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其他>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 作品相关 (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作品相关 (3)(2 / 2)

“再后面那句!”


“额……你家大哥在追肖暑?”


付秋野阴沉着脸,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王崇川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我以为你知道来着,我也是听剧组里的人八卦说的……”


付秋野的表情看上去相当危险,全剧组都知道的事情,他之前住院的这几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跟他提起来过。


付秋明果然到现在还惦记着肖暑,林薇薇那件事跟他十有八.九脱不开关系。


他感觉自己太阳穴处的青筋在一下一下跳动,强烈的愤怒夹杂着一丝慌乱席卷了他的情绪,当年肖暑跟他结婚之前,的确是付秋明先跟肖家提出婚约,而且听说肖父肖母也更喜欢他大哥而不是他。


付秋野的大脑一下子有些乱,道:“你先查玫瑰花的事情,这事我知道了。”


王崇川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查付秋明吗?”


“不,不是他干的,”付秋野咬紧了牙关,“他不会干这种低级的事情。”


王崇川还想问什么,付秋野已经大步从洗手间里走出去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一见肖暑,没有了那一纸结婚证之后,他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肖暑已经是单身人士,他可以追他,别人也可以追他,甚至肖暑可以拒绝他去跟别人在一起。


光是想到这件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变的滚烫,每一下都灼烧着自己的肺部,连带被药物控制着的身体形态也变得不怎么稳定,手臂肌肉又开始痉挛。


付秋野火急火燎地回到病房里,肖暑不在。护士说他去做治疗了。


于是他就坐在病房里等,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护士进来提醒他吃饭,他问肖暑去哪儿了,护士道:“肖先生情况比较特殊,已经申请了在家休养,现在正在办手续。”


付秋野呆了几分钟,下楼赶到二楼办理退院手续的地方,只有黄岐琛在那里办手续,他问肖暑呢,黄岐琛道:“剧组现在天山湖取外景,他非得过去看,我让陈晓陪他过去了。”


早上他还扶着走不稳路的肖暑上洗手间,甚至有了难得的温存时间,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好像一切都只是假象。


付秋野说不上是什么情绪,自己打了个车去了天山湖,到那边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天边最后一丝橙色的残阳,勉强照亮着一片到处都静悄悄白茫茫的景区。走到靠近天山湖的地方,《夕影花语》的剧组的灯零零散散地亮着,肖暑坐在轮椅里面,难得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正专注地看着摄像机的东西,背影被昏暗的光映成一个浓重的黑色剪影。


付秋野安静地走到他的身后,陈晓和两个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微微弯下了腰。


肖暑正在看自己坠冰时的回放。


高清摄像头拍下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那时的夕阳要比现在来得绮丽、炫目得多,肖暑正迎着光,颜色不深的瞳孔和白皙的皮肤在夕阳里几乎要变得透明,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爱人,动人的悲伤正在一点一点汇聚,却又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凝固了。


他的视线微微往下,望向了冰面上的某一块,随后开始发愣。汇聚的悲伤很快被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真实、更让人难以呼吸的悲痛和恐惧。雪后傍晚的冷冽空气里面,他看上去快要窒息了,鼻翼快速地起伏,额头上蒙上了一层晶莹的薄汗。


随后是张涟青惊恐的叫喊,还有剧组各种混乱的杂音,摄像头却依然静止地对着肖暑的脸,忠实地记录下来他的苍白的嘴唇、面具一样的皮肤和脚下即将崩溃的冰面。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肖暑的嘴唇轻轻蠕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付秋野从身后搂住了他。


肖暑猛地坐直了腰,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呼吸急促,茫然又恐惧地回过头来。付秋野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温柔地堵住了他冰凉的嘴唇。


半个剧组都在看他们,他们的视线被彼此的瞳孔充满。


肖暑的焦距慢慢拉近,剧烈起伏的胸腔开始变得平缓。


付秋野轻轻蹭着他的嘴唇,温暖的右手心贴着他蒙了冷汗的后颈,像安抚一只受惊的波斯猫。


“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他极低地说,“没有什么好怕的。”


肖暑久久地凝视着他,似乎在努力让自己从过于激烈的情绪里面脱离出来。


付秋野用力揉了揉他带着冷气的发丝,离开了他的嘴唇,站直身体,对一边的陈晓道:“他吃了吗?”


