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挣不开,推不开,又说不出话,背上一层冷汗,最后一口咬在了白越泽的手上。他猛地缩回了手,不是因为痛,好像被他的态度刺伤了,眼睛里慢慢带上了难受,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再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于褚闭了一下眼,胸口差点没疼得背过气。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说什么开始不开始?曾经他求着白越泽,求他给自己一点回应,甚至送上门给他白睡,却换了他跟杜明江在房间里接吻。
还想让他怎么重新开始?
于褚嘲讽地勾起嘴角,无声地说一句“谢谢”,在白越泽再追上来之前走进地下车库,还把门给锁住,头晕脑胀地上了车。
到了车上才发现,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他喘了会气,狼狈地撑住自己的额头,缓了十几秒,勉强撑着启动发动机,从自己家里离开。
街上饶了一圈,人实在撑不住了,最后把车开到最近的一处房产里,开了门才想起来白越泽在这边也住过。
他站在门口,只觉得悲凉。
公寓里冰冷冷,就像那人之前评价的那样,像某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于褚眼睛泛红,发着高烧,手机也摔了,什么都没带,站在冰凉的公寓中间,想了半天,才发现他只记得杜明江和白越泽两个人的手机号码。
最后他上网查了青鸢的电话,说有项目要联系于褚的经纪人,哑着嗓子,艰难地问到了林霖地电话号码。
林霖已经找他快找疯了,一晚上打了四十几个电话,于褚打了半天才打进去他的手机,开口之后那边差点没听出来他是谁。
“帮我叫个医生,买部手机,”于褚一字一字地说,“其余的别问了,谢谢。”
林霖心一沉,担忧地说:“你人在哪?我过来陪你。”
于褚求道:“霖哥,真的,让我静一会。”
林霖沉默了片刻,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没再问,挂断电话。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有医生上门,还带了一个家政,提了一袋子的菜和手机,进来之后什么都没说,把于褚的冰箱给填满,顺便给他做了一顿热腾腾的饭。
医生开了药,帮他吊了点滴。于褚拜托他下午再来一趟,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挂着药不敢睡,吃了点东西,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里面,望着点滴瓶里的药一滴一滴往下掉,一直望了几个小时,望光了所有的药瓶。
他真想哭一场,但这太不符合他的风格了,高烧也烧光了他所有的多余盐水。最后他自己给自己拔了针,窝在沙发里玩手机里的小游戏。
浑浑噩噩地躺到晚上,医生和家政来了又走,他盯着天花板,又突然坐起了身。
他于褚凭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活到这么大,什么时候还缺那么一点爱么?
没有白越泽,没有杜明江,他还有的是朋友和想睡他的人。
于褚翻出手机,登上了微信,没有去看那些已经爆炸的未读信息,找到酒吧的老板,给他发消息问上次那个男生的联系方式。
老板秒回他:“你真分手了?”
于褚几天没上网,也不关心外面闹成了什么样子,只问:“给不给?”
老板很快发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给,能不给吗,他今天上班了,刚还在问你呢,我把他打包送过来。”
于褚留了地址,发送之后又觉得索然无味的累。
也好,至少这个房间里还能多个活人。
他把手机重新丢回沙发里,拿手遮住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草,杜明江居然有钥匙!!
明天又要上班了,我投酒吧小奶狗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