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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5)(1 / 2)

的陌生人说:“……脑波非常奇怪,我已经监视了48小时,出现频率高达10次,可以肯定不是异常,姐姐可能是偏向于精神类……”


“什么意思?”付秋野上前拉住他手臂,“她哪里不对?”


林怡跟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林怡下意识地去看肖暑:“你没在房间里休息?”


肖暑直接拿过他手里的平板,开始看上面的数据。


姐姐的所有资料都完整地记录在了里面,从dna信息到昨天晚上吃了什么,无一遗漏。肖暑点开了最上面的电波图,复杂的曲线里面每隔一段都被标出了红色,有人在上面潦草地写了“r800”的笔记。


肖暑也抬头去看林怡,后者道:“兽形做主形态的人,得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身体强化。他们的基因变异率很高的,大部分都会根据兽形的特征改变人类形态。”


他把姐姐的几段数据圈了出来:“姐姐刚出生五天,脑电波已经非常活跃了,我们怀疑她这一块的基因不太对,具体的分析结果要等dna信息全部匹配完才知道。”


肖暑捏着平板,指节有点泛白。付秋野脸色也不太好看,转头望了一眼里面还在睡觉的小狐狸:“你说的不太对,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林怡迎上他们两的目光:“不确定,目前来看应该不是坏事。”


肖暑慢慢地从肺里吐出一口气,勾住付秋野的小指:“弟弟呢?”


“弟弟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林怡说,“得等到两岁之后,他们开始陆陆续续学会转换形态,我才能给你明确的答案。”


门口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付秋野走到玻璃前面,低头凝视着安静不动的姐姐。大部分时候她都在睡觉,如果没有护士拍醒的话,她甚至不会自己醒来要奶喝。付秋野只见过一次她睁眼的样子,那瞳孔是非常漂亮的祖母绿,清澈、明亮,像是能一眼望进人的最深处里。


付秋野曾经在照片上见过一次同样的祖母绿,他曾未谋面的母亲站在树荫下面,一身光滑又美丽的银色皮毛,体态优雅地微微抬起头,被碎阳光照亮的眼睛透过镜头,一直看到照片外的某个地方。


哪怕姐姐还只是又瘦又小的狐狸宝宝,他已经能够透过她清楚地回忆起很多片段,大部分是愉快的,小部分带着难以启齿的阴影。


付秋野把手掌贴在了玻璃上面。


肖暑把那只手拿了下来,扣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野哥,相信她。”


付秋野回过头来,肖暑冲他笑了笑。


这段时间一直脾气暴躁的付秋野慢慢平静下来,足足花了七八秒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一直到护士抱着哭闹不止地弟弟慌忙跑过来,求助地塞回到了付秋野的怀里:“付先生,宝宝一直在哭,快哭厥过去了,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付秋野忙把弟弟搂到胸前,不熟练地轻轻晃动,低头小声地哄着,又哭又闹的小狼崽甚至被拍到了打嗝,却神奇地安静下来,靠着爸爸的胸膛,一抽一抽地,累到闭上了眼睛。


护士惊奇地睁大了眼:“还是您比较拿手,我都……”


“嘘”,肖暑做了个手势,压着声音,“让他睡会吧。”


付秋野保持着这个姿势,搂着弟弟,又转头去看姐姐,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有了点落在实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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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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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晚上, 姐姐出生之后第一次离开无菌的育婴室,被付秋野抱到了房间里面。她难得没有在睡觉,放在床上之后安安静静地睁着眼睛,不吵也不闹, 好奇地看着她身边的两个爸爸。


肖泽阳在她旁边多动症一样折腾个不停,爬过来又翻过去,把姐姐当玩具, 爪子拍上了她的脸。肖暑忙把弟弟挪开一点,把姐姐重新抱进怀里,轻轻地哄了起来。


但怀里的小家伙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脸都被抓红了也不生气, 靠在爸爸肩膀上, 拿漂亮的瞳孔一错不错地瞅着付秋野,然后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付秋野忍不住伸手逗她:“这么看我做什么,嗯?”


