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可不是大城市,没有那么开放包容,能直言不讳敢作敢当的承认是个同性恋的,没几个呀,他胆子可真大。再说这事儿也不是在大街上说的事儿啊,恐怕别人听不到啊,就差扯脖子嚷嚷了。
“你,你别这么大声,影响不太好。”
“这管别人啥事儿啊,我就问你我们家方争去哪了呀,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他去哪了?”
“你小点声。”
“我的天,你可真够小心的,不是说你们艺术家都很个性吗?怎么你还这么胆小啊,这有啥呀!”
艺术家就要不走寻常路,太中规中矩了就没有个性,看毕加索,个性吧,画的画没多少人看得懂的,但是卖大价钱。
新鲜吧,他还知道毕加索呢。
江老师被他这套言辞给弄得哭笑不得,也对,艺术家,就要走常人不走的路。
“我真的是太想他了,就是亲他一下他就跑了,他去哪了呀,有钱没呀,是不是饿肚子啊。你们艺术家都是死了以后画的画才值钱,活着的时候可辛苦了,这些我都懂。我就怕他没钱吃不饱的。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许昊东的着急是真的,说得话也是真气人。
按他这么说学画画的都这辈子完蛋了,死了谁知道谁啊,那还画什么画?
江老师就这么被他给宣判了,这辈子别想好,死了才能火。
这么不懂眼色的玩意儿太口无遮拦了。
江老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推推眼镜,尴尬的选择性回答。
“他就在我这转了一圈就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完了完了,我媳妇儿要饿死了。”
许昊东急死了,这可咋整。
“他还有其他喜欢去的地方吗?或者比较好的朋友?”
“方争独来独往习惯了,再说我们艺术家都很个性,不喜欢结交朋友。都是点头交。从不过问彼此的生活,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用许昊东的话赌许昊东的嘴。
“一般时候他出去几天啊?”
“一周?一个月?他离开不长的,腾云镇有他的牵挂,他会很快回来的。”
“哦,也对,他家在那。行吧,那你有他消息了你就告诉我啊。”
许昊东叹气,完了吧,没有一步步来,把媳妇儿吓跑了。
拿出钱包,拿出足有一万块钱,塞给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