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生辰还要很久,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耶律越顿了一下,“那……我便尽快。”
“可我现在便想要。”
余小晚自己都不可思议,从来不懂“撒娇”两字怎么写的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对着耶律越耍赖。
耶律越有些为难,“那,我现在便想办法。”
“好,给你三声数的时间去想。”
“三声?”
余小晚不理会他的诧异径自数道:“三、二、一!好了,时间到!给我,我要月。”
耶律越已然被她气笑了。
“你啊,以往调皮不过像个三岁的娃儿,不是磕了便是碰了,稍不开心便要我哄,自打离了公主府,你倒是越发调皮的让我应接不暇了。”
余小晚闻听,故意嗔道:“这么说,你是疲于应付咯?”
昏暗中,依稀看到耶律越摇了摇头。
余小晚又故作刁蛮道:“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如今的?”
耶律越沉吟了片刻,诚恳回道:“以前的你,我只当是妹妹,如今的你……”
“如何?”
“……是我的妻。”
一听这话,余小晚忍不住挑了下眉尖。
这么说来,耶律越对采琴更多的是责任咯。
“那……既是你的妻,你为何还不懂呢?”余小晚的手顺着他的肩头一路下滑,滑到了他的袍带之上,“我现在便想要……月……”
想要月。
想要越。
余小晚已然暗示的这般明显了,耶律越再如何心无邪念正人君子,此刻也不可能意会不到。
“你……”
即便是一贯波澜不惊的耶律越,此刻也忍不住迟钝了一息。
余小晚微微向后撤了撤身。
来吧!
横竖也是为了验胎记,赶紧的开始,赶紧的验完,再之后她一个离魂撤离也就是了。
余小晚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耶律越却迟迟没有动手。
她疑惑出声,“晨之?”
话音未落,耶律越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
“什么?”
不等余小晚反应过来,耶律越竟轻轻推开了她,起身便往外走。
余小晚愕然道:“你做什么去?”
“我先帮你燃上灯,再去寻了府医过来。”
什,什么?!!
余小晚如遭雷劈!
不带这么正人君子的吧!
她主动勾引,他居然以为她有病!!!
耶律越竟真的走到桌旁,摸索着重新点上了灯。
烛火跳动下,那一袭白衣,端方雅正,皎皎如月,回眸望向她的视线,干净得不染半点尘埃。
余小晚不由喃喃道:“你找府医作甚?”
耶律越过来,又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一脸正色道:“玄临渊此人,诡计多端,我怕他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所以说,他以为她方才的主动,是被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余小晚灵机一动。
对啊,就假装被下药好了!
这样一来,胎记一验,她离魂抽身岂不更好解释?
再者,听方才耶律越的意思,他对采琴更多的是责任,那就算她不故作轻浮惹他讨厌,她死了他大抵也不至于痛彻心扉。
那就这么办吧。
主意已定,余小晚不露声色地抚了抚额。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觉得头有些晕,还有些热。”
耶律越立时蹙起了眉心,“你且等着,我这就唤阿里吉去找府医。”
说着,他起身便要走。
余小晚赶紧拉住了他,也不管胸口还有伤,硬是把他拽了过来,搂在了怀里。
“琴儿?”
耶律越生怕压到她的伤,赶紧撑起手肘,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余小晚抱的很紧,还不住声地唤着。
“晨之……晨之……我难受……”
烛火摇曳,床幔飘摇,光影交错下,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目含湿意,两腮桃红,微启的唇晕着浅淡的光泽,嫣红诱人。
琥珀色的眸子,明显驿动了一下。
耶律越一错不错地望了她许久,直到余小晚偷偷摸索着解了他的袍带,敞开他的白衣,一路探到他小腹那灼烧般的胎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琴,琴儿,你等下,我,我这便去唤府医。”
他略有些慌乱地起身,随意掩了下白衣,转身便要走。
还未离开床榻,余小晚突然起身,也不顾不得脚踝的伤,迎面直扑了过去!
