由你们农部研究,确定后将方案呈给我。还有湖州的水利工程,你们和工部一起商议,先制定出一个方案,等秋收后再动工。”


“是!”


经过一次救灾,湖州和庆州之间明显更加密切。


段衡和裘光明确表示投诚。


湖州已被楼喻牢牢掌控在手里。


他却依旧不能懈怠。


余下江州、定州、莱州,他必须要尽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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