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挺安静的,走进了这俩人的交谈也听的断断续续。
“你一定要帮帮忙,不然我声誉全毁了。”
“宁老师,你这么做不理智,就算是画没了,但还有复印的画作,还有照片,证据都摆着呢。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也很难办呀。”
说着话就到了车边不远处。
方琮听这话不对,刚要给许昊东使眼色,让他录音,许昊东早就打开手机弄到录像,偷偷的伸出去,镜头对准他们。
宁博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老了,挺好的年纪非要弄成沧桑大爷,难道搞艺术的就不能清爽一点,故意装深沉一脸的装逼干啥玩意儿。
“真不是我烧的,是不小心,我很多画作画废了,把不要的残次品烧了,我这么宝贝这幅画,怎么会烧掉呢,谁知道自己掉下来了,就落在火盆里”“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说都行。但是宁老师,你这波操作不理智啊。所有的事情都很不理智。”
“真不是我干的,是方争诬陷我。他做出来的事儿还怕别人说吗?他把炮口对准我,弄个两败俱伤,我要是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本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不和他计较啊。他太莽撞了。”
宁博装的一脸委屈。
“弄出这么大乱子,画圈都被震动了,我们的老师都受到牵连,我们这一届很多同学都被指责,当初一个玩笑是他开不起,我去年还补救了,想和他重归于好,他不识抬举啊。被曝光了说是我干的,我冤不冤枉啊。真是人从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个人哼笑两声,心知肚明。
“美协要仲裁,你是美协的理事,重要成员,一定要帮我多说话。”
“方争今天就到了,明天递交材料。理事会有十几个老画家组成,我言轻估计不好办。”
宁博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拿出一个长一米多的锦盒。
“帮帮忙。”
那个人看看手里锦盒,眼睛一亮。
“我尽量吧。”
寒暄两句,那个人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锦盒,很快就上车走了。那样子迫不及待地很。
宁博看着消失转弯的车子,呸了一口,手机响起来。宁博一边抽烟一边讲电话,听这意思应该是跟他的弟弟宁学。
“送给他了,两百多万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画,算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他挺有手段的,估计过两年协会主席退了就是他,虽然说十几个老家伙,但大部分都和他结交甚好,有他说话绝对能办成事情。知道,我在想呢,只要得出结论方争指着恐高我的罪名不成立,我就反过来告他名誉侵权。对,我就要缠住他,缠的他被官司缠身,让他没时间去画画,他也就废了。打官司?打啊,谁怕谁呀?我有专门的法律顾问陪他们打官司,他们一次次的跑,搜集各种证据,在关心案情,他哪来什么平心静气的去画画?”
打官司最耗损精神注意力,心情大起大落,注意力都转移了,哪来的什么情绪心思去画画去搞创作?很多人都是怕浪费时间精力拖得时间太长而对官司望而却步。
“我就要拖垮他,我就要让方争一败涂地。看他比我成功我就心里不舒服。”
“各方面我都打点好了,我不怕他,再说没有证据,那副画没了,就算有照片,我也可以说照片失真,我不承认这个结果。”
宁博心里有底,打官司就打官司,仲裁就仲裁,无所谓啊。他一口说八个不承认,把官司的时间拖长,拖垮方争的精力,掐热点,还能制造他的知名度呢。黑红黑红那也是红。那也是热点,那也能卖画。
这种人渣不打他留着他那就是浪费地球资源!
等宁博挂上电话,许昊东把手机藏好,这段音频以后也会成为证据的。对方琮数了一二三,俩人跟天兵一样突然出现,黑塑料袋往脑袋上一套,一拳打在他的胃部,打晕以后丢上车。
方争睡醒的时候,天都大亮了。他就感觉无梦,睡得很舒服,一觉睡到醒,几点了?
“我姐呢?”
方争猛地坐起来问着许昊东,许昊东刚把早饭端进屋。
“走了啊。”
“你怎么没叫我?”
“你睡得跟死…你睡得跟喝多了一样,我们俩喊你你都不醒,我就把你姐送去机场了。这个时候估计还在天上飞着呢。”
许昊东求生欲特别强的把你睡跟死猪一样这句话给吞下去了,他敢说出来就离挨揍不远了。
“那你就不喊我啊,你把我拉起来啊。”
方争有点撒泼,这一分别估计一年半载以后才能看到方琮。
“我都抽你嘴巴了,你姐给我一脚。你们姐弟俩都是暴力分子啊。”许昊东掀开裤脚让方争看看,青了一块。
方争知道他姐那腿法有多厉害,这还是留着力气呢,真要发火了踹下去,估计许昊东能断一条腿。
“快吃饭,几点了都,收拾收拾不少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