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林天业陷入了沉默。林泉等了会儿,他正要再接再厉的劝说大哥,他听到林天业的声音:“藏起来,他可以得到自由。只是那样的生活隐蔽辛苦,我怕他不习惯。”
“不习惯是暂时的,你为了他好,他都明白。”林泉说道,“只要他不露面,不被季家抓住,季家就不能继续利用他。有了解药,他就可以康复。”
林天业认真的和林泉商量很久,总结起来一句话,他要和傅云腾私奔。
林泉大方的提供建议,直到林天业兴高采烈的挂断电话。他这才耸耸肩,偏头看向正在开心玩耍的小灰狗,不知忧愁真是令人羡慕。
他很担心他的状态,不知是他的情绪,还是来自林家小少爷的情绪,他的内心愈发冷漠残忍,他怀疑自己迟早成为大坏蛋。
他不允许这些阴暗的情绪吞没他,这样的感觉太冷,身心都在结冰。他必须找他的保命大吉亲亲抱抱回回血,赶紧的暖一暖自己,回归温暖的现实。
已被林天业提上日程的私奔,林泉只想微笑着向傅云腾挥挥手,姓傅的,慢走不送。
至于仍在紧张等待林泉复仇的季家,林泉笑了笑,笑容格外灿烂。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漫长过程,季家猜不透林泉何时动手,采取怎样的方式,他们只能焦虑不安的等着林家的下一步动作。
季家就该活累点,不仅是身体的累,还有内心的累。
林天业和傅云腾私奔的消息到来之前,林泉顺手调查了另一个碍眼的情敌。
乾顾心中的阿木有重要意义,林泉正好占据这个位置。某些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时不时指责林泉的“阿木”,是时候往旁边挪一挪了。
林泉主动提出,他处理程木森,不用乾顾动手。所谓的真真假假,自然包括这个人。明明是假的,妄图占据真的位置,注定失败。
对此,乾顾说道:“这些人不用在意。”
林泉笑着摇了摇头:“守护我的未婚夫,守护我一生的幸福,和你有关的事不是小事,是大事。”
特别能给自己找借口的林泉,他决定见一见程木森。这类家族不堪一击,原本不用林泉亲自出面,他只是有点事问程木森罢了。
乾顾寻找阿木,引出了各种“阿木”,唯独程木森和林泉有点像。不是长相的相似,而是某些方面的感觉接近林泉。林泉好奇,程木森为什么模仿他。
林泉正要出门,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一段记忆无声无息的苏醒。
他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小孩,小孩身边的那人说道:“就是他,你试着学。”
小孩困惑不已:“为什么学他?他看起来傻傻的,还没有我聪明。”
“不要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一道声音响起,“得到乾家的信任不是难事,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小孩瞅瞅林泉,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没多久,这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林泉时而清醒,时而犯困,他渐渐的遗忘了这件事,以及站在病床边的这个人。
一晃十多年,等林泉再次回过神,他清醒了,他也失去了家产,一无所有。他又见到这个人,对方又站在他的旁边,这次是参加他的葬礼。
这个人就是程木森。
程木森不知道躺在棺材的林泉只是假死状态,他满是得意:“你终于死了。就你这个的样子,就算你走到他面前,他也认不出你是谁。丑陋可怕的你,不配得到他的关注。他是我的。”
林家小少爷能不能得到乾顾的关注,答案是肯定的。
当他来到乾顾的家门外,他什么都没说,就轻松住进乾顾家。他和乾顾亲近,和乾顾发生关系,他赢得乾顾的重视,他拥有其他人根本得不到的乾顾。
哪怕他遍体鳞伤,狰狞可怖,他依旧被乾顾抱在怀中,某些完好无损的情敌永远比不了他。
林泉没出门,他转身又回到乾顾那儿,悠闲地玩手机:“冷飕飕的,今天不出门。和某些没意思的人、没意思的事计较,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生命,还不如在家吃烤鱼。”
“行,我给张姨说一声,今天吃烤鱼。”乾顾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