姐姐拿没有牙齿的嘴含住了他的指腹, 看上去心情不错。


肖暑道:“小曦乖得要成精了。”


付秋野笑, 在女儿他爸和女儿的脸上挨个亲了一下,肖暑正想说不要随便亲小朋友,床上被冷落了几分钟的肖泽阳开始大哭了起来, 蹬着自己的小短腿呜呜呜个不停,听起来像小狗叫。


付秋野把他也拎进怀里:“你看你儿子, 才这么一丁点大, 撒娇吃醋闹腾样样都懂, 再大些估计能把家都拆了。”


说这话的时候, 肖泽曦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付秋野和怀里的弟弟,连眨眼都好像没有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像一个刚生出来没多久的奶娃娃,看得付秋野有些别扭地微微皱起眉,凑到她的身边:“饿了吗?”


姐姐砸吧两下嘴,把头往他的方向靠。


肖暑“啧”了一声:“一个两个都喜欢黏着你。”


付秋野把他们两都放回婴儿车里,送出去让护士喂奶。没过十几分钟护士便又把他们送了回来,道:“你两一离开弟弟就闹,太闹了,喂到一半硬是哭吐出来。”


两个新手爸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睛里面都看到了无奈。


付秋野这几天基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因为孕期掉了太多体重,本来想花点时间健身增肌,但肖泽阳跟个胶水似的,到哪里都要贴着他,哪怕离开几分钟去洗手间都要哭,连肖暑都哄不住。


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债,这个儿子比情债还情债。


肖暑道:“你去休息会吧,我喂他两。”


付秋野叹一口气:“算了,我来喂弟弟,怕他又吐奶。”


两人一人拿了个奶瓶,拖过椅子来,分别在婴儿车边上坐下。弟弟刚闹过一次,身体还一抽一抽的,付秋野不敢直接喂,先拍拍哄哄了半天,等小家伙缓过来了才喂他。


那边的姐姐相比起来乖得不像话,拿眼睛盯着肖暑,慢条斯理地shǔn xī 着奶嘴,喝饱了就自觉松嘴,打嗝,让肖暑抱起来给她拍嗝。


弟弟就跟饿狼似的,咕噜咕噜生怕有人抢,中途还呛了一下,又吐奶了。


付秋野手忙脚乱,忙把他抱起来,怕呛进鼻子里面。肖暑空出一只手来抽纸巾,满脸的发愁:“这性子像谁呢?”


“姐姐像你,弟弟基因突变。”


肖暑哭笑不得,把哄完的姐姐放回去睡觉,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才安顿好小狼,硬是折腾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等他两都睡着了,付秋野终于有了点私人时间,去隔壁房间里健身。肖暑不敢走远,就守在他们两边上,拿了新送过来的剧本看。


两人为了这两个磨人的家伙,基本放掉了大半年的工作。肖暑的职业相对自由些,但付秋野不行。华虹放养了好几个月,很多项目都搁置在那里,孕前期还能线上工作,到了四五月的时候基本完全没法管事,再不回去露个脸估计董事会都要造反了。


肖暑看得出来他有些焦躁,白天里频繁地跟助理打电话,想要在最快时间内把控制权再收回来,但产后不稳定的激素水平一直在影响他的情绪,好几次他都听见他在发火。


像今天,他在健身房里待得时间非常长,一直到肖暑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他还在里面没出来。


肖暑擦着头发走过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他压着声音在骂人,他皱起眉,拧开门把手,里面的声音一下子断掉了。


门打开的时候付秋野已经把手机放了回去,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汗已经把整个布料都浸湿,正拿着杯子喝冲的蛋□□。肖暑道:“今天差不多得了,别一下子练这么猛,小心伤到。”


付秋野“嗯”了声,把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拿起毛巾准备去洗澡。肖暑靠在门框上,等他经过的时候问:“刚又在骂谁?”


