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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顾政穿着一身红边黑色绣着龙纹的礼服,身材颀长,宽阔的脊背充满一种爆发式的力量感,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正在巡视自己领地的尊贵雄狮。


现在他冷酷的眸光锁定了易词,易词是他的猎物。


被顾政盯上的一瞬间,易词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冷清的眉眼闪过一丝慌乱,白皙的脸颊因为气血的上行而浮现绯红,漂亮的凤眸中深藏着一丝畏惧,宛如一只美丽而无助的猎物,格外地勾|引人。


顾政深黑的眼眸深沉下来,体内暴戾的欲|望受到易词的引诱而蠢蠢欲动:别这样看着朕。


易词一愣。


顾政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朕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再这样引诱朕,朕很难不保证不对你做些什么。


反应过来顾政话中的意思,易词一下从脖颈红到了耳根,他慌乱地别过脸,在内心痛骂了顾政一番,仍然无法控制住心脏的狂跳。


不过易词发现顾政好像今晚上也没有要怎么他的意思,因为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抱着一堆又一堆的奏折进来,看这架势,顾政是准备连夜批改奏折。


易词稍微放下心来,如果仅仅是抄写奏折的话


易词埋首桌案,联想到上次帮顾政写了两个多时辰奏折的事情,忍不住手臂发酸,在心中愤恨地想到,老让被人写奏折,顾政是不是不会写字!


轰隆一声惊雷!


雷声在易词耳边炸开,易词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朝着顾政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顾政的拧紧了眉头,神情似变得暴躁。


秋季多暴雨,距离上次下雨没过几天,暴雨再度而至。这场暴雨仿佛比上次的阵势还大,打在屋顶的青瓦上,像是要把瓦片打穿。虽然窗户是关上的,还是挡不住这狂暴的风雨,风从缝隙里灌了近来,吹得满屋子的烛火摇曳。


易词转头去看顾政,只见顾政紧闭着双目,眉头皱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感应到顾政的视线,顾政倏地睁开双目,一双冷酷无比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易词,从齿间挤出掺了冰渣的字道:你在看什么?


易词被此刻顾政释放出强烈杀意惊了一下,顾政仿佛完全撕去了表面的伪装,变得狂躁充满了进攻性,只要易词敢轻举妄动,他就会毫不留情用手拧断易词的脖子。


在这种情形下,易词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他犹豫片刻问道:顾政,你是不是有腿疾?


空气仿佛静止,任屋外雨水飞溅狂风呼啸,屋子里气氛却安静得可怕。


易词听到顾政的声音,极为平静,像是不可捉摸的深海。


是又如何?


鸡皮疙瘩突然蹿遍全身,易词只觉得后背发凉,似有人往他的脖子里轻轻吐着冷气。易词在这一刻清醒的认识到,顾政想杀了他。哪怕是亡国之时,易词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而这一次,顾政的杀意无比认真。只是因为易词发现了他的弱点,顾政绝不会让人把他的弱点泄露出去,而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密。


易词不想死。


亡国之时他没得选,以身殉国是唯一的选择。而现在邱凉、魏玉舒、洛安都为他来到了秦国,为了他复国而做着努力,他如果就这么轻易地选择了死去,怎么对得起为他奔波忙碌的三人?


他不能这么自私,他想复国,他想活着。


要怎么做才可以让此时的顾政消除杀意?


易词禁不住痛恨这样的自己。因为他发现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面前,脆弱的自尊心是可以被舍弃一部分的。


烛火在风中摇曳。


易词复杂的眸光落在烛火上,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他轻轻咬住唇瓣,脊背绷直成一条直线,他一双冷清的眸子多了几分温度,隔着烛光看向脸色沉冷的顾政,露出几分怀恋之色道:我父王也有腿疾,他年轻时因为打仗落下了伤,此后每到阴雨天,受伤的地方都会有钻心的疼痛。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帮我父王按摩痛处来缓解他的疼痛。


易词睫毛一颤,克制住自己因为向仇人屈服产生的抵触感,低垂下眼眸轻声道:看见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的父王。你若是痛得厉害,我可以试着给你按一按,可能会好上一点。


说这话时,易词因为想要干呕,眼眸里泛起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顾政就这么静静注视着易词,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没有说话,就像看着一个刀架在脖子上的死刑犯在表演。


他那双极具洞悉力的眸子轻易地就看穿了易词的伪装,自然也发现了易词眼底深藏的厌恶。


但顾政仍是被取悦了。


因此易词的服软,因为这个清高傲气的美人第一次选择放下自己的傲骨,选择了向他臣服。虽然只是短暂的臣服,但顾政依然受用。


眼下的易词就像是一只骄傲而排斥他的猫,某一日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靠近他,放低了自己的身段,短暂地让他抚摸了自己一下。


不过比起易词的服软,顾政更好奇的是让顾政选择服软的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让原本不畏死的易词,选择了放低自己的自尊只求活下去?


顾政了解易词,易词是一个清高的,将自尊看得极重的人。能让这样的一个人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只能证明一件事,这背后的原因很重要。


易词赌对了。他现在的确放弃杀掉易词的念头了。


但不幸的是,他现在也知道了易词一定有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政放过易词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他想知道那个秘密。


顾政收敛了杀意,眸光隐藏在深邃的眉眼之下,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在易词身上停留片刻,忽而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那就劳烦爱妃给朕按按腿了。


易词险些被这一声爱妃激得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他勉强对着顾政笑了笑,脸色看上去有些脆弱的苍白。


易词脚步轻缓走到宫殿门口对守在外面的宫人道:端两盆烧好的炭火来。


易词回头看了顾政一眼,吩咐道:我怕冷,记得炭火烧得旺点。


而这个过程,顾政一直静静注视着,不发一语。他并不担心易词会因为这个举动泄露他的弱点,倘若有人发现了他这个秘密,他随时可以将所有知晓了这个秘密的宫人杀掉。反而是心软的易词为了保护这些宫人,更不会让这些人知晓他的秘密。


吩咐完,易词就站在门口等着。等到两个宫人各自端着一盆炭火进来,易词这才指挥宫人把炭火放好。等到宫人走后,易词将炭火搬动到顾政身边。


木炭在铜炉中烧得正旺,透过炉盖可以看到里面一片橙红。干燥的热气一下驱散了雨天的阴冷,让铜炉边上变得暖烘烘起来。


顾政的眸光落在沉默地做着这些事情的易词身上,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沉,极度压抑的眸光仿佛积蓄着暴雨的深海。


顾政不可能会忘记,他的腿疾正是易词造成的。


如今易词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做出补偿,不过这补偿远远不够。


顾政想到了自己的以前


顾政在秦国出生。他的父亲是秦国的王子,原本是王孙贵族,只因为不受秦王的宠爱被送到郑国为质子。自知回国无望的秦质子在郑国娶了顾政的母亲,等到顾政出生后不久,就因为积郁成疾而终。


秦质子死后,顾政的母亲带着顾政生活得更加艰难。在舍馆负责照看他们mǔ_zǐ 的人贪了应该发给顾政mǔ_zǐ 的银钱,每月只分给顾政mǔ_zǐ 很少的一部分。顾政的母亲在这样的生活下坚持了八年,八年后生了重病,也随着秦质子去了。


自此顾政一个人在舍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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