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脚步不停,走得很快,叫你爹呢,死了。
猫都不看他了!看那精灵!
白茸茸的脑袋往那个方位歪,弧度搞那么大,脖子都不怕直接断掉。
茭白没再看戚以潦的头像。
因此他也没发现,猫看了眼精灵,又去看茭白。注意力只来回切换了一遍,就回到了茭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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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几天,茭白就在酒店窝了几天。
期间戚以潦跟章枕有出门办事。那精灵离不开戚以潦,捎上了。
等到雨停的时候,空气还是湿得能拧出水来。茭白想出去,他待够了,心烦,想换个环境。
就在他要跟戚以潦章枕告别时,来了几个人。
精灵穿着正常人穿的新衣服,脚尖黏着戚以潦的脚后跟,其他谁都没看,那双不染尘世的眼睛里只有戚以潦。
茭白和章枕站一起,扭头看窗外。酒店外好多树,天晴了,也还是觉得闷,果然是待腻歪了。
去吧。不远处响起戚以潦温和的声音。
茭白没往那看。这几天他实在是对那精灵充满敌意的眼神有阴影了,搞得就跟自己配偶要被抢似的。
边上的章枕发出惊讶声:怎么他也来了?
茭白不明所以地顺着章枕的视线望去,他看到了老肖。茭白登时一个激灵,那几人都是研究院的?!
很快的,茭白的猜测就被验证。
老肖等人带走了精灵。
三哥,你把人送走了啊?章枕不解。
不送走,留着做什么。戚以潦关上门,药人的最佳去处,就是研究院。
章枕想想也是。
至于三哥对精灵的态度,和为其安排的去处,是否牵扯到戚家的某些秘事,章枕并不好奇,更不会偷偷去查,他的职责是三哥的人身安全。
章枕一转头,他弟跟三哥都不在客厅,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章枕:
最近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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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玩游戏,在地下二楼玩过的那种。戚以潦把茭白叫进书房,背靠书桌,微弓腰和他说话。
茭白瞥他:玩呗。
等等吧。戚以潦重重地捏了两下鼻根,等等。
茭白撇了撇嘴:行吧。你准备好了就跟我说声。
戚以潦抬了抬褶子很深的眼皮。年轻人的下嘴唇肉肉的,中间有道很小的缝隙,有时明显,有时模糊。
这几天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饭量都少了?他开口,嗓音低哑亲和。
茭白平时听老变态人模人样的长辈口吻还行,此时感觉烦。耳边隐约有那精灵撕心裂肺的哭声。
仿佛把他带离戚以潦身边,是多么残忍的事,他们就该是一体的,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没有哪不舒服。茭白说完后知后觉自己的口气不对,冲得莫名其妙,他便缓下来,我想去酒吧喝酒。
戚以潦的姿势从背靠书桌,变成站立:怎么突然想去酒吧,还喝酒?
闷了。茭白懒得仰头看老变态。
戚以潦却是低头看了他许久。
茭白不耐烦地想要直接走人,戚以潦越过他打开书房的门,阿枕。
章枕应声过去,就被三哥发了个差事。
带他弟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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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来这个世界快一年了,头一回去酒吧,还带着家属。
章老父亲不让他喝酒,给他要了牛奶。
还有吸管。小宝宝喝的。
茭白气啊,他一气,就自个趴坐在吧台前,无视被多人搭讪的章枕。
你哥真吃香。调酒师试探地说完,见客人没反驳,便料到还就是一对兄弟,他笑着说,又美,又纯,还很man。
茭白忍不住自豪:那是。
你就要有嫂子了。调酒师打趣。
茭白眼一斜,章枕就跟唐僧似的,周围有几个男女,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碰。
章枕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普通人动手,他只用眼神放冷气。
然而他是最标准的桃花眼。
不夸张地说,看杀父仇人都是含情脉脉。
还不来哄我,坐那干什么?茭白拍吧台,一副十足的骄横样。
章枕赶紧推开酒气跟香水味冲天的几人过去:来了来了,哄你来了。
那伙人没有就此放弃,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往这边看。这酒吧的档次中上等,优质的猎物不少,却也不多,今晚这个大美人,实属少见。
茭白冷笑一声,他吐掉嘴里的吸管,倒在了章枕怀里。
章枕紧张地蹙眉:怎么了?
喝奶喝晕了。茭白见章枕要把他扶起来,脸顿时一沉,抱着。
章枕只好抱着他。
想动心思的男男女女看到这一幕都退了。有主的,翘起来有成就感,但就是麻烦,还是及时行乐好。
茭白坐直,手扯了扯章枕多了几枚红唇印的衣领:老哥,你好歹是戚家打手里的老大,就这?
章枕尴尬:以往我都是跟着三哥应酬,没人往我身上扑。
去的场合也不是这类的档次,都讲规矩。
茭白翻白眼:在这等我。
章枕不明所以,他点了杯冰酒,喝一口歇两分钟,满身肃杀。调酒师几番想跟他聊天,都没能成功。
茭白带了支口红回来,他把章枕勾到吧台底下,快速用口红在章枕喉结上涂了几下。
妥了。
章枕坐起来时,手机响了,他凑到茭白耳边喊:三哥的电话,我出去接,你别乱跑!
茭白摆了摆手,他让调酒师来一杯酒吧最畅销的酒。
调酒师来了波花式调酒,装完了逼,他将酒推过去:你们不是兄弟啊。
你查户口呢。茭白冷冰冰地说。
调酒师一噎。刚才不还跟他聊来着吗,这会怎么就呛上了,真是性情无常。
茭白喝酒的功夫,不时有人过来对他发起撩骚攻击。
都是男的就算了,还都是0。
他也是搞不懂。
你是0.5吧。调酒师不忙的时候,趴过来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0.5。
茭·莫名被盖章0.5的纯0·白:
第一个是酒吧的乐队主唱,你来得不凑巧,他今天请假了,不然你还能见一见他的风采,尤其是他唱歌的样子,长发被拨到一边,垂在v领的红裙身前,搭在麦克风架子上的手涂着黑色指甲油,指间夹着一根烟调酒师形容时的表情并不猥琐,就是单纯的欣赏,他是个喜欢穿女装的烈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