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令玩得花,知道罗一慕最受不了什么,一声声的“罗老师”,让罗一慕亢奋了半宿。
洗澡的时候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被罗一慕拿大浴巾一裹,抱回床上睡觉,腿肚子都还在哆嗦。
第二天,简令早起照镜子,看看镜子里的人,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眼底青黑,眼皮耷拉,颈窝、锁骨、肩膀,或深或浅的印子,有些是吮出来的,有些是被咬的。
一看就是那啥过度了。
明知罗一慕啥德性,简令却总不长记性地去撩她。
还好罗一慕订的是头等舱,这次她们的飞行旅程长,在飞机上也可以补眠,就当提前倒时差了。
简令心大,侧颈上还有罗一慕明晃晃的痕迹呢,就敢穿低领无袖的t恤出门,还穿到罗一慕面前招摇,问罗一慕自己这样穿好不好看。
她肤色白,脖子上有一点痕迹都明显得不得了,那一块暧昧的红痕,就像雪地里的一瓣梅花,更衬得她脖子纤细雪白,惊心动魄的漂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罗一慕看了,眉头皱起来,让她再套一件连帽开衫。
“我就不。”简令痞气地扬起头,懒洋洋地笑,“不都是你的杰作么?怎么,敢做不敢看?”
罗一慕没跟她废话,自己打开卧室衣柜,找了件黑色的薄外套,给简令穿上,甚至用兜帽把简令大半张脸都兜在了下面。
不是敢做不敢看,而是简令这模样太妖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勾人两个字。
一点已经身为罗一慕的妻子的自觉都没有。
捂着点,防止别人惦记。
简令从兜帽底下抬头看罗一慕,眼里水波荡漾。
她刚染的黑发,罗一慕尚不适应,因为兜帽的遮挡,所以显得格外娇小的一张脸,尖尖的下巴,秀气的鼻梁,漂亮的深眼窝,眼睛很大,瞳仁又黑又亮,在罗一慕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就像学校里最乖巧听话的优等生。
罗一慕舔舔嘴角,觉得自己心口被撞了一下,麻麻的,情绪又有了点按捺不住的趋势。
简令眼底闪过精光,唇角勾起来,上前半步,与罗一慕相抵,仰起头,亲吻她的嘴角。
画面突然火辣。
罗一慕手掌贴着简令侧颈,满意地抚摸自己留下的“杰作”。
一番折腾,终于出门,司机已经等了很久了。
关绪派来的司机,非常靠谱,不多话,不多事,把她们送到了机场,才说:“祝你们新婚幸福。”
“谢啦!”简令从兜里摸出两块巧克力,给了司机,“没什么准备,就算提前的喜糖吧,等我和慕慕回来再给你补一袋正式的。”
罗一慕笑着问简令,什么时候也开始随身带糖了。
“我这不是怕下飞机以后人生地不熟嘛,语言又不通,万一真被人拐了,逃跑的时候总得有东西充饥啊。”简令双手插兜,耸了耸肩。
她之前和罗一慕提过这个话题,也是玩笑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口吻。
第一次可以当成不在意的玩笑,第二次罗一慕就警惕了,她意识到,这次去见自己的父母,对简令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有压力的事情。
压力大到她开始胡思乱想。
所谓怕“被拐”是玩笑,怕不能赢得罗一慕父母的接受才是真的。
不然她那么自我的一个人,怎么会乖乖就自己去把头发染黑了。
罗一慕扣着她的五指,笑着说:“真到了这一步,我就和你一起逃跑。”
“你能找到我么?”
“当然能。”
简令放开她的手,在另一个口袋掏了掏,居然又掏出了两块巧克力,把其中一块放进罗一慕手心里。
罗一慕失笑,“这是怎么个意思?”
“给你留点口粮,逃跑的时候也不至于饿死。”
罗一慕舌根泛起丝丝的甜,扬唇笑了,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
……
前一夜两人都消耗了不少体力,上飞机之后没一会儿简令就支持不住睡了过去,罗一慕也有点扛不住,不一会儿也睡了。
两人头靠着头,睡得安静,画面温馨得不像话。
飞机降落又是半夜,下飞机之前简令特意对着镜子,往自己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把被罗一慕咬过的地方遮了起来。
罗一慕挑眉,“这是干什么?”
“好歹是见岳父岳母,这么一个印子显得多不庄重啊?被他们看到了,还以为我这个上门女婿随随便便轻浮得很呢。”
罗一慕想想她不久之前还只穿了件无袖t恤,大大咧咧说就这么穿呢,这会儿倒是矜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