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若有所思,同时疑惑的看了看前面那人,这人对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很熟悉啊?难道是拷问过老痒?吴邪一想到这内心顿时一紧,但冷静后又觉得可能没那么糟糕,心下安慰自己,既然都还要用扮演来骗人,那肯定是有什么顾及,即使抓了老痒,那应该也不会做太绝,老痒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至于自己,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张言看着无声画面有些疑惑,张言闻言将手贴到了尸茧上,一会后到那孩子在说清朝这里被再次发现并挖掘的大概经过张言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微微皱眉你跟这树的联系有些深了张言也不解释,只淡淡到:六百年某道士瞬间败退,干咳了下后揭过这事那这地方大部分发生过的事你都知道吗?张言摇头:你当时直接把我印在了这邪物上,因此我在时能借助这青铜树的精神场域知道,不在的时候就不清楚了,毕竟没和这树融合在一起张言点点头对了,之前我看到大片螭蛊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东西?镜花水月,旧事重现罢了假的?出去是假的,但是在这,只要有人触动了印记,借助这树的力量,那就是真的若是精神强到一定境界呢?那首先得强过这树,或者与你此前做的一般,有手段整治这树,把它力量全压回去。说着「张言」看向对面那个完全不用脑的家伙,面无表情:这些我刚才实际都传与你了,劳烦自己认真翻翻再次被自己记忆碎片嫌弃的某道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从记忆传输失败后,自家精神体口气越发冲了起来,他疑心对方是生气了,可完全想不明白对方在气什么。想不通的张言只好默默低头继续看起直播来。吴邪跟着张言爬了半个小时才勉强爬到栈道的下方,他这才发现,栈道保存的非常好,因为栈道曾经一直在修茸当中,所以外面还有一层油竹柑搭成的角架,这种东西非常防潮,经过几百年的腐蚀,仍然非常结实,走上去,还能呼到韧性的咯吱声。但这里已经十分贴近地表了,从边上的绝壁下垂下很多树木地根系,犹如缠绕植物一样缠绕着边上的扶栏,有些根须非常粗大,简直就像章鱼的触手一产挡在栈道上,越往上这些东西就越多,非常难以行走,有几段整个被根系包在里面,几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吴邪只好用砍刀开路,或者干脆爬过去。因为树木根系的侵袭,这里的岩石开裂,不时还有石头掉下来,吴邪不得不一边抱着头,一边还要小心脚下,走的竟然感觉比爬的时候还累。他这时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不由诧异那假张言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就过去,而且行为动作跟真张言还真挺像,心里不由默默将对方武力值调高了两个档次起码不是他这个战五渣能对付的了的别说,这老痒演的其实还真有点像,演技算比较好了劳烦夸赞前先理清次序,那只是层借青铜树中我们曾经留下的痕迹模拟出的壳,实际错漏百出,一戳即破。再次被自己怼的张言默默闭了嘴,沉默是金,寡言是银,他今天不适合说话。第55章红尘滚滚去,往事无可追吴邪跟着张言走上去了几圈后,前面的栈道出现了一道非常大的缺口,吴邪看着那个缺口,心里念头一转,笑到这口子太大,我跳不过去,张言我记得你是能轻松过去的,不然你带我跳过去?张言背对着吴邪的表情顿时有点僵,但瞬间就恢复了过来,自然的回道这里不行,得上绳子,不过现在你先休息会吧吴邪想想自己消耗的非常厉害的体力,又感受了下这里极其潮湿阴冷的环境点点头同意休息一下,两人找了一个树根和栈道包在一起的树根洞里,张言将固体风灯拿出来,挂在一根树根旁,吴邪脱掉衣服先将衣服烘干,然后胡乱吃了一点东西,而张言表情严肃,一边吃着一边用强光战术手电去照对面的铜树,照了一会儿,他对吴邪道:你来看,这里已经能看到顶上,看见上面是什么东西了吗?吴邪闻言拿起望远镜观察,上面大约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已经是铜树的顶部,从洞的上面垂落下很多树根,将那一片区域全部档住,勉强可以看到,那里被裹在一大团根系里,大量根须一直顺着铜树缠绕下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实在是看不清楚。环绕洞壁向上的栈道,还要比这铜树的顶部要高出许多,这和《河木集》记载的无法修到顶端不同,吴邪下意识猜测又猜测起来,这有可能是因为经过长年累积的挖掘,沉重的铜树有再次沉入岩层中的趋势,因此几百年下来,高度已经下降到栈道之下了。吴邪看着从洞顶上垂下的根须,好像就是从金鱼山顶上看到的那几棵十几人环抱的林榕树树根,他看着这如同万鬼伸爪的怪异场景,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吴邪正看的入神,却听张言对他说道你看这些树根,上面就是表土层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溶洞,当年古人来祭祀不可能跟我们一样穿山,应该是从这里的哪出洞系来的吴邪听他话里有话,心里也一喜,随即又是一忧,天然的溶洞,必然也不是什么平和之地,到时候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另说,更何况这个假货来路不明,不能轻信,还要另外合计。