陈晓小声回答说:“中午喝了一些粥,晚上吃了小半碗面,还有半个苹果。”


他从他手里接过了轮椅背,将肖暑推到了湖边插电的小太阳边上,像是要把他体内的阴影和冰冷都烤出来。肖暑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苍白的脸被小太阳的暖光映着,垂下视线望着冰面上发呆。


付秋野就站在他的身后,在心里翻滚了一整天的疑问和不安沉淀成冰渣,安静地陪他发呆到最后一缕夕阳也从湖面尽头沉进去。


剧组准备收工了,付秋野想问他要不要再吃一点什么,肖暑总算开口了,声音沙哑,疲惫地说:“就这样吧,我不演了。”


“好,”付秋野说,“不演了,回j市好好休息。”


肖暑缓慢地从肺里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直面


第二天一大早,肖凌云让人开了直升飞机过来,直接从酒店顶楼把肖暑接回去了。


黄岐琛很可能跟老局长汇报了什么,坠冰那件事情之后,肖暑被老爸老妈严防死守地看在家里面,上午陪着夏恬置办年货,下午做治疗,晚上跟肖凌云做体能训练,既不赶通告也不去各种年会,连颁奖都缺席,整个从公众视线里面蒸发掉了。


肖暑的后援会发起了#寻找肖肖#的话题,在热度榜上挂了几天,但工作室的账号和肖暑的个人账号都安安静静的,一直到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肖暑在暖气十足的厨房里穿着背心、踩着拖鞋打蛋的时候,夏恬偷偷拍了张儿子的背影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又被人传到了网上,才终于让粉丝放了心。


相比肖暑,付秋野才是真正的消失。


从g市回来之后,他公司年末的董事会没去,所有文件都线上审批,别墅里面空无一人,除了偶尔给肖暑发几条信息以外几乎和外界完全断开联系,肖暑没问,但肖凌云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提起来,道:“付秋野最近跟我之前的一个下属呆在一块,你知道吧?”


肖暑没抬头,专心致志地咬着一块鸡骨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肖凌云见他没反应,又补充道:“叫王崇川的,年纪挺小,是一个优秀的次形医生,长得还不错,腿长。”


肖暑把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整齐地排列在装剩菜的纸上,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还有人知道这事吗?”


“就我和我秘书,”肖父说,“你怎么想?”


肖暑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我什么怎么想?”


肖凌云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五秒,然后喝了一口汤,不动声色地说:“没什么。”


之后饭桌上肖凌云就再也没提过这事,收拾碗筷的时候,肖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爸,这事您帮忙保密一下。”


肖凌云哼了声,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报纸,左右都没答应他。


考虑到肖暑的身体情况,今年过年他们一家三口没有回老家,就在j市里一起过年。夏恬跟肖家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关系一般,留在j市特别开心,拉着肖暑陪她办了一屋子的年货,除夕大早就开始忙活,亲自动手大扫除、挂红灯笼,天没黑就做了一大桌饭菜。


客厅里在放春节联欢晚会的预热,远处隐隐约约有烟花的声音,家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肖暑穿了一件宽松t恤和短裤,光脚踩在地板上,给肖父拿来了三个杯子,肖凌云扬了下脸,道:“去,再拿一个。”


正高兴地跟小姐妹聊天的夏恬一下子安静下来,开始朝着老公使眼色。


肖凌云当作没看见,让肖暑把杯子放下,这一次说得更明白:“再拿一个,也敬敬你哥,难得只有我们三个一块过年。”


“肖凌云,你干什么呢?”夏恬皱起眉,“大过年的,你……”


“没事,妈,”肖暑看上去还算平静,“是该陪我哥喝一杯。”


说完,他转身去厨房里又拿了一个杯子。家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剩下电视里热闹的春晚倒计时。


肖暑倒了四个杯子的酒,分别放在了之前习惯的四个座位上。


肖凌云先举杯,接着肖暑和夏恬也举杯,只剩下最后一个空座位上的酒依然寂寞地摆着。


“来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宝贝。”


“爸,妈,哥,新年快乐。”


