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不就是出去散心吗?说什么气话。哎,不行,还是要看看去,别把人家打坏了!”
当爹的不省心,这么大了惹祸了还要给善后呢。
刚走了一半,许昊东就扛着鱼竿拿着画板跟打鱼的渔夫差不多,浑身上下都是水草,朝他们家走过来。
“东子,我们家方争打你哪了?打坏没有啊!这小子,学了一身功夫不干别的,就会打架,没把你打坏吧!”
“他能打坏我呀,那细胳膊细腿的,没事儿、”“他能一口气踹断十块木板啊,没踹坏你?”
许昊东牙一露,笑得可骄傲了,拍拍胸脯。
“我是我妈打到大的,皮糙肉厚早就锻炼出来了,他给我一下咋地不咋地,我这也叫,铜皮铁骨了!”
方镇长笑出声,拍拍许昊东的肩膀,没事就行,没事儿就省钱了。
“别惹他,你惹不起,我们全家也就他姐敢惹他,我和他妈都不敢,你看他不声不响的天天睡不醒一样,火了一年一年都不说话。”
“他在家吧,我把这些东西给他送回去,叔,你忙去吧啊,我给你送家里去。”
“不用,你给我吧,他走了,生气了出去散心了。”
许昊东不笑了,着急地追问着。
“去哪了呀?”
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前后不差十分钟的,人走了?
“不知道,他有时候就这样,留个信息留个条子的就出去了,有时候采风,有时候见朋友,有时候,没理由,就是他想出去他就出去。这次生气了,出去散散心。”
他们家方争是个异类,大概从小到大他们两口子不是想升官就是打牌从来不管他,方争什么事都不会和他们说,独来独往的习惯了。他们也知道方争有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出去多久,他去哪里,方争不说,他们也不会追问,早晚都会回来的。
他们习以为常了,许昊东不行啊,好不容易亲了一口,亲完了没进一步呢,跑了?
跑了他去哪找媳妇儿啊!
还以为方争晚上就回来的,许昊东在他们家外绕了好几圈,方争彻夜不息的灯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