张言继续道:这铜树顶上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你看那几根堆里,好像有一座雕像,这里太远,看也看不清楚,咱们换个地方去看个仔细。吴邪状似疑惑的问了句张言你不是上去过了吗?怎么没看这些?张言摇头我是做别的去了,并没有到树顶去看这个吴邪也只是符合自己人设的随便问问,见此也懒得继续装傻质疑这明显的假话,而是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柱顶的下方,根堆缠绕中似乎有两只青铜雕刻的手臂,于他们在夹子沟看到的那一座有一丝妖冶的雕像遗迹非常类似。可是他们此时是由下往上仰看,无论走到哪里,因为角度的关系,仍旧看不清楚,吴邪心中懊恼,对于雕像不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了。张言看半天后也是什么没看到,不由脸色铁青,两人换了几处地方,皆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先爬过坍塌的栈道再说,这里的岩壁上全是树根,爬起来也不会的多大困难,加之下面还有几层栈道,如果失足也不会摔死,没什么好担心的。两人再次回到那一段坍塌的栈道边上,张言检查了一下那些垂下的根须的结实程度,敏捷的爬到峭壁上,吴邪给他打着手电照明,心里却突然忍不住诅咒他掉下去,可惜这个张言还是比较对得起他身上那身壳子,三下五除二,已经攀到了对岸,跳到了栈道上,吴邪见此不由遗憾不已。只好有些不甘的一手挂着多功能镐,另一手摸着根须跟了上去。张言看着吴邪那恶意中带着丝丝妖冶的神情,有些皱眉,下意识就想向对面正聚精会神看画面的人问这什么情况,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再问肯定又要被怼,他还是自己翻翻吧,虽然他其实并不怎么想碰这份只剩知识的记忆,因为这样会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提醒他到底忘了多少重要的记忆不过张言虽然没问,对面人也猜出了他的想法,漠然到是刚才那孩子的烛龙蜡造成的影响,只一根点燃的量不会过多扭曲人格的,至于做这事还生吃的那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早就没救了张言略显惆怅的叹口气,他问这么多实际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再想刚才的影像,可现在却更加心不在焉,脑子里一团乱麻。张言见到这情况,轻轻叹口气,世上不如意之事常活着的总要带着死了的那份继续走下去,他若还在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心魔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还想去张家找人呢。吴邪跟着张言继续顺着栈道上前,因为靠近溶洞地上段尽头,崖壁与铜树之间地距离也逐渐接近,两人看的也越来越清楚,铜树之顶原来应该有一个圆形的祭祀台,朝四个方向有青铜的四座雕像,吴邪原以为换几个方向就能看到雕像的真面具,可是越往上越失望,它们的身体和面孔都牢牢的裹在了树根里面,想要看清楚,不砍掉这些树根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两人来到栈道上与那祭祀台基本平行的地方,张言停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对吴邪说道:这四座雕像放在四角,而中心应该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得过去了。说着他已经将多功能镐有刃口一端折了回去,将钩子折出来,绑到绳子上,做了一只飞爪,像西部牛仔一样甩了几个圈后扔了出去。吴邪看着这人夸张的动作,神情不由有些讥诮,还真是越到后面就越破绽多啊,也太小瞧小爷了吧?深怕我看不出来你是假冒的吗?多功能镐甩了一个抛物线,钩在了对面祭祀台边上的一根树根上,绕了几个圈,正好勾回到绳子上,张言一拉紧,拉的树根抖动了一下,很多奇怪的灰虫子从树根的缝隙里给惊了出来,四散而逃,速度很快。见到这情况,张言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想自己先上去,而是说道:你先上,我断后。吴邪知道他肯定是忌讳这些虫子而不是真想断后,心里暗骂了一声,目测了一下距离,在确认这里比他们刚才爬的时候近了很多,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后,还是点了点头,爬上了绳子。不过吴邪才爬了几步就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这假张言,这绳子甩的真好,两端成一个大概60度向下倾斜的角,只要双腿夹住绳子,自然就会滑向对面,不用花一点力气,发现这一点后,吴邪立刻凌空划过,一下便到了祭祀台上的树根上,立即抓牢上面的根须站稳。