付秋野顿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视线:“没,工作上的一点琐事。”


肖暑没有再追问,望着他进了浴室,低头看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


睡前他们又给两个宝宝喂了奶,付秋野还在抱着笔记本敲字。肖暑叫他睡觉,叫了两次他才合上电脑,钻进被子里面。


肖暑感觉到身边的人紧紧地贴着他,拿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肖肖,”他贴着他的耳朵,“后天我想回一趟公司,开董事会。”


肖暑在黑暗里皱着眉,转过头来:“这么急?”


“有个很重要的项目,之前一直在拖着,再拖下去要黄了,”付秋野很抱歉地吻着他的侧脸、耳垂,“就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争取早点回来。”


肖暑不想他去。


不是怕一个人带娃带不过来,而是付秋野现在刚刚生产完,哪怕因为次形态恢复神速,但情绪明显很不稳定,有时候对着他都会控制不住发脾气,别说是公司里那些繁琐的事情。


情感上,他希望野哥再好好地养上一段时间,至少也等办完满月酒。但理智上他得尊重他爱人的事业。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付秋野在等他的答复,肖暑不想答复,黑暗里有了微妙的沉默。


先开口的还是付秋野,他轻轻捏着肖暑肩膀,让步道:“视频会议也行。”


肖暑道:“我跟你去吧,刚好我的工作室要跟你们签合约,我亲自去一趟。”


“那娃怎么办?”付秋野说,“姐姐还好说,他们哄不住弟弟。”


肖暑又沉默了。


付秋野从肩膀摸到了他的后颈,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焦躁,神经质地一下一下摩挲着,擦得肖暑有些痒。他把那只手拎下来,扣进自己的手心里:“野哥,再调整一段时间,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我很担心你。”


付秋野愣了一下,然后黑暗里面悄悄笑了一声,把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嗯,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的付总过两天还是去了公司里,留下肖暑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少了一个最喜欢的爸爸,肖泽阳从睁眼就开始哭,哭得肖暑心烦意乱,抱着哄,坐着哄,怎么都哄不好,喂奶也不喝,喝进去还能吐出来,最后连一向淡定的姐姐都被吵得也开始哭。


护士哄着姐姐,他哄着弟弟,连林怡都被闹了过来,一身高超的医术无处可施,只能一样笨手笨脚地逗着。


哄了两个小时,姐姐不哭了,中途弟弟睡过去一会,醒来之后继续哭。肖暑又心疼又急,头一个头两个大,拿手机给付秋野打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


他又打他的助理,助理倒是接了,只说付总还在里面开会,不让人进去。


肖暑抱着快哭厥过去的肖泽阳,长长的、缓慢地吸了一口气。


“什么会开了这么久?”他问。


助理道:“付总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公司,很多事情都是常务副总帮处理的,这个项目之前也是副总在跟,这次回来好像两人吵上了……”


肖暑没办法,挂了电话,带着小狼出去绕了一圈,让他看看花花草草。小狼一时间被新鲜玩意糊弄住了,打着哭嗝瞪着眼睛看了会,他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怀里的弟弟没几分钟就看腻了,头一扭,又开始哭。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在露天花园里面站了几秒,重新拿起手机,没有打付秋野,而是直接打给了司机:“带两个保镖,送我们去一趟华虹。”


护士还在房间里守着睡觉的姐姐,肖暑跟她招呼一声,收拾起奶瓶一类的东西,换了衣服,抱着弟弟,急匆匆地坐电梯下到停车场,上车直奔着华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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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公司


周二的上午十一点, 整栋写字楼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候,停车场里没有太多的人。肖暑带着帽子和墨镜,怀里搂着裹了襁褓的弟弟,微微低着头, 一边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一边沉着脸大步往电梯门走。


他走得是高层商务接待专用的门,进去之后有个熟悉的前台站起身来迎他, 微笑地注视着他墨镜后的眼睛:“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肖暑把墨镜从脸上勾下来,短暂地露出自己完整的脸, 道:“找你们付总。”


前台的笑在脸上足足凝了三秒, 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视线落在了肖暑怀里的襁褓上,大脑不卡壳了片刻:“……肖先生?”


