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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啦,撒花花。留言掉落红包哦 (3)(2 / 2)

谢云诀拱手道:“多谢陛下相告,臣先告退。”


沐沉夕此前腹痛,想必是没有逞强,留在府上歇下了。于是谢云诀匆匆赶了回去。


裴君越瞧着谢云诀远去的背影,嘴角缓缓浮起了一丝笑容。


而此时此刻的东宫内,沐沉夕睡了一觉又醒来,四肢依旧绵软无力。但屋内并没有什么香炉,可见是那药的效力还没过去。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裴君越会安插人在谢府,为什么又将她带到此处。


只是闻着衾被上裴君越的味道,沐沉夕心中有些烦躁。一会儿他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她先将他骂一顿再说!


沐沉夕打定了主意等着,晌午时来了个丫鬟喂她膳食。沐沉夕忍不住问道:“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形?”


那丫鬟一言不发,只是喂沐沉夕吃了饭,便又退去了。


沐沉夕有些无奈,裴君越想必是怕她牵扯进危险里,才用了这种方式将她留下。这家伙还是不了解她,朝堂上,她还想和太后对峙,亲自揭露她陷害忠良和弑君的恶行。


如今看来,怕是无法亲自做到了。


她越想越憋屈,一直到了傍晚,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裴君越推门进来,屏退了下人,绕过屏风走到了她面前。


“登基了?”沐沉夕瞧着他红光满面的模样,没好气地问道。


“嗯。多亏了你送来的玉玺。”


沐沉夕忍了忍,新帝登基,她也不好开口辱骂:“既然事情都了了,解药给我吧。阿诀还在家中等我呢。”


裴君越坐到了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脸:“什么解药?”


“别装蒜了。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不让我以身犯险。可如今危险都过去了,你把解药给我,我不便留在东宫。”


“没什么不便的。以后留在我身边,忘了谢云诀。”


沐沉夕愣住了:“你——你这是何意?!”


裴君越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抱入了怀中,他的声音传入耳中:“从今往后,唐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夕儿,我会好好护着你。”


“你大爷的!我不用你护着,赶紧放了我,否则我——”


“如何?你想弑君?”


沐沉夕咬牙切齿:“有何不可?”


裴君越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沐沉夕四肢无力,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


“你这脾气也是该磨一磨了。不然以后怎么母仪天下?”他有些痴迷地瞧着她,“你看,我向你许诺的,都会做到。”


“你疯了吧?裴君越,我拿你当至交,为你出生入死,助你登上帝位。你如今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是啊。我让你母仪天下,将来还会让你的弟弟成为当朝宰相。如此荣宠,还不能算是报答么?”


沐沉夕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她还有身孕,不能动胎气。


裴君越笑着瞧着她:“你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不过慢慢的你会发现,我待你比谢云诀好多了。”


“你就不怕谢云诀知道了,你的帝位不稳么?”


“他不会知道的。”裴君越吻了吻沐沉夕的额头,“你乖乖留在此处,过几日我来接你入宫。”


他说罢起身离去,身后回荡着沐沉夕的骂声。虽然是有气无力,但句句不堪入耳。


沐沉夕尽管极力控制,可还是气得差点吐血。她怎么也没想到,背叛她的竟然是裴君越!


她努力了那么久,唐国三大世家都在谢云诀的帮助下一一击垮了。还九死一生杀了寒鸦的首领。到了最后,却栽在了裴君越的手中。


骂的累了,她才喘了口气。心中暗自计较,裴君越只是一时制住了她。时日久了,她总能找到机会离开。


她在东宫待了几日,消息闭塞,每日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快长在上面了。偏偏每天还有一个嬷嬷来替她清洗,让沐沉夕愈发觉得羞耻。


她若是恢复了体力,第一件事便是捅上裴君越几刀。


然而三日后,她依旧只能躺着骂街。裴君越每晚都会回来瞧她,总是喜欢将她拉起来,自背后抱着她闲言絮语。沐沉夕又没法捂着自己的耳朵,只能翻着白眼表达不满。


“夕儿,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登基几日,文武百官朝拜,这感觉真是愉快。如今,天下都是我的了。你想要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在沐沉夕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放你回去。”


“我要你捅自己几刀给我出出气。”沐沉夕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裴君越顿了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将一把刀放在她手里,然后用力捅向了自己。


沐沉夕教过他如何避开自己的要害,可这结结实实的一下也着实是疼的。裴君越却笑着看着她:“一下。”


他说着又要捅。沐沉夕连忙道:“行了行了,别演什么苦肉计了。我也是随口一说。”


“舍不得了?”


