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 将军!”
余小晚低呼一声,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她的视线再度落在他左胸的那个“心”字。
在这暗夜之中,那“心”晕着青芒,格外的显眼, 随着她指尖的贴近,更越发的耀眼了几分。
“这,这是什么?”
她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时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背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也遮不住他那诡异的视线。
他沉声开口,“你不知?”
余小晚茫然抬眸,“妾身如何会知?将军也不知吗?”
时晟不答, 再度按了按她的心口, “你这里可有什么感觉?”
余小晚一副刚刚察觉的模样, 低头诧道:“烫!这里好烫!是将军的手烫吗?将军可是发了高热?”
说罢,抬手就抚上了时晟的额头。
“额头不烫, 没烧啊, 真是怪哉。”
不怪余小晚装, 时晟身长腿长,手脚自然也大, 那一个大掌按下去,她半个胸口都遮住了, 她方才低头, 压根没看见那字, 只得假装不知。
其实,她也是在转移羞耻,时晟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她的袭衣,连肚兜都摊开了!
到底是她睡得太死,还是时晟太神出鬼没?
时晟移开大掌,轻点了一下指尖,“你再看。”
余小晚再次低头,立时捂嘴惊呼!
“天呐!这是什么?为何妾身身上也有?莫不是那邪物上了咱们的身?”
话音未落,只听沧啷一声!
寒光闪过!
时晟突然拔出了腰间的短刃!
冰冷的刀刃映着时晟冰冷的墨瞳,冷光岑岑。
“既是邪物,便剜了吧。”
什么?!
这发展完全出乎了余小晚的意料。
眼看着时晟手起刀落,先朝着自个儿的胸口剜去,余小晚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
时晟抬眸,“为何不要?”
“妾身,妾身自打嫁给将军,便时常做同一个梦,或许这梦与此字有关。”
时晟沉默地望了她许久,这才收刀回鞘,翻身上床,探手将她揽进怀中,和衣而卧。
“说说看。”
余小晚缩在他怀里,明明两字近在咫尺,青芒呼应,心口滚烫,却不敢轻举妄动。
“在梦中,妾身是一小和尚,平日里只需诵经扫叶,照看佛台上的香烛……”
余小晚本以为他今夜必然不会回转,即便回转也定然因为疲累睡得深沉,届时她只需偷偷验证了胎记就好,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这一时之间,她还真编不出什么缜密的故事,只得照搬之前糊弄玄睦的那老一套。
唯一的区别便是,她说于玄睦的是,这胎记是夙世结印,她是恳求玄睦原谅她的;而她说于时晟的却是,这胎记是夙世缘印,只因前世她欠他一命,今生便要以身相许。
时晟听罢,许久不语,只轻轻揽着她。
等的越久,余小晚心里越没底,她清楚的感觉到右肩依然隐隐发烫。
心口的字隔着袭衣都能透出光痕被时晟察觉,这肩头的字若不是扎伤了包着棉布,只怕也早已暴露。
一个“心”字还好解释,去而复返的“鬼”字又该如何辩解?
她正忐忑之际,时晟突然微微撤开身,抬手抚上了她的伤处。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余小晚先发制人,“那梦中还说,只要把这缘印交叠,便能解了因果业胎,否则,下一世妾身便要转世为鸟,也要被将军踩死。无论真假,不若咱们便试上一试,如何?”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时晟一贯是行动派,直接扯开衣襟,身形交错,俯身便贴上了她的心口。
羞耻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刹那间的滚烫如岩浆烹身一般,直入心底!
那是焚心之痛,连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痛苦!
与玄睦的右肩交叠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余小晚依然疼得低叫一声,这辈子都对验证胎记有了心理阴影。
尼玛辣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