肖暑又重新把墨镜带了回去:“怎么, 还要打电话请示一下吗?”


前台愣了愣, 然后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话筒上面。


照理来说是的。虽然肖暑曾经也是华虹的大股东,跟付总两人高调恩爱的五六年,但这两人都已经离婚了, 现在大老板的前夫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公司门口,怎么想都是一出电视狗血剧。


只是肖暑表现得太过强势和理所当然, 前台犹豫了几秒:“您稍等片刻, 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肖暑微微皱眉,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前台紧张地给付总的助理打电话, 里面的等待音刚响了三下,电梯门开了。


朱助理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摁掉了一直在响的手机:“肖先生,您怎么过来了?哎哟!您这……”他看了看怀里的襁褓,艰难地把话咽了回去,“……您这也不提前说下。”


前台茫然地挂掉电话,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肖暑没心情跟他寒暄,只点点头便大步踏进电梯里面,直接按了最高层。


朱助理忍不住偷偷去瞥他怀里抱的娃娃,肖暑把他包的很严实,完全看不到小孩的脸,但那个小家伙一直在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声也有些怪怪的。


肖暑全程不说话,抿着唇,手轻轻地拍着襁褓,侧过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朱助理忙收回目光,伸手挡住电梯的门:“付总在公司会议室里,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您……”


肖暑道:“不用,我直接进去找他。”


朱助理大步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把人送到走廊之后给办公室打电话,让秘书赶紧送茶过来,末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有逗小孩的玩具吗?直接拿到总经理办公室,别多问。”


会议室厚重的门紧闭着,肖暑来过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坐在董事会上帮忙扮白脸。他拍了拍怀里的肖泽阳:“宝宝别哭了,马上就见到爸爸了。”


肖泽阳停顿一下,打了个哭嗝,然后把脸埋进爸爸胸膛,哭得五官都皱成了小猴子。


肖暑心烦意乱,伸手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是整个写字楼最靠东的房间,三面落地玻璃,外面是整个s市最繁华地段的江景,视野极为开阔。肖暑推门进去的时候,其中一面墙正用作投影的幕布,上面放着写满了繁琐数据的ppt,房间中间摆着长长的会议桌,会议桌两边坐满了人,付秋野坐在最前端正在沉着脸说着什么。


还没踏进去,肖暑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抽烟。他搂着弟弟往后退了一步,戴着墨镜的脸迅速变黑。


他敲了敲门框,付秋野不耐烦地抬头望了一眼,然后猛地止住了话头,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老板一站起来,会议室里其他人全部回头去看门口。不等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付秋野留下一句“你们先休息”,便急匆匆地离开会议桌,“砰”地一声把门带上了。


“你怎么来了?!”付秋野紧张地去伸手想抱弟弟,“是不是弟弟不乖?”


肖暑面无表情地抱着弟弟躲开了他的手,眼睛隐藏在墨镜下面:“把你身上的烟味先散掉。”


付秋野这才意识到什么,低头闻了一下衣服上的烟味,只看肖暑半张脸就知道他生气了。


他在原地慌张了两秒,不知道该先哄大的还是小的。


“我先去换个衣服,你抱着弟弟去我办公室坐坐,”付秋野声音都发着虚,“小朱呢?小朱!”


朱助理一直等在走廊那头,这时赶紧走过来道:“付总,我带肖先生过去喝杯茶。”


付秋野点头,又看了肖暑一眼,欲言又止的,大步回自己的休息室里换衣服。肖暑盯着他的背影,耳朵边还响着弟弟的哭声,太阳穴都在一突一突地跳动。


朱助理很有先见之明地把茶提前冷好,肖暑一口气灌完了整杯,缓了好一会才把心中的脾气压下去,侧身背对着助理,拿小玩具开始哄肖泽阳。


助理帮自家大老板说好话道:“肖先生,付总也是心急,一个好几个亿的项目搞得乱七八糟的,弄不好会扯断公司的现金流,所以开得久了点。”


