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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或者说谢容是狼狈而逃更为合适。


烛火盈盈,明灭不定。


谢容蜷在被窝里,认真自闭。


第三天了。


这几天他就没怎么敢直面沉砚。


一看见沉砚那张含笑的脸,那句沐浴洁身随时恭候就要在他脑海里单句循环一百遍。


谢容并不太愿意去琢磨沉砚为什么要沐浴洁身,又在恭候些什么。


更不想知道那句检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沉砚到底走歪到什么剧本去了?!


这难道不是个正经权谋文吗!


为什么沉砚对进宫为妃这么执着!


纵然是性子软和如谢容,此时也忍不住想垂床嗷嗷叫。


亏他还打着认沉砚当哥哥、顺便抱抱主角大腿的主意,结果沉砚就每天寻思着怎么爬他的床榻吗!


身为权谋文主角的事业心呢!


其实光凭沉砚这几句话,倒也不至于让谢容崩溃至此。


谢容崩溃的是这几夜反复折磨他的噩梦。


噩梦里他仿佛穿进了另一本小说里。


主角仍旧是沉砚,他也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小暴君。


只是这里的沉砚要比现实里的沉砚好拿捏多了。


梦里的沉砚气质温隽依旧,正懒懒散散地倚在龙榻上,望着不断晃动的烛火,神色莫名。


他下半身盖着薄薄的锦被,上半身衣衫微乱,露出了半片光洁胸膛。


白皙如玉,如千金难求的上等画布。


而此时那画布上被人渲染了许多绯色痕迹。


谢容身不由己,附在那小暴君身上,随着小暴君大步走进寝殿来,毫不顾忌地倾身向前,捏住了沉砚的下巴。


小暴君的声线低冷阴鸷:朕说过,你别总想着逃。


沉砚毫不反抗。


他轻轻笑了笑,喉结处有一处显眼的红痕,随着他说话,微微颤着,诱人非常。


他淡淡道:臣如何能逃。


他抬手,慢慢地推开小暴君。


随后一把掀开了薄被。


藏在被下,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上,各自疏松缠着几圈精致的金链。


沉砚动作间,那金锁相碰的清脆声,仿佛夺命铃响,瞬间将谢容炸了个头皮发麻。


再一次从噩梦里惊醒,谢容心如死灰地裹着被子躺平。


他睁大着眼看头顶的幔帐,看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无法入睡。


煎熬不过,他起身看了眼沙漏,丑时三刻。


谢容发呆许久,终于毅然决然地披衣而起。


一个人睡不着,不如两个人一起睁眼到天明。


独失眠不如众失眠,沉砚惹出来的祸,凭什么他能独自安眠。


谢容随意踩了鞋履,匆匆穿过小庭院,准确无误停在沉砚门口。


旋即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门。


沉砚睡眠约莫也是很浅,谢容才敲了一下,屋里便立刻传来窸窣动静,片刻后沉砚拉开门,诧异:公子?怎么了?


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大梦初醒的慵懒。


听惯了他清洌温和如泉水的声线,谢容莫名其妙被他这喑哑的音色勾了勾心魂,心尖都抖了几抖。


他动了动唇,过度紧张之下,沉砚曾说过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飘过。


他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我我来检验!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手曾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日后更是要一握


松茸梦见的是沉妖妃的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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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盈盈月色里,只松松散散披着件玄色外衣的年轻小皇帝站在权臣屋前,口出惊人之语。


沉砚挑眉,眼底懒散的睡意消散了几分,化作三分诧异七分了然。


他定定看了谢容片刻,莞尔,侧身让谢容进屋:夜深露重,公子先进来吧。


谢容在立刻溜走当无事发生和将错就错进屋去这两个选择里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一派镇定地和沉砚擦身而过。


抬步进了沉砚的屋。


沉砚之前在睡梦中匆忙起身,并没来得及点烛火。


门一关,屋里便只余一点儿浅淡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朦胧地洒落榻前。


谢容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短短时间里,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不就是撩拨人嘛。


其实这些事,谢容也不是全然不懂。


哪个大学男宿舍里不会聊点儿带颜色的话题呢,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个舍友就是个弯的,经常和谢容聊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车开得飞快。


谢容往往跟不上舍友的车速,不过听多了,虽不算深入了解,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的。


更何况这几天晚上的梦境,就是活色生香的教程。


虽然那些梦境每每到关键时刻就会结束,但前边做的那些事应该足够了。


他就不信了,沉砚这样正正经经最讲究礼仪的古代文人,真能狠得下心把自己往皇帝身下送。


白白糟蹋了自己的清白,毁了无限前程。


先熬不住认输的,肯定是沉砚。


他今天就要狠狠地折辱一番沉砚,叫沉砚知道厉害,以后再不敢胡乱说话!


谢容自我宽慰完毕,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定决心,定了定神,偏头喊了声砚之。


衣袂摩挲的窸窣声响起,沉砚快步走来,打开火折子,准备点燃蜡烛。


火光明灭中,沉砚面容温隽,从容不迫。


他一边将火光凑近蜡烛,一边道:公子且稍等片刻,容我去沐浴


他话还没说完,谢容深吸一口气,小暴君附身,劈手夺了那火折子丢到桌上,不由分说地拽住沉砚手腕,准备如梦境里一般,粗暴甩手将沉砚扔到床榻上


没拽动。


蜡烛没点着,火光闪了闪,就熄灭了。


沉砚稳如松柏扎根原地,疑惑道:公子不点灯么?


谢容没拽着人,自觉暴君颜面大失,他松了手,凶巴巴道:点什么点?还不赶紧去榻上等着朕!


一时没收住口,朕字就溜了出来。


沉砚微微一愣,片刻后从善如流换了称呼:臣遵旨。


他转身朝床榻走去,一只手抚上了手腕,轻轻摩挲着,眼底闪过一丝亮芒,稍纵即逝。


他温和顺从地在床榻上躺下,大方地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想了想,又抬手抚在衣带上,问:需要臣自行解衣吗?


那可不行。


衣衫得他来撕才行,撕得越快越狠声音越清脆,破布衣衫片片落地,如雪花一般,那折辱效果才能翻倍。


谢容回忆了一下梦境里小暴君的做法,一撩衣摆,翻身上榻。


他曲着腿悬空跨跪在沉砚身上,一手撑在沉砚脸侧,另一只手捏住沉砚的下巴。


居高临下地一勾唇角,笑容阴鸷声线冰冷:朕今天就在这榻上幸了你,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按梦境里,这时候沉砚往往会开始剧烈挣扎,清隽的面容上写满了屈辱,眼底藏着深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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