耶律越一惊,下意识抬手接住她。
耶律越本就因情动有些慌乱,如今这突然的一扑,只顾护她,根本无暇顾得自己,头毫无防备地狠狠磕在了地上,轰咚一声,听着就疼。
余小晚趴坐在他身上,抬眸望了他一眼,见他眉心紧蹙,眼也闭着,似乎还在晕眩中,忍了忍,没敢问他如何,先慌手慌脚地扯开了自己的裙带,露出了晕着薄光的觜纹胎记。
刚扯开,耶律越也张开了眼。
余小晚怕他起来,赶紧又去扯他的衣袍。
耶律越的衣袍方才已被她扯掉袍带,轻易便露出了小腹,只是那胎记在丹田之下,还藏在里裤中,并未露出。
她刚想探手去扯,却被耶律越一把抓住了手。
“琴儿!不可!”
“为何不可?”
余小晚抬眸望去,却见耶律越竟不敢看她,转过一旁的侧脸隐在暗影中,微露一点的眼角似是有些泛红。
“起来……”
“为何不可?”余小晚又问了一遍。
“我,我不能趁虚而入。”
“可上次你不是已经趁过了吗?”
这话一出,耶律越立时闭上了眼,烛光勾勒着他温润的侧脸,映着一抹紧抿的唇角。
“当日是迫不得已,今日,你尚未看过府医。”
余小晚本想再跟他辩白几句,可转念一想,她一个中了药的人,如何能有如此清晰的思维?
于是便不说了,趁着耶律越顾忌她的伤,不敢强行把她推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匆忙扯下了他的里裤。
当然,只稍稍扯下一些,仅露出了那觜纹胎记。
她会把里裤扯到哪里,她心中自然有数,可耶律越却不知道,一察觉她竟真动了手,猛地张开了眼,本能的去拦她!
余小晚见状,赶紧俯身趴下!
嘶嘶——
刹那间,余小晚仿佛听到了烈火灼烧皮肉的恐怖声响。
好痛!
好热!
好难受!
整个灵魂都仿佛被丢到了油锅里炸!
这是不同于时晟,也不同于玄睦的灼烧感。
耶律越也同她一样,痛得明显颤了一下。
幸而,这痛不过一息之间,眨眼便过,留下的只有酥|麻的余韵。
成了,终于成了……
余小晚精疲力尽地趴在耶律越身上,微微喘着气。
喘了会儿,发现似是有些不对,身下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悄悄变化。
方才明明还没有的!
余小晚只用了一秒便猜出了那是什么。
虽说她寄居的肉身不管是上官锦还是采琴,都是有过那种经验的,尤其是上官锦被时晟折腾的简直死去活来。
可这并不代表她这个灵体有经验好不好!
方才是为了验胎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会儿再看自己襦衣大开地趴在耶律越微微汗湿的胸前,还有身下那诡异的不明变化,余小晚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还未动,耶律越反而快她一步小心地抱起了她。
“很难受吗?”
尽管已经情动,耶律越的声音依然温煦,就连神色也依然是云淡风轻,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余小晚微微动了动唇,下意识地回了句:“难,难受。”
琥珀色的眸子晕着细碎的微光,耶律越抬手,缓缓伸向了她的身下。
“莫怕,有我。”
余小晚一惊,想都没想,迅速点下了事先准备好的【离魂】!
离魂一出,身子陡然一轻!
再睁开眼时,已在半空。
余小晚轻吁了口气,连看都不敢往下看,身形放轻,打算撤离现场。
刚飘了两下,便听身下传来耶律越略有些焦急地轻唤。
“琴儿?琴儿?”
她下意识地垂眸望去,却见耶律越不知何时竟已掩好了她的衣襟,连裙带都给她系的规规矩矩的。
这,这这这……
怎么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这么短的时间照理说不可能的,除非她还未昏厥时他已在着手帮她穿了。
这么说……他压根就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而她却蠢的浪费了一个离魂?!
余小晚只觉眼前一花,好悬没气晕过去。
看了一眼仅剩的七十万积分,心都在滴血。
之前五万积分她还是不大在乎的,可如今,五千她都心疼。
都怪那只臭狐狸,自打重遇他,就没一件好事!
耶律越帮她整好以后,起身匆匆唤了阿里吉。
不大会儿,府医来了,探了半天脉,只得出一句。
“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