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时雨,义勇和锖兔就跟着鳞泷一起去山里修行了。狭雾山终年云雾缭绕,山里的空气比外界稀薄了十几倍,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的锖兔早就习惯了山里恶劣的环境,此刻依旧面色如常的跟在鳞泷身后。至于时雨,山里稀薄的空气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甚至由于狭雾山厚重的云雾挡住了外界的太阳光,他在山上的精神状态比在外界要更加无拘无束的多。
对此等恶劣环境产生不适应情况的就只有义勇一个人,从进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随着一行人的不断潜入,山里的空气就变得越来越稀薄,义勇的额头已经开始在冒冷汗,整个人如同缺氧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走在前面的锖兔看不下去了,立马回过头提醒义勇赶紧调整好呼吸,不然还没到达目的地很可能就会因为缺氧休克倒下了。
“尽可能扩张你的肺脏,让你的血液中尽可能承载更多的空气。”
锖兔将自己从老师那里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义勇,时雨回过头瞥了义勇一眼,锖兔说的这个办法无疑是有效的,就是不知道义勇能否了解这番话的意思并将其应用起来。
扩张肺脏,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具体应该怎么扩张?而且扩张时一个不注意还有可能会造成内脏破裂,要怎样才能防止在扩张肺脏的时候伤害到内脏。
这些都只能靠义勇自己去摸索,时雨给不了他任何意见,毕竟夜兔是在完全真空的环境下也能生存下来的强悍一族,这种环境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
不过作为前辈,锖兔很是耐心的在一旁教导着义勇,而在锖兔的细心指导下,义勇也慢慢摸索清楚了这种呼吸法的正确使用方法,他的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的身体正在慢慢适应着这座山上的恶劣环境。
鳞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少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在到达某个地点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你跟我来。”
他看着义勇,淡淡开口道。
义勇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一脸平静的走到他的身边站定,这个时候鳞泷才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时雨和锖兔,“这段时间,他跟着我进行训练。”
这个“他”指的是义勇。
“你跟着他训练。”
这个“你”指的是锖兔,“他”指的是时雨。
锖兔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的老师,他不明白自家老师怎么突然就把他给“抛弃”了,他的视线转向一旁的义勇。
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想法,锖兔就立马羞愧的低下头,他怎么可以这么恣意揣测自己所尊重的老师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诡异的想法?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
鳞泷平静的回答道,锖兔抬头刚想要说些什么,鳞泷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义勇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后。
“训练的内容呢?”
一旁的时雨突然出声,锖兔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时雨此刻的表情也很是平静,就仿佛是在询问午饭要吃什么一样。
“你自己决定。”
鳞泷留下这句话后,就带着义勇离开了。
然后锖兔就发现,时雨在听到这句话后,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锖兔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心底莫名“咯噔”一下,背后突然感到一阵发凉。
锖兔带着时雨来到了一个足有一个人高的岩石前,这里是他平时训练的场所。
“老师让我用刀劈开这块石头。”
锖兔抬手抚摸着面前这块圆球形的巨大岩石,仿佛是在和一位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打着招呼。
“在我能劈开这块石头之前,老师都不会允许我去参加鬼杀队的队士选拔。”
锖兔抽出腰间的佩刀,他的佩刀在前一天晚上被时雨不小心折断了,所以现在就只有一半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