肖泽阳根本不领他的情,对玩具连看都不看一眼,埋头只顾着哭。肖暑只“嗯”了一声,抿着唇不再说话,助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糟了,今天付总可把人气狠了。


他悄悄往外面瞧一眼,刚好付秋野换完衣服又洗了把脸,急匆匆的连水都没有擦干。朱助理做了这么多年人精,马上寒暄两句离开了办公室,还替他们贴心地拉上了门。


付秋野听那哭声听得心疼,从肖暑的怀里抱起弟弟,亲亲他哭皱的小脸,抱着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小声逗着他:“看把这小脸哭的,怎么这么伤心呀,不哭不哭,乖。”


弟弟扒住他的棉质衬衣,委屈得一抽一抽地,脸在他胸膛上来回地蹭蹭,最后找准了地方,张口去咬他的ru头。付秋野“嘶”了一声,偏头去看旁边的肖暑:“估计是哭饿了。”


肖暑板着脸,从包里翻出奶粉和奶瓶,出门去茶水间里冲奶。付秋野抱着弟弟跟过来,嘴里道:“乖宝不哭,爸爸给你冲奶粉呢,别咬着我了,咬了也没奶喝。”


有个有点眼熟的总监来茶水间里倒水,远远看到他两,拿着杯子直接愣在了原地。付秋野变脸似的秒沉下脸,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侧过身,总监愣了几秒,又自觉地退了回去。


肖泽阳正眼巴巴地瞅着爸爸,被付秋野的表情一吓唬,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又开始了,一哭就哭得昏天黑地。付秋野忙重新晃起来,做鬼脸哄着他,抽空看了看边上调水温的肖暑:“肖肖,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哭成这样了。”


肖暑皱起眉,把调好的奶瓶塞回他手里,自己接过弟弟,微微弯下手臂示意他喂奶。付秋野把奶嘴在他前面晃了晃,柔声喊着宝贝、乖宝、乖阳阳,哄得他哭声小了点儿,才把奶嘴塞进他的嘴里。


肖泽阳一含到奶嘴,马上不哭了,开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两个新手爸爸都大松一口气,付秋野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们一动不动地望着这小家伙喝奶,像是生怕打扰到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中途付秋野抬起头来,小心地打量着肖暑的表情,肖暑和他的目光短暂接触,眼神里明显还没消气。


付秋野在这顿奶的时间里做了心理准备,等到弟弟喝完,他重新抱起小家伙,开始小心地给他拍嗝。


“再进去坐坐吧?”付秋野道。


肖暑道:“不坐了,弟弟给你。”


付秋野立马软下语气,喊了句“肖肖”:“我就抽了一根,都是他们抽的。”


肖暑心头的脾气还没全消,他不说还好,一说火气就蹭蹭地往头顶冒:“这就是你的心里有数?”


两个爸爸一吵架,刚有点困意的弟弟很快敏锐地皱起脸,眼看又要哭了。两人默契地同时停下争吵,付秋野抱着他一直哄到他睡着了,才空出一只手来去拉肖暑:“再没有下次了,我今天有点烦躁,他们又抽得我犯了瘾头……亲爱的,我很抱歉,别生气了。”


又有人过来倒水,远远地不敢过来。肖暑吸了一口气,不想在这里跟他吵,压着声音:“先回办公室吧。”


会议室里还等着一屋子人,两人都还没在办公室里坐下,有人来问付总会议还开不开。付秋野转头去看肖暑,肖暑道:“等你半小时。”


付秋野有些感动,想抱抱爱人,奈何怀里还有个小的。肖暑伸手把睡着的弟弟抱过来,离开付秋野的怀抱两秒之后,已经睡熟的小家伙脸一皱,茫然地睁开眼睛,瘪嘴准备哭。


肖暑忙把他重新塞回付秋野怀里,两人对视一眼,付秋野无可奈何:“怎么办?我儿子怎么比女儿还要娇。”