三人碰杯,喝了一口,气氛有了短暂的僵持,夏恬笑着让他们快尝尝,很快餐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和谐,肖暑又去了一次厨房,盛了饭和菜放在肖泽的座位上,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戒酒之后,肖暑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喝酒,抿了一下就放下来。但吃到一半他开始感到有些微醺,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除夕,整个情绪都飘乎乎的。


这种感觉很不赖,甚至让他想玩架子鼓,或者给工作室里的人挨个问候一下。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饭菜都冷了,喝了酒的两人情绪高涨,夏恬在聊最近看上的一个美容项目,肖凌云一脸严肃地不许她去,一个撒娇,一个努力不动摇,突然门铃响了。


肖暑让他两坐着,自己去开门。


透过猫眼,他看见付秋明穿着长风衣、拎着两袋东西站在门口。


肖暑皱眉,看了眼时间,现在是除夕夜的晚上九点半,哪有这个点来人家里拜年的?


他犹豫了一下才拉开门,温暖的光线从他的身后涌出去,付秋明微微眯了下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肖暑t恤上方的锁骨。


肖暑侧过身:“除夕快乐,明哥。”


付秋明弯起一个很温和的笑:“除夕快乐,小暑。”


肖暑没再应,不怎么热情地往客厅里面走。付秋明在门口换了鞋,也不觉得尴尬,道:“肖局,恬姐,不好意思这个点打扰你们。”


刚才还喝得半醉跟老婆拌嘴的肖凌云一秒切换成工作模式,站起来跟肖暑道:“你陪你妈再喝会”,然后又转向付秋明:“你跟我来书房。”


付秋明又客套了几句,嘴甜地把夏恬夸高兴了,才跟着肖父去了书房谈紧急工作。肖暑本来难得地感到高兴,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看了看桌子,道:“妈,你先去睡吧,我把东西收了。”


夏恬喝得晕乎乎的,见老公忙去了,就说上楼洗澡。刚才还热热闹闹地客厅一下子只剩下肖暑一个人。


肖暑把给肖泽的那副碗筷先收起来。


然后才一样一样地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该倒的倒,该洗的洗,该放冰箱的放冰箱,收拾完了之后就站在厨房里面点了根烟。


莫名其妙地,他想给付秋野打个电话。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咬着烟看了会,桌面突然跳进了来电模式,来电人,付秋野。


肖暑盯着那头像,像是要跟自己较劲似的,硬是等到了震动的最后一下,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在很安静的地方,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口道:“肖肖,借个火吧。”


肖暑猛地抬起头,异于常人的视力准确地穿透整个昏暗的花园,落在了被镂花铁栏杆之外的小路。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他家花园外面,显然是有过权限的车,因为家里的报警器毫无动静。车里没有开灯,但是肖暑依然捕捉到了驾驶座上的人影。


两人隔着除夕的浓重夜幕短暂对视,肖暑很惊讶他的五感已经开始强化,看来觉醒期过得还算顺利。


他有许多问句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吐出来时变成了陈述句:“门口有值班的保安,你可以找他们借。”


“别这样,”付秋野的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脆弱,“我都快哭了。”


“……”


肖暑紧紧地捏着手机,心脏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他看见付秋野从车上下来,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寒风里站在了他家的铁门外。


肖暑缓慢地吸了一口气。


他挂了手机,按了开门的开关,站在门口数着付秋野穿过花园的脚步声,在他按响门铃之前拉开了客厅的门。


一个带着浓重寒意的怀抱几乎是同时扑了过来,快一个月没见面的付秋野用力地抱着他,又在肖暑可以接受的极限处松开了手,冻得发红的鼻子吸了吸,朝着他露出了笑容。


他看上去有些糟糕,脸色苍白,嘴唇上甚至有干裂的起皮。


肖暑没说话,带着他进了厨房,拉上门,就跟电话里约定地那样给他点了根烟。


付秋野用力地吸了一口,目光几乎要凝成实体,一寸一寸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


两人都沉默,肖暑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就着刚收进冰箱里的剩菜,给他简单地做了份炒饭。


厨房里没有凳子,付秋野也没说要坐,就这么站着,先是快速地喝完了一整杯水,然后开始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吃炒饭。


一时间只剩下他极轻的咀嚼声,还有电视里音量不大的小品节目。付秋野吃得很认真,认真到了努力的地步,肖暑敏锐地察觉到他其实胃口并不是很好。


但他还是把碟子里的炒饭吃得一颗都没有剩,然后自觉地洗碗、擦干,重新靠在了台面上。


付秋野道:“谢谢。你怎么样?”


