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上一脸懵逼的自己,石烂瞪着两人。
茶轲清咳一声,指着上面扭曲的自己,“先生,您已经很好看了,您看看我和巫叔,脸是侧面就算了,还扭曲得很。”
“是啊是啊,”巫友民掩盖住笑意,点头附和着,“咱们再来一张吧,我们保证不胡来了,”
刚才他们调皮的那一幕被周围不少人看进了眼底,主要是石烂的长相太出众了,他们在欣赏枫叶的同时,也顺带欣赏了一下这个俊美的青年。
“打扰一下,能帮我们拍个照片吗?”
石烂回过头,便见一二十出头的姑娘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满脸颓色,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可以,”石烂深深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亲手为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冯云云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蹲下身,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冯越才看,“哥,你看这张照片拍得多好啊,以后我们也常出来,好不好?”
谁知冯越才看了后,却一把拍掉了冯云云手里的手机!
冯云云叫了一声后赶忙将手机捡起来,看着屏幕碎掉的手机,她满眼含泪,“哥!”
冯越才不再理会她,沉着一张脸费力地推着轮椅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冯云云正要追上去时,茶轲上前递给对方一张名片。
他露出标准笑容,对上冯云云疑惑的目光,“这是我们先生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名片上的地方找我们家先生,如果是送货上门也可以,但是要多收费哦。”
冯云云顾不得看名片上的内容了,她是一个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姑娘,慌张地点了点头,冯云云便追向冯越才。
石烂眯起双眼看着两人的背影,“这个有缘人看起来很狼狈啊。”
茶轲想起刚才冯越才打掉冯云云手机的画面,瘪了瘪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巫友民又随手拍了几张枫叶照片,闻言道,“先生不是说了吗?不要老是以貌取人,看那人瘦得不成样子,腿还缺了一只,肯定是出过事儿,任谁落到那个地步,心性也会有变化很难站起来的。”
“看他那面相就不是好东西,”茶轲坚持自己的话,“而且他身上怨气缠身,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那就活该了!”巫友民立马顺着茶轲走,茶轲闻言挺起胸膛,拉着巫友民说起那人的面相又如何如何,石烂看着满街的枫叶,想了想后,捡起一张轻轻一捏,那枫叶便消失了。
正在眯起双眼与人打麻将的地仙顺手一摸就摸到一张火红的枫叶,桌上的人见此纷纷乐了。
“地仙,你这是打不过,改变戏法了?”
地仙眉头一皱,“去你的,这是我小徒弟送我的明信叶!”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将这枫叶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最后在背面看见一行小字:此处风味十足,可携人一游。
地仙微微挑眉,将枫叶揣进自己兜里,这徒弟就是贴心知道他和那人闹了别扭没地方下台,就送来了好消息。
“来来来,继续继续,看我不把你们手里的地盘都赢回来!”
挽起衣袖,地仙说出六亲不认的话后再次加入了战斗。
傍晚。
看着冯越才一脸不虞地关上自己的房门,冯云云这才流下难堪而又难过的眼泪。
冯母见此将她拉到一旁,“就说别带你哥出去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手机碎了吧?人也得罪了吧?”
她手里拿着摔成两片的手机,那手机正式冯云云的。
冯云云将坏手机收好,垂泪道,“以前哥哥最喜欢去看枫叶了,我也是想让他高兴一点,可谁知道……”
冯父在一旁抽着烟,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冯母倒是叹了口气,“你这个丫头,你哥现在这个样子,能和以前一样有心情去看枫叶吗?他少了一只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冯云云点头,她哥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从云端摔到泥泞中,当然是难受的,而且还是致命的,想起被截肢的冯越才刚睁开眼时,得知自己失去了一只腿后,那绝望的神情到如今还让冯云云害怕。
害怕对方会突然放弃自己的生命。
“都别说了,”冯父在桌上拍了一下后起身便出去了。
冯母见此有些不悦,她将冯云云拉到她房间,把门反锁上后才低声道,“以前你有那心思妈能容忍,可现在把你所有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妈!”
冯云云脸一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