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周围, 隐隐泛着灵光。显然, 霍诚珍视这花灯, 在这花灯的周围,布下了防护的屏障。
他这样在意, 将自己的情绪的弱点坦诚的向自己表露,即使是因为那恩人的原因,这也是在书中的霍诚从未做到的。
眼前的霍诚,是相信自己的。
迎着霍诚深沉坦荡的目光,汪染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书中的那些奇怪的男主和剧情,她曾经想要试着去改变。可因为在魔尊宣玺那受挫后,汪染再面对霍诚的时候,就难免多了一些先入为主的提防和有色眼镜。
可现在, 似乎那迷情酒的事情,和霍诚并不相关。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这样跑过来, 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未免太对不起霍诚。
汪染难得的放软了语气:“无事, 是我想的太多了。”
霍诚有几分不解, 他看向汪染:“姐姐担心我最近会犯错?难道你听说了什么?”
虽是心中对那迷情酒的事情有所怀疑,但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让霍诚知道的好。
汪染只是摇了摇头:“你不用担心, 是我想太多。”
“既然姐姐不愿说,那我便不问。只是无论何事,姐姐能来找我, 便是担心我,”霍诚的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我很感谢。”
汪染更觉得愧疚了,她低了头,嘱咐道:“这两日,你就待在竹峰中,尽量不要出去。”
这是个很奇怪的叮嘱,但霍诚也不问,只笑着应道:“好。”
迎着这样温和和信任的目光,汪染觉得有点待不住,便推说还有事,离开了竹峰。
汪染直接回了梅峰。
回去的路上,汪染碰到了许茗。
许茗叫住她,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儿才分开。
汪染回了梅峰,一进倚梅居的大门,却发现唐六郎并不在院内。
汪染本准备给唐六郎备些吃食,可她微一感知,便发现唐六郎并不在倚梅居中。
宗门之中,自有待客之道,来者是客,既然是客,那么一般是不可一人随意走动的。
唐六郎会去哪里呢?
汪染本想招呼冬悠,却发现冬悠并不在倚梅居,便问了另一个小童遥知。
倚梅居管理大权都是有冬悠掌握,其他的小童,并不常与汪染沟通交流,大多都是听冬悠传达汪染的命令和布置。
如今遥知见汪染直接来到下人房问询,他虽有些拘谨,却表现的还算得体。
遥知告诉汪染,有从酒峰来的弟子,说酒峰的司徒师姐,邀唐六郎过去相聚。
唐六郎以为汪染也在司徒汶雨那里,便不疑有他,跟着去了。
这么一听,汪染便觉头皮发麻。
刚刚司徒汶雨不见自己,转头就有人将唐六郎邀了过去,且还是在司徒汶雨酿造了迷情酒时的关键节点,这其中,有几分诡异,定是有人从中筹划安排。
只是原书中,是霍诚一箭双雕了司徒汶雨和陶瀚义。
现在,陶瀚义喜欢上了许茗,来上元宗的唐六郎却是与汪染关系密切,这人便换成了唐六郎了吗?
会这样针对唐六郎和司徒汶雨的,会有谁呢?
想到原书中陶瀚义和司徒汶雨的惨烈结局,汪染一刻都不敢停,直接御灵而起,向着酒峰的诚心居而去。
可汪染到了诚心居,报明来意,说要找自己的好友唐六郎。
那守门小童只道司徒汶雨和唐六郎有事商谈,不见外客,请汪染在外稍作等候,仍是拦着不让汪染进门。
这种时刻,若是再等,只怕生米煮熟饭都已经能煮好几轮了。
汪染心中焦急,言语急切,瞎编出一个理由来阐明利害:“我此次前来,是听说有邪修附身于我那好友唐六郎,我只怕他对司徒师妹不利,还请小童让我进去,若是晚了,只怕师妹会有性命之忧。”
可那看门小童林二却仍是不让,不仅不让,还召了别的小童,一起拦在门前。
他面上笑的得体,回的恭谨:“司徒师姐既然说不能放人,那么我便不能让,还请汪师姐见谅。”
这小童林二,明显是不信汪染的话,和他主子司徒汶雨一个性子,对汪染也起了莫名的敌意。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这么急的时刻还偏偏跑出来作妖作对。
汪染心中焦急,眼见好言劝说无法进门,迎上守门小童的敌意,也顾不得许多了,拱手道:“我那好友唐六郎既然在那诚心居内,我今日就必要进去。既然众位不肯听我所言,那么就莫怪汪染无礼了。若是今日无事,来日宗内有何惩罚,我都担着便是,得罪了!”
这话一落,汪染便抽出裂云鞭,一鞭子冲着那大门甩了过去。
林二边上的小童年纪较轻,经事不多,一见汪染这鞭子打过来,立马就往外边跑去,边跑边喊道:“不好了!梅峰汪染师姐,要硬闯诚心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