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将军府“浆洗”过的唇,娇艳欲滴。
先是送在他的脸侧,轻吻。
再送到唇角,濡吻。
再含住他的上唇,牙齿轻错。
下唇,舔吮。
最末才抵开唇缝,一路缠绵而入……
她不懂技巧,却装作十分熟稔,回想着小说中那些旖旎描述,一一照做,再结合当日耶律越吻她时让她心跳加速腿软脚软的上颚,几近痴缠。
那抚在他胸前的手也未停,一路向下,一寸寸流连在他腰侧最窄最劲也最易有感的线条。
她竭尽全力,缠绵悱恻,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却也并不推开她。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这法子到底可不可行,却也不甘半途而废,既开始,便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继续。
吻耳不行,吻唇亦不行,那便只能……
夜深人静,林深叶密,远处隐约传来梆子声。
三更了。
她最后吻了下她最心悦的唇,噬上他如玉的下颌,凸起的喉骨,身形不断下移,一路辗转钻入他宽松的大氅。
她身形娇小,钻入其间竟能遮住大半,自然也遮住了她浮出水雾的眸子。
勾住他裤带的那刻,她已能预想到,她在他心目中残存的那最后一点美好即将荡然无存。
裤带逶迤在地的那一刻,他腰腹的肌理明显绷紧,垂在身侧的手臂似乎也动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拦她,却没有。
她蹲跪在他身前,稍稍拉下里裤,大氅圈围之下,伸手不见五指,那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觜”字,嵌在丹田之上,在这一片暗无天日中,浮着幽白微光,格外的显眼,吸引了她的视线。
觜,通“嘴”,明明是同一个意思,却偏偏少了一“口”,无口难言,即便再痛!再恨!再怨!再多的不满!也诉不出,言不尽,无法语于人前。
只能……隐忍。
可是晨之啊,它们明明就是同一个意思,所谓的无口不能言,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缚身的枷锁。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家、国、天下。
但凡你少顾虑一点,也不必忍得这般辛苦。
他毕竟是男子,身形不比时晟却也是颀长修雅,她拼命跪直了身形,这才勉强吻上了那字。
红唇濡上,舌叶扫过,那字仿佛天生天长,无沟无壑,与之普通肌理触感毫无差别。
余小晚流连片刻,这才又将里裤又向下褪了褪。
她本可以直接松手,宽松的里裤绝对会自行滑落。
可她却有些胆怯。
将行之事她只在小说中看过,若不是绑定了系统穿到这里,只怕到现在她都还不知亲吻的滋味,更遑论……助人手渎,甚至口渎。
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做,更不知自己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能达目的。
却不想,她这迟疑的流连,喷洒在腰腹腿侧的潮热鼻息,却是像极了个中老手,几近挑|逗撩拨之能事。
不等她下定决心一举中第,发髻突然被抓住!
随即,头皮扯拽的怪异感连同一阵的天旋地转,同时袭来!
耶律越扯着她的发,陡然将她拽出大氅,狠狠丢在一旁。
她这才发觉,他呼吸极沉,似是受了天大的刺激。
“晨之?”
她抖抖索索地轻唤了一声,半是伪装半是真地带着一丝惶惶不安,瘫坐在地,仰头望着他,仿佛天底下最无辜的模样。
耶律越面无表情,琥眸带血,只看了她一眼,立时转开视线,探手挑过纸灯,一口吹熄!
四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余小晚刚想起身,眼前黑影恍过,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按住了她的肩头,将她狠狠按倒在地!
啪唦一声!
身下虚松竹叶震扬而起,耶律越几近扭曲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你就是这般勾|引李忠的?!”
“我……”
不等她辩解,耶律越突然俯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识海中的伤害承受值跳动了数格。
嘴里满是铁锈咸腥!
耶律越咬得突兀,撤得也快,咬罢立时起身,按在她肩头的手承载了他几乎全部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这身衣袍并非今日离府所穿,李忠死了,便直接从他主子下手了吗?!”
“我……”
又是不等她解释,耶律越大掌一挥,便是一声裂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