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向笛对他的印象还是固定在曾经。
江向笛说:如果做朋友,我们还可以在未来一起研究美术。
曹奕然:可是我不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在一侧饱受奇耻大辱听墙角的靳北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江向笛身边握住手腕,咬牙道:你能给的我也能给,你觉得自己很有竞争力?!
这撬墙角都撬到他面上来了,必须得让人认清现实。
江向笛: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靳北的气势来,曹奕然握着电话的手收紧,靳北继续说:他要星星月亮我都给,你能给吗?长得没我帅,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江向笛眉毛都抽动了起来,见人挂了电话,对上这人乌沉沉的目光,说:你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靳北哼了哼。
江向笛:手机给我,我给人发消息。
虽然挂断了,但他还是要跟曹奕然说清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法改变。
靳北:你是不是嫌弃我们结婚的太早太急了,想要别人那样慢慢谈恋爱?
他气势收敛着,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炸了毛的气息,江向笛无奈地拽过他的手腕拿回自己的手机:离婚后不算谈吗?
靳北:那也是我在单方面追你。
江向笛觉得自己在对方语气里简直是某个抛夫弃子的渣男,他看了看靳北,坐在旁侧的位子上,说:对,从来没有余情未了这回事。
靳北: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没关系。
江向笛抬手摸了把老虎脑袋,眯眼道:所以是喜欢,被撩的心动了。
-
办公室。
一次商业会晤之后,办公椅上的人将桌上的合同都扫落在地,极其生气,连旁侧的助理秘书都不敢说话。
恰好此时范正推门进来,他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又看看椅子上撑着额头皱眉的中年男人,无奈道:我都说了,靳总年纪轻轻,手段和本事可一点都不差。一时半会儿,很难搬动他现在的位子。
范兴远抬头道:那样的高价格都收购不到靳氏散股股份,我想不通了。
范正:因为未来价值,靳氏集团是不可估量的。
范兴远自然知道这个,要不然他也不会存着把靳北拉下马好让自己获利的念头了,他说:他真的毫无破绽?我哪里比不过他?
范正:哪里都比不过。
范兴远:
华尔街精英、最年轻的未来商业领头羊,互联网大头和时尚圈大佬靳北,跟他比谁什么?比谁眼光更毒辣、头脑更聪明还是更有钱?
显然比不过的。
范兴远更气了,范正却露出了点阴险的笑意:所以,我们要换个法子。
范兴远一愣,思索片刻,道:我听说他有对象了?可不可以从对方身上下手?
范正摇头:那个江向笛?靳总可是把人金屋藏娇了,保护的周到严密,你怎么下手法?跟你在国外一样,买一批雇佣兵去人家里抢?
范兴远眉头紧锁。
-
新年一过,生活步入了正轨,而气温也渐渐升高,到了春天。
冬天结束,不光是外婆的病情转好,江向笛的状态也慢慢恢复,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后,他除了每日犯懒犯困闭眼,睁着的温柔的茶色眼睛里也常常带上了笑意。
只可惜靳北栽种的红梅树枯死了两棵,靳北便让人又运了两棵过来种上。
自从那一日跟曹奕然交谈过后,江向笛便再没收到过对方的消息。
他想了想,去联系了宋宁。
宋宁跟曹奕然签约了同一家画廊,因为工作经常来往,她说:昨天小曹来上班的,情绪挺低落,心不在焉,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
不只是靳北的刺激,江向笛虽然话不重,但态度却是极其坚定的拒绝,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伤这位少年人的心思了。
江向笛不给人任何一点多余的想法,是完全对的,能帮助曹奕然真正想通。
江向笛:要是他遇到了什么,可以麻烦你跟我说一声吗?
宋宁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的,你们是吵架了吗?怎么跟闹了脾气似的,都多大了。
江向笛笑道:没有,谢谢你。
宋宁忙摇头:不用客气,如果江哥可以让我欣赏最新的画作,我会很开心的。我还飞了爱丽丝画展去看你的画,拿到了打卡印章,真的特别好看,爱丽丝都很好看。
江向笛笑了笑:那真好,爱丽丝画展里面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优秀作品。
最主要的是它涵盖来自世界各地风格迥异、意境不同的作品,如果能在里面带上一天,必然能获得巨大的收获。不过江向笛不可惜。
屋外传来提示音,是靳北回来了,一开门便看见江向笛在阳台玻璃窗处打电话的身影。
房子窗户截了灼灼红杏花的一段枝头,带着春天温暖的日光,将青年的轮廓勾勒清晰。
靳北叫了一声江向笛的名字,年轻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边宋宁在问:江哥怎么拒绝爱丽丝的出席了呢?最近也没有新作品,是身体原因,还是
她顿了顿: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江哥。
江向笛倒也不是特意隐瞒真正的原因,只是大约有些难以启齿,他道:嗯,是我男朋友回来了。
宋宁:!!!
虽然很惊讶,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
把他们好看又温柔的小哥哥拐去同居,就是生气。
然后宋宁就听见那边传来简单的交谈声,大约是有人走过来跟江向笛挨得极近,传来低沉性.感的男声:不许玩手机了,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不累吗?
宋宁:!!!
江向笛:
片刻,江向笛拿着手机,望着靳北的目光幽幽,只听对方控诉道:又是男孩子,又是女孩子。你还有几个好朋友?
江向笛捧起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上班回家的男人得先哄住。
亲一亲很有效,靳北面色缓和许多,注意到旁侧放着的画架,上面挂江向笛的一幅新作,灼灼红杏花令人惊艳。
光影变化交叠,周围是压抑着的暗色调,中间却是明晃晃的亮色杏花。
靳北勾唇:很好看。
不知道是在说花,还是说人。
江向笛拉着靳北坐下,脱了拖鞋小声说:腰疼,给我揉一揉。
他今天画画坐的久了一些。
靳北便把人抱过来,给他揉捏腰部。这是他跟着护理师特意学的,手法没有那么老辣,胜在力道把控的稳定,还持.久。
他以前答应要对江向笛好,现在想一点一点做到。
靳北问:疼的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