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至秀生就一颗玲珑心,看出她的顾虑,掷地有声:“我提供你人力财力,打着春家名号你放手去做!”
“那师侄可有便宜占?”
“豪宅,汽车,做好了,少不了你。”
“啧。有钱就是好。”刚坑了阿平一笔‘巨款’,面对财大气粗的小师叔,南书深觉自己穷兮兮。
想想豪宅汽车,她顿时精神抖擞:“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半年之内,南书必解师叔燃眉之急!”
她疏朗一笑:“不瞒师叔,我来这异世是背着药篓来的,想不到当日师祖和师父精心采来的药,是为师叔准备的。那药方所缺的十八种药材,师侄当下就能拿出十二种。”
面对频频为她送来惊喜的师侄,至秀眉开眼笑,当即安排南书在后院客房住下。
正午,云漾携家带口来春家蹭饭。三岁的云小少爷霎时成了焦点。
春承不喜欢孩子,奈何云小逸睁着双大眼睛不依不饶地求抱,云漾坐在一旁乐得看热闹,趁至秀和柳弦交谈的空当,他挤眉弄眼:“阿承,你和弟妹什么时候?嗯?”
“嗯什么嗯?”春承没好气地瞪他,硬着头皮抱起胖乎乎的小侄子。
看她肯抱孩子,云漾惊得赞不绝口:“行呀,总算不嫌弃我家逸儿了?”他看了看,连忙纠正:“不对不对,抱得姿势不对,要像这样!”
长得人模狗样的云少爷做出抱孩子的动作,落在春承眼里,傻得她都不忍心打击。傻是傻了点,但抱孩子,还是要孩子怎么舒服怎么来。调整了一下抱姿,怀里的小胖子乖巧不少。
“怎么样,生个孩子不错吧?阿承,加把劲!不是我说,你到底能不能行,就是你不急,弟妹不急,春家那些管事不急?老爷子不急?”
春承坐在那哄孩子睡觉,小声嘀咕:“瞧你说的,生孩子这事是急出来的吗?”
“怎么不是?”同样的话三年来云漾劝了不知多少遍,他无力扶额:“豪门望族没有继承人会是什么后果,阿承,这不用我来提醒吧。”
“好了。”春承嫌他啰嗦,头疼着勉强应下来:“让我考虑考虑。”或许,是时候收养个孩子了。
入夜,至秀窝在炼药房很晚才出来。春承白日忙碌,困意袭来她伸手揉.搓了几下小脸,强撑着找回两分清醒。
“困了就睡,等我作甚?”
“想抱你一起睡……”话没说完,困得眼皮开始打架。
至秀款款走过去,感动也心疼,喂了一粒药到她嘴边,春承囫囵咽下,紧接着被喂了温水,揽着人窝到锦被,她迷糊糊问道:“给我吃了什么?”
“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原本打算今晚和她说生子药的事,至秀将话咽回去,人在她怀里睡得香甜,罕见地,她竟有些失眠。
外界只当春承是男子,成亲四年,未有子嗣,诸位管事明里暗里催过不少次,都被挡了回去。春家需要一个继承人,至秀也想和春承有共同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指尖点在怀中人脸颊:“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呢?生个像你或像我的孩子难道不好吗?纵使有了孩子,我最爱的还是你……唔,春承,你好麻烦啊。”
失眠至后半夜,察觉到枕边人躁.动的举止,至秀出于习惯探上她的脉搏,气血翻.腾,料想是服药缘故。
“秀秀……”春承缓缓睁开眼,额间生出一层薄汗:“怎么还不睡?有心事?”
“春承,我想孕育咱们共同的骨血……”至秀依偎在她怀里:“如果药找齐了,炼制得当,说不准真能行。”
“什么?”春承恍惚以为自己没睡醒。
“前世五百年前凛春侯和东陵郡主不也诞下子嗣吗?她们可以,我们为何不能?药方是师父花费很长时间完善好的,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试试?”
话音刚落,春承彻底醒了。
她不说话,至秀还道她不愿,委屈的情绪蔓延,眸子轻转,落下一滴泪来。
温热的泪落在锁骨,春承依着本能摸向她的脸,果然。
她一头雾水,低声哄着:“怎么哭了?”
“春承,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试试?”
试什么?她眨眨眼,聪明的脑袋快速理清前因后果,恍恍惚惚道:“听你的,都听你的,别哭了,乖,再哭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至秀抓着她衣袖:“不骗我?”
“借我八个胆子都不敢骗你。”她被药效搅得难受,浑身好似充斥用不完的精力,这感觉有点稀奇,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
心思浮动,她贴了过去:“秀秀不困吗?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