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抬起来了,他要打她了!
余小晚本能地转身便跑,边跑边飞速翻出积分商城,直接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先吞了。
时晟人高步子大,她只跑了半步便被他抓住。
她惊慌失措,拼命推打着,“你放开我!你可是堂堂大将军,不怕被人看到耻笑吗?!”
如此明显的惧怕,时晟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手下用力,突然一把将她揽紧怀里!抱得紧紧的!
“别怕!我不会将你如何,我只是想问你句话。”
强而有力的温暖怀抱,让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她想起玄睦说过的话,时晟虽讨人厌,可却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答应了玄睦不会勉强她,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她轻呼了口气,闭了闭眼,“你先放开我。”
抱紧她的手臂不松反紧,“你就这么厌恶我?”
“不是厌恶,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将军自重。”
时晟的呼吸明显沉了一下,“你是我的妻,怎会是授受不亲?”
“将军忘了吗?我已选了玄睦,以后便是他的妻。”
“他已成了废人,只会拖累你!”
“那我也甘愿。”
时晟俯身搂着她,手臂越收越紧,勒痛了她,她却忍着不语。
“你还在恨我……”这一声充满了沧桑与疲惫。
余小晚勉强抬头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夜空,连那弯月都仿佛蒙了尘。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上官锦早已死了,如今的我是莫秋水,将军为何还不明白?”
时晟置若罔闻,依然固执地重复着那同一句话,“你还在恨我,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
时晟的声音陡然拨高,气拔山河,远在林外的兵丁都听到了,仗着胆子高唤了句:“将军?”
时晟接连重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回了兵丁,“无碍,你们都出去。”
已经摸索着踏入矮树丛的兵丁赶紧掉转头又出去。
时晟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近乎带着哀求,“你恨我,说你恨我。”
余小晚似乎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却有些难以置信。
这般儿女情长婆婆妈妈之人,真的是时晟吗?
不,他才不是动了什么情,他不过是愧疚罢了。
她直接绕开这些无用话题,直奔主题,“我要以身做饵,求将军不要再阻拦。”
“耶律越不是你的糖吗?你这般害他,于心何忍?”
余小晚心头一跳,她当日为了耶律越以命易命,旁人不知,时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会是对她起了疑心吧?
她强装镇定胡编乱造,“他的确是糖,在我被你残害致死之后,甜了我的心,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可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我也以命易命,算是还了欠他的,如今我只想保住玄睦。”
一提玄睦,时晟僵滞了数息,突然毫无预兆的冲口而出!
“当日玄睦要你随他离开,你一角帕子回绝了,为何今时今日却要如此护他?!难不成你俩其实早已暗度陈仓,却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余小晚简直无语了,她什么时候装贞洁烈女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他手臂收得太紧,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时晟猛地将她带出怀中,拘着她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整个人俯压过来,眸光沉沉地瞪着她。
“你不懂?你敢说你不懂?!当日在将军府,你整日呆在安冬阁都做了什么?!玄临渊身中情药,你从他房中跑出,当真半点苟且之事没有?!他那般奸滑狡诈之人,为何几次三番为你以身犯险?!尤其是在大殿面圣,他明明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却还坚持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为你求情,又是为何?!”
这一连串质问音量并不高,可气势汹汹,拘在她胳膊的手更是用力极狠,满身戾气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你其实早已背着我与他勾搭成奸了,对不对?!”
手臂被他紧箍着挤压在身侧,每质问一句,他便前后狠狠晃搡她数下,虽服了心凝形释屏蔽掉了痛感,可那剧烈晃摆的头晕目眩却依然存在。
她突然觉得好笑,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时晟咬牙道:“你笑什么?!”
她歪头望着他,面露讥讽,“原来将军放不下亡妻,不是因着愧疚,也不是因着情意,竟是因着你仍旧不信她!那么将军想要我如何回答?上官锦早与玄睦暗通款曲?还是上官锦从未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蒹葭~~离岸~~小可爱的雷~~(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