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带着战利品走了,军团大乱,剑盾会的人陷入巨大的悲愤中。瓦希莉莎试图追踪红衣人,但终于还是放弃。
她没有取胜的把握,而且安布罗撒的神器即将爆炸。
撤退途中,学院的同学问莱拉:“那个人是谁?”
莱拉茫然摇头:“我不认识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莱拉慌张起来,说:“不,我没觉得....”
“他一瞬间杀了剑盾会的大人物!那甚至算不上偷袭,对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会不会对你施展了邪恶的法术?”
莱拉大急:“没有!绝对没有!如果你们怀疑我被他控制了精神,你们可以检查我!”
一个女学生低声说:“这个人好帅。”
莱拉不回答,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真是岂有此理,当年她在厕所里堵我时胆大包天,现在又知道害羞了?难道我的颜值真比那红衣人差劲?
我听见绿面纱说:“是的。”
这世界真是疯了。
绿面纱说:“他就是朗利·海尔辛。”
即使在梦境中,我也吓了一跳。
我并未试探过邓恩公爵的强弱,如果我化身圣徒,能不能将他一击杀死?我不确定,这很难说。
朗利·海尔辛很强,我甚至说不准他和海尔辛大师谁更强。
我在心底呐喊,让所有人快撤,以免海尔辛改变主意。其实不用我劝,九隐士之一死了,这是最严正的警告,波德莱尔下令急行军,穿过第二层,爬上第一层,终于冲出了裂隙。
他们在离裂隙一公里远的地方驻扎,拉米亚焦虑不安,用望远镜一刻不停地望着远处。莱拉大着胆子上前说道:“院长夫人,院长会没事的。”
拉米亚勉强微笑了一下。
随后,爆炸令烈焰宛如狂龙般扰乱了天空,裂隙合拢,飓风呼啸,拉米亚惊恐已极,喊道:“不要!”
她冲出大军,朝那里狂奔,这下反而轮到我惊慌失措了。
当靠近闭合的裂隙时,这里比地狱更糟糕,岩浆与火海喷涌而出,风灼热得宛如烧红的刀刃,拉米亚穿着游骑兵的防护服,可不足以抵抗这神器爆炸的余波。
我急道:“拉米亚!回去!回去!”
可她听不见,她转动脑袋找我,找我的踪影,突然间,一道狂风卷住了拉米亚,拉米亚惊呼,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身上流血,这让我心如刀绞,只盼着她快离开。
这时,奇迹发生了。
拉米亚身上发散出淡淡的光圈,挡住了恶劣环境的侵袭,她见状愕然,继续冲向火焰与狂风形成的漩涡。
.....
我睁开眼,头顶白色的灯泡照得我头晕。我躺在一间豪华宽阔的屋子里,光滑的栗色木墙,镶着金色的表框,挂着鹿与狼的头颅标本。
拉米亚趴在一旁的桌上。
我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她,拉米亚立刻惊醒,用热烈的动作拥抱了我,我们亲吻了一会儿,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们在哪儿?”
“在本撒,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
我问:“是你救了我?你也受伤了?”她身上仍缠着绷带。
拉米亚说:“是的,还好,我找到你,走了一半,支持不住,是勒钢将我们救出。”
我感动不已,不住亲她的脸颊和绷带,拉米亚笑道:“这都还好,我们付出了代价,可毕竟胜利了。”
我听见轰轰地震动声,问:“外面在闹什么?”
拉米亚说:“狂欢,真是的,我以为剑盾会里面会很死板,想不到这城市比黑棺还乱套。”
我笑道:“这么一场大捷,难道不该庆祝吗?”
拉米亚:“邓恩公爵死了。”
我本该大吃一惊,可又似乎早就知道,我问:“怎么死的?”
拉米亚叹道:“据说是那个朗利·海尔辛。”
我急忙追问:“是他?他出现了?叶格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