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起门来,方争和许昊东再也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尤其是想到宁博那个大猪头肿起来的脸,就笑得肚子疼。
方争踢了一下许昊东,说,是不是你干的?
许昊东压低声音凑近方争的耳边。
“你姐姐牛气,我们挑着肉厚又让他疼又验伤还连轻伤都算不上的地方狠狠打了一顿,然后你姐说让这混蛋丢少说一个月的人,让他扎在老鼠洞里不敢出来。就抓住他的胡子一把一把往下拽。还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镊子,他眉毛都是你姐用小镊子薅掉的!看得我特别爽。”
“就不怕他报警?”
“我们都计划好的。我们上京,宁博肯定把啥事儿都怪在我们头上,他就自己不小心闯红灯追尾了,都会怀疑咱们俩雇人追车。既然他这么小人,那我们就小人,给他来个实打实的,我就打他了,我就把他眉毛胡子都薅掉了,他就算报警,没证据怕啥呀。这事儿我和你姐商量好了,把他打成骨断筋折,虽然解恨,但是对我们不利,他要趁这个机会反皎你一口呢。那就好好羞辱他一下,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偷偷的到京城,打断他的胳膊再走。”
秋后算账,现在先来点利息。
方争抬腿跨坐到许昊东的腿上,搂紧他的脖子,用力在许昊东嘴上亲了一口。
“我怎么越来越爱你呢?”
“来点实际的!”
许昊东抱住方争的腰扭身就把方争按在身下,连亲在啃闹他。
“哎,对对对。”
许昊东刚要脱掉方争的衣服,想起什么了,赶紧把手机拿出来。
“昨天我跟你姐出去的时候,看到宁博行贿。”
把他的录像点开,让方争看。
“我跟你姐都担心啊这被人收买了,对你不利,万一美协也不给个公道呢?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一旦和你所想的有出入,不能给个公道,你肯定发火,那你发火干出不理智的事而可咋整?除了美协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做鉴定的啊?”
这是一个有理无处申诉的憋屈,最后和他们想得出入很大怎么办?
但,这个社会有时候就这样,何为公道?
“我想到这了,不然为什么我要起诉他,他有八百个借口从中阻拦,我听说原画毁了,美协也不太可能把两幅画放在一起对比,所以他怎么说都行。我就是指认,他也不会承认的。”
方争知道宁博的人品,这么恶心的事情他干得出来。
“宁博想一直纠缠你,把你拖跨了。我想啊,咋们找个律师吧,全权负责这件事,所有事情都让律师去解决,你不要管了。”
“他想拖跨我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心态很好。我还在想把这些资料递交上去以后,去哪里玩玩呢。”
方争一点也不紧张,坐起身把衣服拉好,拿出一根烟来,许昊东赶紧给他点上。
“每年都会评选十个杰出中青年画家,作为评选者,这十几个大画家来自全国五六所一流美院,他们就代表着权威,这十几位大画家水墨丹青油画,现代古典抽象写实都有,他们成名已久,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美协的理事会成员里,这十几位都是成员,但有年事已高的,不管事,不参与。只是为画坛选出一年内比较杰出的后起之秀加以培养。宁博就算是收买了一些其他成员,他也收买不了这十几位耿直的大画家,他们的名声不是收买的了得,所以说,就算美协鉴定不出,我也会把这些材料分别寄给这些大画家,美协作为权威,也不敢干出打脸的事情。美协被质疑,那让这么多画画的怎么想?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把这段录像一块送过去,都清楚了。”
“宁博自作聪明,他就等著作茧自缚吧。我知道他现在什么意思,拖着我,趁这个热度,坚决否认自己没有抄袭,然后把他已经破了的名声再挽救回来。既然他这么想,那就给他来点实际的,让他遗臭万年。”
“我也有心理准备,时间过去太长了,鉴定估计也没什么好结果,但没关系呀,在诽谤诬陷成立他也要给我道歉,也能狠狠地羞辱他!”
“不管你咋琢磨的,你心态保持平衡。”
“我不傻,我不会中了他的奸计,我心态好着呢。好吃好睡好好爱你。”
方争对这许昊东吹了一口烟,有点坏的一笑。
“只要你不被我牵连的受委屈,我心态就超级好。把资料送上去,我带你去转转^”方争一点也不着急,换衣服把资料递交美协,然后去法院递交证据,警察那边审讯满大街贴大字报散播传单喷字诋毁许昊东那俩人的口供,这俩人供认不讳,就是宁博让他们干的,还出示了宁博给他们的转账记录。那天满地散落的各种侮辱性字样的纸张,都有照片。他们就跟散播小广告一样,满大街的仍,一把一把的把印好的带着侮辱性字眼的纸张扔。
这要是钞票,这么仍,绝对满大街的都是人。
古老的长街,地面都被这些纸给淹没了,白底红字,黑底白字,还有在店门口喷的那些字,都拍了照片,这都是证据。
法院立案就等开庭。
美协怎么鉴定,不允许当事人在场,会把结果公布于众。
法院还没有开庭。
方争带着许昊东出去玩了。
方琮回到她老公身边,就给方争打来电话,电话接通方琮就大笑,笑的方争本想说他你们太莽撞了,被她笑的一点脾气都没了。
许昊东给方争买喝的回来就听到电话里方琮的笑声,这姐们,就这嗓门这笑声,绝对是一牛逼的姐们啊。
“你们俩可真够敢干的!”
方争好气好笑,数落了他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