肖暑也没办法。


他把朱助理叫过来,道:“麻烦你换个通风好的禁烟会议室,我跟付总一起参会。”


虽然手里大部分的股份已经转了出去,但肖暑现在好歹还占了一部分股份,真要参会也是说得过去的。朱助理去重新安排会议室,把人都引过去,付秋野有些犹豫:“会上那么吵,不会把弟弟吵醒吧。”


肖暑道:“吵不醒,你不在他才醒。”


付秋野真是要被这个家伙折腾死了,他只好把儿子的襁褓拉拉好,抱着这个小家伙,后面跟着肖暑,重新回到新的会议室里面。


七八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肖暑戴着墨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很自然地在主位的旁边坐下。付秋野搂着儿子,难得的冲大家温和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儿子非得要抱着才肯睡,麻烦大家说话的声音轻些。”


桌边的几位高管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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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暑:秋后算账


晚安~


喂奶


付秋野消失的这四个多月里面, 公司里面早就流言飞满了天,特别是在高层的圈子里,很多有渠道的人都打听到他跟付家闹掰了,正盘算着华虹是不是要改姓, 各种小九九和小动作慢慢搬上明面,连派系都已经分得明明白白,整个公司乱得不像话。


谁也没想到付秋野突然就又冒出来了, 身边跟着肖暑,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娃。


外人看来肖暑只是个流量不错的大明星,到了他们这个层级,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他有背景, 付秋野以这样的状态出现, 再联想到他的手段和脾气,很多人心里都开始发悚。


房间里一时间心思各异,大家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 虚伪地祝福了一波, 付秋野淡定地接受祝福,抱着肖泽阳开始继续开会。


但会议的氛围已经大不相同,态度强硬的常务副总退了步, 谈了两个小时都没有谈下来的事情迅速定了大方向。肖暑从头到尾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眼睛和表情都被遮盖在了墨镜下来。不停有人偷偷去看他, 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比起这些勾心斗角, 他只在乎付秋野的身体和他怀里的弟弟。


一个总监在汇报项目的详细方案和费用测算, 坐在肖暑边上的副总侧过身来,想跟他搭话:“肖先生,您这次回来是……”


“咔嚓”一声,付秋野徒手掰断了手里的笔。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了沉默,正汇报的总监拿着激光笔,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好意思,”付秋野把断掉的笔扔进垃圾桶里,从笔筒里重新拿了根新的,“你继续讲。”


四面八方的视线很快便收了回去,肖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会前他说只等半小时,付秋野便牢牢地掐着表,半个小时飞快地敲定了几个重要事项。弟弟全程的埋头苦睡,唯一中途“呜呜”地醒过来一次,在爸爸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他衣服下面又硬又没货的ru头含在嘴里,很快又闭眼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结束会议的时候,他胸前的那块衬衣都被弟弟的口水含湿了,有些尴尬地想把娃递给肖暑抱,手都还没松开那家伙便准备要哭,肖暑一点要接手的迹象都没有:“你看,他不许我抱。”


付总:“……”


他两先出的会议室,在办公室里面听见外面的高管们在压着声音聊天,一个说“我看是付秋野在外面生的孩子,也亏了肖暑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另一个反驳说“不太可能吧,估计是在国外代孕的,你看肖暑宝贝的那个样子,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娃还能那样?”


然后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谈论,以两人的听力,一字不漏地全听进了耳朵里。付秋野先笑了起来:“以前一直让你扮白脸真是太浪费了,你比我还能唬住人。”


肖暑道:“过段时间公开吧,被人猜来猜去的也没意思。”


“这事儿不急,你听我的,”付秋野低头吻他的脸颊,“我得好好合计合计,给你来个豪华复出计划,保证超一线资源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肖暑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把烟戒了就行。”


付秋野今天正心虚着,不敢应付过去,忙点头保证,牵着肖暑抱着肖泽阳从电梯里去停车场。


一路上弟弟都含着他睡得特别香,付秋野被他含得很快就开始涨奶,有些难受地道:“肖肖,你帮我抱会儿。”


肖暑把弟弟接过自己怀里,怕弟弟又哭,不敢离太远了,只能贴着付秋野坐着,望着他吸着冷气往胸前贴乳贴。


“开会的时候不还挺精神的,骂起人来特别有劲?”肖暑说,“失了那么多血,才不到半个月,女明星都没这么拼的。”


说完,他还觉得不够,憋了一个上午的气堵在心里面,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都不把命当命,让我跟两个小家伙怎么办?”


