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不敢?
没过五分钟, 余小晚就被自己的安慰啪啪打了脸。
玄睦这死狐狸有什么不敢的?!
他竟然还故意四处张望着,挑衅的直接摸上她的衣袍。
“不出来?不可别后悔!”
顺着肩衣,一路跳到她的袍带,准确的说是她同乔莘儿换装后, 乔莘儿的袍带。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扯开了,他竟真的扯开了!
他疯了吗?!!
他一定是疯了!!!
余小晚脑中乱七八糟一团乱麻,脑子抽筋的逻辑都混乱了, 什么乔莘儿的袍带扯开了不算扯她的,她的袍带还在乔莘儿身上,就算玄睦扯了她的衣袍也不是扯她的,因为那分明是乔莘儿的衣袍。
然而这些眼瞎脑残的自我安慰, 很快便被玄睦接下来的动作彻底打破, 玄睦扯开了不是乔莘儿而是她的嫩红肚兜, 这还是耶律越亲手烘干了要她穿上的。
【穿上它,为我守贞, 你我之间, 再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耶律越的话犹在耳畔, 她骗了他那么许多,就连当日以为一定能守住的“你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这一句, 最后也没能守住,还是失在了时晟手中。
今时今日, 难道她还要失信于他吗?
余小晚飘了过去想要阻止他, 只要她穿透他的身形让他知道她还在就可以了。
可她最终还是停住了。
不能, 她不能过去。
时晟的二十万大军就在离此不远处,耶律越一旦联络上,两头围堵,莫说玄睦身中疫毒内力大不如前,便是他清清爽爽之时,也不可能逃得过千军万马!
失信耶律越还能补救,可玄睦死了,便真的死了,再也没有了!
她强忍着没有过去,任玄睦扯掉那肚兜,心跳如擂。
玄睦微微起身望着昏迷不醒的她,突然笑了,吃吃的低笑声听不出情绪。
“被我这般轻薄都不出来,看来是真走了,如此也好,横竖我早就想要你了,今日便要个够。”
声音落下,他的唇也跟着落下。
余小晚真想拔腿就走,随他的便,反正那不过是她借用的肉身,严格说起来,根本不算是她。
可飘了两步,她却又再度停住,以玄睦那不正经的样子,若真就在这儿跟她啪三个时辰,待耶律越追来又该如何是好?
耶律越可是会控蛇控鸟的,发现玄睦的踪迹必然不难,何况这儿虽是荒郊野岭,可离路边并不算远,被发现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若耶律越看到玄睦这般轻薄她,便是她主动离魂寻他,他也未必会饶过玄睦。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余小晚苦思无良策,气恨地转身,真是打死这臭狐狸的心都有了!
他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她却不能。
他这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还不出来吗?真走了?”
不过思量了这么片刻的工夫,那死狐狸居然将她身上衣袍除了个干净,她只随便瞟了一眼便险些被那一片白花花晃瞎眼!
无耻下流下贱不要脸!
尼玛!好想掐死他捶死他咬死他挠他满脸花怎么破?!
玄睦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她悬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出他动作慵懒,声音更是轻佻到没边儿。
“我终日混迹风月之所,见过多少男欢女爱,人人都言其乐无穷,我却从未试过,今日有幸得尝,万一上了瘾,你可别怪我终日痴缠不顾惜你的身子。”
余小晚:“……”
“对了,险些忘了。”玄睦突然拍了下额头,从袖中取出她偷来的那几枚预防药,含在自己口中,喂服给她,“免得你被我传上疫病。”
余小晚:“……”
亏得他还记得他疫病在身。
一个恍神的工夫,玄睦已蓄意待发,余小晚不想看,是真的不想看!原本悬在他身后也是看不到的,却不想,玄睦不知是故意亦或随性,突然换了个方向,整个人连带那昏迷不醒的肉身全都面朝她悬浮的灵体,好似他能看见她似的。
余小晚:!!!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说不清楚是害怕亦或是旁的什么,当日时晟也曾啪过上官锦与采琴的肉身,她虽遗憾没能守住与耶律越的约定,却从未有过这种惶惶不安。
玄睦,你待等下,别,别再……
求你别再这样了成吗?!!
当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玄睦这可是真不要脸了!明明猜到她还在,居然还敢这么大咧咧……
当初那个在浴桶里被条小蛇看到就耳朵尖红的“小可爱”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