沐沉夕冷哼:“我是怕你先死了,我恢复了自由之后,鞭尸可没什么乐趣。”


“口是心非。你明明那么关心我,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夕儿,我不奢求你爱我,但能向从前那样便可。只要你不离开我。”他攥住了她的手,满手的鲜血落在她的手上。


“那你倒是别再给我下药,我恢复成从前,天天拿红缨枪扎你,你可乐意?”


“......”


沐沉夕翻了个白眼:“做不到还屁话什么?滚滚滚,我要睡觉了。”


“我陪你。”裴君越说着脱下了衣衫。


沐沉夕皱起了眉头:“你对自己的身形这么自信么?腹上那一整块的肌肉就这么迫不及待要露出来致人眼盲?”


☆、背叛


裴君越气结:“你——”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因你而伤,至少...至少你替我包扎一下不为过吧?”


“我巴不得你伤口溃烂,早点驾崩。”


裴君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咬牙切齿道:“你便这么盼着我死么?”


“是。”沐沉夕凝视着他的眼眸,“这世上, 其他人负我,无关紧要。但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十几年的交情, 原本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不比阿念轻多少。我对你, 只是没有男女之情,可也将你当成是我的至亲。你如此待我,不觉得良心不安么?”


裴君越缓缓松了手, 沐沉夕松了口气, 却听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么?你说当我是至亲, 可你会离开沐沉念, 决心与他不再往来么?何况, 我只想要你对我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比谢云诀晚了一步。若是我早些求见父皇,娶你的人便是我。”


“别做梦了,我嫁给谢云诀和皇上的旨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我对他有情。阿越, 你如今愈发偏执了。”


“我一向偏执,我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得到。皇位如此,你也如此。”他说着唤了一名婢女进来。


那婢女低着头进来,一眼瞧见了沐沉夕, 还有两人身上的血渍。她面色苍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裴君越脱得只余下中衣,见那婢女进来,便吩咐道:“去取些伤药来。”


婢女很快取来了伤药,裴君越低头解中衣。沐沉夕勉力躺下,背过了身去。可才刚转过去,又被裴君越翻了过来。


他指了指自己那一处寸余深的刀伤:“你瞧,这可是为你受的伤。”


沐沉夕眯起了眼睛,满脸鄙夷:“老子当年在雍关救你的时候难道没受过伤么?你赶紧敷药吧,再不敷,怕是要愈合了。”


“......”


那婢女替裴君越上了药,眼睛瞟了沐沉夕几眼,脸色愈发苍白。手上一个不留神,裴君越皱了皱眉头“嘶”了一声。


婢女立刻伏在地上,用力磕头求饶。可是只是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沐沉夕惊愕地瞧着裴君越:“她怎么了?”


“怕她乱说话,拔了舌头。”


“你——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裴君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所以,因为此事,你会对我生出厌恶么?”


“你这是何意?”


“若是如此,她便不该活着!来人——”


“住手!”沐沉夕慌忙制止他,“何至于此?”


“你想保她?”


“不是我想保她,而是你不该这样草菅人命。”沐沉夕无法攥紧拳头,但此刻神情却是痛心疾首,“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般残忍的?”


“我一向如此,只是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开心罢了。你不让我乱杀人,我便不杀。你要我勤政爱民,我也可以勤勉政务。可我做这一切有用么?到最后,你不还是要离开我?”


“你当皇帝不为天下苍生,为我?”


“是。”


“真是可笑。”


裴君越笑了起来:“确实是可笑,我现在才知道,我做这些根本便无用。倒不如随心所欲。”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不如你来替我上药,我便不杀她。”


沐沉夕最恨受人威胁,可人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她咬牙应了。


那婢女颤抖着将伤药送到沐沉夕的手中,裴君越躺在了她的腿上,神情惬意。


可是下一刻,沐沉夕沾了些药,用力按在了他的刀口上。他吃痛地捂着伤处,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沐沉夕一脸无辜:“抱歉,你也知我一向粗糙。你忍一忍。”说完手一歪,伤药尽数洒在了他伤口上,又胡乱拿纱布裹了裹。


只是这么小的一些动作,沐沉夕便累得汗都沁了出来。


裴君越看着身上那乱七八糟的绷带,皱起了眉头。他忽然转头道:“来人——”


一道黑色的身影翩然而入,裴君越指着地上那个婢女:“拖出去处理干净。”


“住手——你不是答应我不杀她,为什么言而无信?!”