张言则在对面做了个手势,让吴邪先探察一下形式,吴邪看着这人动作姿势,隐隐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也见到过同样一幕,但没时间细想的他只好先回头一看,那些灰色的虫子并不是螭蛊,而是一种类似蝉的幼虫的昆虫,这里数量颇多,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吴邪立刻赶走了他们,对对面的张言做了个手势,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的四周,确定真没虫子才爬上绳子。吴邪看着对方爬来的动作,突然想一下子解开绳子,让他就这么掉下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他的背包掉下去太可惜了,无论如何他的装备一定要弄过来,想的时候,张言已经滑了过来,落到了吴邪的身边,吴邪不由更惋惜嫉恨起来,狗东西爬这么快做什么,这下想害他也没机会了。幸好这这是暂时的,不然我现在看着得急死张言放大图像看着吴邪隐隐有些赤红的眼睛,下意识没话找话起来。另外一个「张言」看着自家现在不省心的本体对于那人超乎一般的关注,却不由有些皱眉:未曾想你越发爱主动操心闲事了,别忘了我等只是过客,你与张家人的因果教训都没走出来,还想再与人来次生离死别吗?我等实际只适合独行。听着这毫无声调波澜的声音中话里话外的提醒,张言一愣,随即淡淡笑了笑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真的打定主意了?你应该看的出来,那孩子身上命运因果很重,几乎快跟张家一样的麻烦,当心再重修一遭要真是想护的人都护不住,那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言面无表情,如此,你便得准备出去救人了,今天是这树引诱烛九阴出来的日子,而他们熏了烛龙蜡,又进了祭祀口,已变成诱饵及祭品了。!第56章仍念旧时人,戏罢断长生吴邪看着这里几乎都有他的两三根大腿粗细的树根,它们纠结在一起碰到的地方已经融成一体,没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镂空成一个个窟窿,时间长了,融到一起的地方多,里面镂空的窟窿就四通八达的,这在榕树里面很常见有大片榕树的地方,甚至会整片林子都粘在一起,里面一个树洞连着一个树洞,有的进去就出不来了,比鬼林子还邪想到这的吴邪强忍着心悸,匀速抓着树根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年代实在太久了,包的非常彻底,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这些树根又砍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假张言说道我们可能要从这些树根之间的缕空里看下去才能找到地方了,咱们分头找,一个洞一个洞照过来,肯定能看到老痒说的地方吴邪心说盖的这么厚,这也不太可能,谁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不过张言根本没准备和吴邪讨论,只是抬了抬手就让他去做。吴邪隐约在感觉上觉得这人十分的暴戾,跟张言风轻云淡,笑看红尘的样子完全不同,反倒是和之前那个王胖子有些像,心说他们俩该不是一瘦一胖两亲戚吧,不过他的那个王胖子可可爱的多了,而且很爽快,而这个人太阴了,也就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还糟蹋的是张言的脸,也不知道内里到底啥样。这些树根盘在这里像一个坟墩一样,用手电照到那些镂空的窟窿里也照不到底,吴邪跟着张言弄了半天,累的一头是汗,还是什么也看不到,还把腰闪了,酸的直冒冷汗。两个人这下没办法了,假张言看了下吴邪,忽然说了声:难道老痒是在骗我们?吴邪心里也嘀咕,这里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老痒要这么强调,他应该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问题应该还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到底出在哪里,哪里疏忽了?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想事情。吴邪默默思索着老痒一路过来和他说的谎话,试图找到些线索,老痒这些谎话不管是处于什么心态,无非是想把他引到这个地方来。可到了这里这后,却什么都没看到,而那个所谓的不能告诉他的,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是不会去做的好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还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漏了哪里吗?正想的出神,假张言突然推了吴邪一下,吴邪转过头刚想说话,对方就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吴邪一脸疑惑,心说这人又想干什么,就见张言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拉他蹲下来,仔细去听那树根里,吴邪立刻凝神静气侧耳去听,这里没有风声,在这寂静无比的溶洞里,贴着那树根,他清楚地听到树根里面传来一声声地轻微的的的声,好像有人被冻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