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檬看着秦漓有些迷迷糊糊,不知是太晚困了还是怎么的,站起身差点摔倒,秦漓发觉他不对劲,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他手臂的手像是被热水烫了一样。
“西檬,你怎么了?”
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度烫得吓人,她又跟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脖子,一路烫到底。
“我,我也不知道。”
李西檬连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秦漓赶紧把他横抱起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子和外衣,用厚被子裹起来。
“你等等妻主,妻主给你找药。”
她连忙又去找治发烧的药,之前备用的药早就所剩无几,只有先给他熬点退烧的草药喝了,再用湿帕子放在额头上给他降温。
“妻主,我没事儿,不早了,你快睡吧。”李西檬半睁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秦漓顺顺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哄道:“嗯,你快睡,睡醒了就好了,妻主陪着你。”
“我,真的,没事……妻主……”
秦漓见他微张着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没有说完,意识已经支撑不住自己先睡了过去。
她坐在床边上看着双颊通红的人,时不时皱起眉毛,嘴里零零碎碎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显得如此不安和难受。
“西檬,没事,妻主在呢。”她握着他的手,把他的眉毛轻轻拨开,又俯身在他嘴角边亲了亲,心里揪的痛。
夜里,喝了药烧退了些,身子没有那么烫了,她不敢松气,果不其然,病情反反复复,到了下半夜身子又烫了起来,人还时不时说胡话。
她把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一次又一次,天边破晓时,西檬身上的热还没有降下来,她已经等不得了,赶紧到镇上去买药。
镇上的大夫开了几幅药后,她又请外诊的大夫回家,老大夫诊断一番后,刚把药箱子打开,她就急忙凑上去:“大夫,我夫郎怎么样?”
“烧得厉害,我再开几幅药,你快去给他熬来喝了,久了怕人都要烧糊涂了。这当天儿容易发烧,多注意些,让你夫郎多休息,少干些活儿。”
“是是是。”秦漓捧着药匆匆忙忙就往屋外去,把药熬上了后才送大夫出去。
李西檬挣扎着醒来时,感觉浑身汗淋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使劲儿撑着床坐起来,穿上床边的鞋子,晃荡着身子到窗边上,一推开窗,光芒一下子照的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心里暗道:遭了,都日上三竿了,怎么睡了那么久,没有跟妻主做早饭呢,爹恐怕也饿坏了。
心里着急,他顾不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沉得像块石头一样,扶着墙去开门,刚到门口就和进来的秦漓撞了个满怀。
秦漓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被李西檬一撞,药差点撒了一地,她连忙端稳药,又揽住往后倾倒的人。
“怎么起来了!”
“我……”李西檬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反问道:“妻主怎么还没有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