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狐狸一席话似是憋了一晚上,见她醒了,不管不顾先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说罢许久,才问了她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如厕诸如此类。
余小晚摇了摇头。
玄睦翻了个身,解开里衣系带,将她的身子从头顺到尾,捋得直条条的,这才掩住襟口使劲紧了紧,勒得她每一寸蛇鳞都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才将那系绳绕到背后打了个结。
这么一来,余小晚别说盘起来了,就是想扭扭身子都有点困难,难受倒是不难受,就是有点别扭,尤其是玄睦拎起她露出一截的尾巴梢,竟,竟竟竟……竟塞进了他的里裤!
好端端的他这又是发什么蛇精病啊摔?!
玄睦蹭了蹭她搁在他脸侧的小脑壳,温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腮边。
“这样我安心,以防你再被他给诱走了。”
顿了下,他又纠正道:“以防你再被他那破笛子吹的破曲子给诱走了。”
余小晚:……
她绝对是瞎了,之前居然好几次都觉得他成熟稳重了不少,这哪儿成熟哪儿稳重了?!
这根本就是熊孩子在闹别扭!
皇宫大内岂是耶律越说来就能来的?在宫外吹笛子她根本听不到!这么简单的道理玄狐狸又怎么可能不懂。
说他闹别扭,他还真闹起来了,接连亲了她好几下吃尽豆腐不说,又蹦出一句五万年飘香老陈醋的话。
“你方才在那小亭见他了?还被他摸了头?”
摸了头这句好像没必要强调吧?
“早知躲不过,我何必跟你分开整整一日,带着你还安心些。”
真幼稚!
她现在可是蛇,耶律越见了也不认得她的,即便认得……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他又如何会轻易原谅她。
“不管了!明日我就带着你,你不许爬出来偷看他!你如今可是我的人,敢爬墙信不信我剥皮啖肉去胆剜心!”
这话一出,余小晚立马想起除夕之夜炖排骨时玄睦的那一番恐怖言辞。
剥皮=剥衣服,啖肉=咬遍全身,去胆=一丝|不挂被他看,剜心=小黑屋!
天了个噜,莫名打冷战是怎么回事?
威胁罢,玄睦紧贴着她的蛇脑壳,沉默了许久,突然沉沉问出一句:“若……若我与他对敌,你会帮谁?”
余小晚僵了一下,直接在他脸颊描下。
【你与他,都不能死。】
这是实话,他俩都是任务男主,即便副本结束,尚有sss隐藏任务,以系统的尿性,她相信玄睦定然也有。
玄睦沉吟了一下,又问:“为何?于公还是于私?”
于公是为任务,于私是为情。
【于公,于私。】
“我于公,他于私?”
在余小晚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玄睦却穷追不舍,大有她不回答他便不让她睡的架势。
成熟?稳重?真想甩眼瞎的自己一脸呵呵哒。
余小晚无奈回他。
【你于公于私,他于公于私。】
虽然与耶律越同一个级别不甚满意,可玄睦总算没再继续追问。
“睡吧,再一个时辰便该起身了。”
说罢,玄睦便真得蹭着她冰冷的蛇脑壳睡了。
余小晚哪里睡得着?
想起今夜种种,耶律越的一言一行都让她隐隐不安,她有太多疑问想问他,想问他好不好?想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她一个也不能问。
对了,系统!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在耶律越挨上她的瞬间系统突然出现的,这其中难道会有什么联系?
【宿主:出来出来出来!】
【系统:?】
【宿主:之前怎么回事?】
【系统:任务彻底失败,系统崩溃,开启自我防卫,重新启动,顺便升级了一下。】
这个之前余小晚已经猜到了。
【宿主:是因为玄睦的怨恨值?】
【系统:没错,玄睦的怨恨值0.01秒内骤减1000以上,系统自动测算任务时限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刷到满值100,任务直接判定失败,唯一一次副本失败机会已支付,请宿主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再有任何失误!】
【宿主:等等!你莫不是在逗我?什么叫怨恨值0.01秒内骤减1000以上?下限不是-100吗?】
【系统:-100只是正常人的下限,100上限也一样,就同人的智商范围一样,只是普通人的范围,大千世界,总会有意外。】
系统的解释余小晚表示理解,可骤减1000以上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