肖暑只点了点头,看上去总带着冷淡感的脸被厨房的暖光软化,右眼角下的小疤宛若一颗漂亮的泪痣。


付秋野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我本来没有打算在这个时间里打扰你,告诉自己看一眼就走,只是遇见付秋明也来了,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


肖暑“嗯”了一声。


付秋野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大理石的边缘,一动不动地看着肖暑。


“付秋明那个人,怎么说呢,他藏得很深,而且功利性很强,看上去对谁都一片真心,其实谁也不会放在心上,说利用就利用,说背叛就背叛。肖肖,你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的,他不合适。”


肖暑望着他没吭声。


“真的,”付秋野拉住他的手,皱起了眉,“他真的不合适,林薇薇的事情,还有掺了催.情药的玫瑰,肯定都跟他有关系,肖肖,你……”


肖暑突然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付秋野猛地停下声音,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正看见付秋明站在厨房外面,礼貌地敲了敲玻璃门:“小暑,跟你说两句,可以吗?”


付秋野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


付秋野蹲在肖暑家门口的心理活动我能写一整个番外ww


连续两周榜,准备翻身做一只勤快虾了!


煎熬


“大哥,还真是巧啊。”付秋野往前两步,把肖暑半个挡在身后,嘴角勾起一个冰凉的笑,“今年怎么还有空从主宅出来?”


付秋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两人短暂的对视,彼此都是冰凉不带温度的眼睛,除了五官里有相似感以外,浑然不像是一对兄弟。


付秋明笑了一声,道:“是挺巧的,我也没想过会再在这遇到四弟。”


短短的几句交谈,□□味已经很浓了。肖暑多少知道一点付家的情况,他们家里每一代都是熬鹰一样的养法,手足之间与其说亲情,不如说是靠着强大的家族使命感维系起来的利益共同体。除了他们的家族叛徒付秋野以外,肖暑对所有付家人都毫无好感。


但这是在他家里,付秋明是他父亲器重的属下。


肖暑没有甩付家老大脸色,也没有给野哥难堪,平静地开口道:“抱歉,二位,我要准备休息了,祝你们除夕快乐。”


“肖肖……”


话没说完,付秋野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刚好遇上肖凌云从书房里面出来,看到付家两兄弟都在客厅里吃了一惊,奇怪地说:“今年怎么都来我家集合了?”


付秋野放下手,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喊了一声:“肖伯。”


付秋明道:“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四弟了,在这里碰见也挺巧的估计是跟我一样,被您家里的饭菜香味吸引来了。”


肖凌云看了眼自己儿子的表情,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一挥,道:“好了好了,大除夕的,都早点回去歇着吧。再晚点儿你们家老头子估计要上门问我的罪了。”


肖局开了口,他们两个晚辈也没法再多留,各自道了别,说了几句吉祥话,但是谁都没马上走。肖暑受不了这氛围,在两道目光里面先上楼回了卧室里,不一会才听见他们两兄弟关门离开的声音。


从卧室里面可以看见他们两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一前一后地从小区里面开车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肖父也已经睡下,整栋楼里面只有肖暑的房间还亮着灯。他坐在卧室的飘窗上面,失眠,拿着一个乐谱在无心的看着。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再过十几分钟就要进入新的一年了。


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又重新开回了他家楼下,正停在他卧室所对的小路上,这回更加小心地把近光灯也关了,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肖暑放下谱子,拨开窗帘看了一眼。


十二点,付秋野一秒不差地给他发短信:“新年快乐。”


肖暑没有回,把谱子合起来。过了会,他又发了一条新的短信:“接下来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肖肖,永远不要相信付秋明。”


肖暑看了,还是没回。


“觉醒失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再让我看一眼你好吗?”