付秋野知道他今天是真生气了,心里愧疚,声音也难受,把人带娃一起搂进怀里面:“对不起,肖肖,对不起。”


肖暑点到为止,没再说话,一路上抱着肖泽阳,把人重新带回了特管局里。付秋野涨得不行,回来之后急匆匆地看了眼一直在睡觉的肖泽曦,然后快步去房间里面做转形。


变得太急了,他饶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吸奶器,耳朵里已经听见外面的肖泽阳又开始哭,连带着睡觉的肖泽曦也醒过来了,跟着斯斯文文地哭了起来。


变成狼形之后情绪变化更明显,他感到不受控制地烦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尾巴扫掉了一个茶杯。肖暑听见碎片的声音,忙一手抱着一个推开门:“怎么了?”


白狼被涨得又疼又急,绕着肖暑委屈地走几步,顶他的小腿,嘴里“呜呜”地低吠了起来。肖暑被两狼一狐狸包围着,又怕他们踩到碎片,头大地到处去找吸奶器,越乱就越找不到。


他把人叫进来,先让护工帮忙收拾一下碎片,带着一大两小去了阳台的软地毯前,让付秋野先趴了下,然后把两个小家伙也放在他柔软的腹部。


付秋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起头部“呜呜”了几声,肖暑半跪在地上,弯着腰安抚地顺着他颈部的皮毛:“先缓一下,你看你都涨得溢奶了。”


两个小家伙生平第一次碰到亲生母狼的腹部,几乎是本能性地拱着,迅速找到了他们该在的位置,没有长牙的嘴迫不及待地开始shǔn xī 。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付秋野像一块无法动弹地巨大毛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显在紧张着。肖暑捏捏他的尖耳朵,又揉揉他的背,短暂地离开了片刻,在床头柜上找到吸奶器和相机,远远地站在沙发边,悄悄拍了张照片——


初夏正午的太阳把整个房间照得明亮又温暖,一身光滑漂亮的白色皮毛的雌狼蜷缩着,浅蓝色的瞳孔紧张地瞧着镜头,腹部拱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家伙们正全神贯注地喝着奶,喝到小小的爪子全都用力捏住,连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那些高管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公司里面又凶又暴躁的付总回了家是这副模样。肖暑脸上带了点笑意,把相机收到身后:“就拍一张,难得你亲自喂他们。”


付秋野想反抗,但想到自己今天刚惹了爱人生气,嘴里的抗议没有底气地低下去,最后放弃般地低头舔了舔姐弟俩身上的绒毛。


肖暑在他们三个的旁边盘腿坐下,白狼用尾巴亲昵地卷住他的腰。弟弟难得没有又哭又闹地撒娇,姐姐也难得没有闭着眼睛只顾睡觉,他们安静地望着那两个吃奶的小家伙,所有的疲惫都沉淀下来,变得温和又轻快。


“林叔说姐姐的dna信息没有任何问题,弟弟的也是,”肖暑轻声说,“所以得等到他们学会转换形态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白狼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肖暑知道他想说什么,捏着他前爪里的肉垫:“大概两岁吧,林叔说能参考样本太少,不能保证准确性。”


他短暂地停顿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满月酒我爸想在听海楼办,小范围的办,不请付家。”


白狼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舔了舔他柔软的手心,轻轻打了个鼻息。肖暑忍不住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来挠着他的下巴:“复出的事情也不急,我想多陪陪他们,至少把他们带到一岁多,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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