肖暑皱起眉头,新的一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总归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他从飘窗上下来,灯光刚好把他俊挺的身影投在了窗帘上,他换了一件睡衣,走到门口关了灯,整栋楼最后的光亮也熄灭了,肖家陷入了安静的夜晚。


付秋野最后还是没等到肖暑的回信,看着里面的灯熄了,有些无奈地笑笑,发了一句“晚安”,然后悄无声息地发动车子,从肖家离开了。


付秋野说消失就真的消失,连肖暑都失去了他的所有消息。


因为付秋明是局里的二把手,那种涉及到次形治疗的医院是不可能去的,信不过的私人医生也没法找,一些管控的药同样得通过特殊的渠道入手。付秋野身边就一个王崇川,也许现在只是待在自己的某一处房产里,一边管着自己集团里乱七八糟的事,一边躲着付家的打探,慢慢地在自己的觉醒初期里煎熬。


过完年,付秋野就29岁了。


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年纪里觉醒过,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哪怕是十几岁就吃药从家族里脱离出来、心狠手辣无所不能的付秋野,在自己的生理变化面前,也许消失着消失着,最后只有一个王崇川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前夫没了。


肖暑在除夕之后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初八黄岐琛来家里拜年,跟肖父打申请要把自家艺人提出去干活,肖暑私下找他要了王崇川的联系方式。


黄岐琛还不知道王崇川在做付秋野的私人医生,肖暑找他要电话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还认识王崇川那小子?”


肖暑说曾经找他治疗过,然后给王崇川发了短信,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加一句话“林怡,这个人可以信任”。


过了两天,林叔给他打电话,听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上来就说:“肖暑,付秋野怎么回事啊,他私人医生突然找到我,说他现在觉醒有些麻烦?他都这个年纪了,逗我玩吧?”


肖暑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求他,声音放得很轻,道:“林叔,看在我的面子上,求你帮一把吧。人好好的就行。”


林怡在电话里吸了一口气,好一会没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爆炸性消息。


“他来离婚体检的时候的确有些指标不太对劲,”他压低了声音,“但我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这么大才觉醒,老天……这太难了,根本不可能。”


肖暑的呼吸有些沉重,手捏着手机壳的边缘,指关节泛起了白。


“王崇川有说什么吗?”他问。


林怡犹豫了一下。


“听他的语气……情况似乎不太好。但具体的东西没有跟我说,就找我要了一些药和器械。我现在就联系他,去他那边看看。”


“好,”肖暑的嗓子发紧,“谢谢林叔。”


林怡举着电话还没挂,过了会,突然无奈地笑了一声,叹道:“你啊……付秋野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肖暑垂下眼没说什么,只重新道了一次谢谢,林怡道:“好了好了,我知道,肯定把他救回来。”


电话挂了,肖暑忍不住咬住了指甲,有些焦虑地皱起眉。


※※※※※※※※※※※※※※※※※※※※


这是昨天的,这边停电断网没更上,今晚再更~


想写小雌狼_(:3」∠)_


觉醒(一)


林怡虽然说了要过去看看,但之后又是好几天没有联系肖暑。好消息没有,坏消息也没有。


新的一年,肖暑的工作也不多,只是都做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次刚从广告拍摄棚里面出来,他看见付秋野的助理站在黄岐琛的旁边,看到他跟看到什么稀奇宝贝一样眼前发亮,往前大走两步,喊了一声:“暑哥!”


肖暑最近总绷着一根弦,第一反应是付秋野出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心头一紧,盯着助理先皱起了眉。


助理被他严峻地表情吓到,下意识站直了身体,迟疑几秒才小心地道:“暑哥,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但是付总最近消失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投资项目现在没人可以拍板,您手里面还有30%的股份,现在除了付总,您就是最大的股东了。”


肖暑感觉到自己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松开眉头,道:“离婚协议上我已经写明,所有华虹的股份全部归还付秋野。”


助理苦笑:“您还不知道付总,他到现在还没签呢,法律上那些股权都还在您身上呢。前段时间年底分红入账,您没看账户?”


肖暑还真没看账户。


他看了眼黄岐琛,黄岐琛耸肩,表示这事他管不着。


肖暑在摄影棚的休息区里坐下,当场打开账户明细看了一眼,半个月前的确入了一大笔华虹的款进来。


他已经预感到没有什么好事,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付秋野走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


“他说要去……旅游散心,”助理观察着他的脸色,“然后做了一个详细的授权文件,分领域授权给了几个副总和董事,但是这次的事儿太大了,没人敢拍板,也不知道付总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投资?”


助理说:“市中心有块地,付总一直想把它买下来建一个影视主题的游乐园,把华虹推出过的最火的ip都放进去,但那块地是有个烂尾楼在的,涉及到很麻烦的债务问题,之前付总也调查了很多,但没有做出指示。刚巧他授权出去的第二天,那块地宣布准备拍卖了。”


肖暑问:“大概会套进去多少流动金?”


“一半左右。”


肖暑重又皱起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被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黏住了,有人在另一头拉着丝,把他一点一点重新拉回原来的位置上。


在一旁听完了的黄岐琛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去掺和这个烂摊子,肖暑一时间没说话。


华虹的内部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干净,从林薇薇那件事情上就能明白。事业做大了之后总有人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付秋野虽然离婚后清理过一次高层,但这事还真说不好,这种事情如果有人在里面下个套,里外应和,一下子把流动资金都套牢,华虹可能就真要伤筋动骨了。


肖暑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你先把资料发我。”


黄岐琛在一边叹了口气。


助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连连应好,从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大沓资料,肖暑粗略地翻了一遍,道:“我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只给我付秋野查的那些。”


助理站在旁边清理了半天,最后剩下小半资料递给了他。


肖暑收了资料,把助理暂时打发走,跟黄岐琛对视一眼。


黄岐琛意有所指地说:“《夕影花语2》要开始做密集的宣传了。”


意思是你没空管这些不相关的破事。


肖暑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离婚的时候本就决定断得干干净净,但付秋野现在正在生死攸关的坎上,在生死的面前,别说是曾经撕心裂肺爱过的人,哪怕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他也很难坐在那里袖手旁观。


肖暑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感,伸手按住了太阳穴。


“我看看再说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黄岐琛露出了肖暑同款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接过他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遍,看完脸上的无可奈何变成了生无可恋。


“这你也敢往身上揽,”他把资料甩得哗哗作响,“这就是个高风险的烂摊子,也就付秋野那种人还敢拍,随便换个别的人,这块地看都不会看一眼。”


肖暑默认了他的抱怨,打电话让人去非华虹的自己人去查市中心那块地的情况。


晚上,调查的人回了他电话,这块地比资料里的还要麻烦,债务复杂,而且年代很久远,当年的主建方早就破产了,只剩下一个法人背着一大堆债务,很多东西现在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肖暑没有再理里面的细节,转而让人去查华虹里面主推这个项目的几个人和有意竞拍的另外几家公司。也许是作为百分百的局外人的缘故,这一查,很快就让他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竞拍的有一家叫做善水的地产公司,跟付家是有点关系的。


而刚巧有一个副总曾经在善水里就职过,但是就职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写上过简历。


也许是巧合,但是肖暑觉得不是巧合。


除夕那天晚上,付秋野跟付秋明说的那几句话他就看出来了,他们两兄弟之间不是简单的亲情淡薄的问题,而是有很深的龃龉。再加上一个给自己弟弟下药往别的女人床上运的付秋星,付家三兄弟多半彼此有仇。


这些东西付秋野从来没跟他说过,他把25%的股份作为礼物送给他,却从来没让他参与公司事务。反倒是离婚之后,很多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浮出来了。


肖暑给助理打电话,把项目暂时压了下来。如果付秋野在拍卖前没法亲自处理的话,这个项目就此作废。


果然第二天,有好几个项目的主推人直接找上了他,肖暑一个都没理会,把名字一一记下来,又试着联系林怡和王崇川。


付秋野已经觉醒了六天了,电话打不通,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有时候肖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觉醒失败了,他偶尔一闭上眼睛,就会突然浮现起付秋野满身是血、四肢扭曲的模样。


付秋明的次形态是花豹,付秋星是银狐,付晓婉是雪豹。这一代的付家人都是继承的爸妈的形态,但次形态的决定因素非常的多,基因只是其中之一,这个年龄觉醒的付秋野会是什么,他一次都没想过。


只要人能活着就好了。


肖暑感觉自己的心就好像被细线吊在半空中,经常关机的手机时刻保持响铃状态,每一次铃声响都会牵动那根细线镶嵌进肉里。


晚上,他正要迷迷糊糊地陷入浅睡,


请收藏:https://m.biqux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