裴君越冷笑:“你包扎的,我不满意。”


沐沉夕咬着后槽牙:“我替你重新包扎便是,你放了她。”


“不必了,机会只有一次。”他揉了揉她的头,仿佛是在摸什么宠物的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夕儿,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若是不听话,你什么都保不了。”他的手缓缓覆上了她的肚子,“包括它!”


沐沉夕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半晌说不出话来。


今日之前,她都只觉得是裴君越在胡闹。可是这个婢女让她明白,她是真的不了解他。


相识多年,他一直都在伪装自己。而她,像极了那被蛇咬的农夫。她那么掏心掏肺待他,竟然换来这样的对待。


多年前,她在假山石后面宽慰这个因为母妃早逝,被人欺凌,偷偷哭泣的小皇子时,从未想过他会是这般模样。


裴君越让她感觉到了挫败和失望透顶。


他取了块干净的锦缎替她擦去了手上的血,扶着沐沉夕躺下,盖好了被子:“过两日我接你入宫,你好生歇息。”


沐沉夕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裴君越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起身离去。


人一走,沐沉夕扯了衾被反复擦着额头,心中盘算着如何逃出去。如今也不知裴君越将药下在了何处,这药效总是过不去。


裴君越十分谨慎,经历了这婢女的事情,沐沉夕发现,但凡是在东宫里伺候她的,全部被割了舌头。


他这般残忍,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想来上一次那个叫鱼儿的侍妾怕也是活不了了。


过了两日,裴君越果然来了。他取了锦缎盖住了沐沉夕的脸,将她抱了起来,进了轿撵之中。


沐沉夕连坐着都有些艰难,只能靠在裴君越的身上。他倒是开心,张开胳膊搂住了她。


沐沉夕有气无力道:“裴君越,你每天这么给我下药,可曾想过会要我的命?”


“这药你最了解了,只是让人四肢无力罢了,并无其他毒害。”


“可我有了身孕,若是平日里不多走动,将来会难产而死。”


裴君越怔了怔,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沐沉夕继续道:“我知道让你放了我也不太可能,不如这样,你药下得轻一些,至少让我能稍加走动。”


“这...”裴君越瞧着沐沉夕,似乎在考虑她这个提议。


忽然,轿撵停了下来。外面有小太监通禀道:“陛下,前方遇到了谢大人。”


☆、囚禁


沐沉夕眼睛一亮, 可是对上了裴君越的眼眸,心中忽然升腾起了寒意。


他是故意的!


明知谢云诀会在此刻出现,故意要遇上他。想必周围设下了埋伏, 尽管她四肢无力,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围有高手存在。


谢云诀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既然敢这么做,一定还有后招。


沐沉夕没有作声, 裴君越反倒是将轿撵停了下来。隔着轿子, 他不疾不徐道:“谢太傅勤勉政务,这么晚才归家,朕甚为感动。”


谢云诀隔着轿子行了君臣之礼:“陛下谬赞, 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罢了。”


裴君越搂着沐沉夕的腰, 嘴角扬起:“太傅实在是谦谦君子, 可惜郡主太任性妄为。不过是闹个和离, 竟然就不辞而别了。真是可恶。”


谢云诀静默了片刻, 淡淡道:“臣一定会寻到她。”


“那朕便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裴君越说罢示意太监起驾回宫。沐沉夕转过头看向帘子,风吹起的刹那,只看到谢云诀有些落寞的背影。谢云诀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帘子恰巧垂下, 遮挡住了沐沉夕的目光。


她鼻子一酸,眼眶微红,垂下了眼眸。


裴君越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你哭了?”


沐沉夕撇开了眼睛:“我没有。”


他冷哼了一声:“自我认识你以来,从未见过你在人前落泪。如今怎么了?”


“怎么我哭和笑你也要管么?”沐沉夕没好气地撇过了头去。


裴君越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迫使她瞧着他:“当然,我要你从今往后,眼里和心里都只有我!”


沐沉夕气结:“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是人话么?”


他眯起了眼睛:“我原本还在考虑你今日的提议,如今看来,在你心中我根本也不是个人。”


“是是是,你是人。”沐沉夕咬着牙,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能一点点获得自由,她姑且忍了。


“那我是什么人?”


沐沉夕皱着眉头打量了他片刻:“你别说,以前没仔细看。如今瞧着,你这模样长的吧...”


裴君越忍不住瞧着她的双唇,心跳竟然有些快,心情也是紧张得仿佛在等着什么奖赏。


“慈眉善目的,跟菩萨似的。我以前跟你做朋友,就是因为觉得你一定心地善良。”


慈眉善目......裴君越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怪异。但...总算也是个褒义词。沐沉夕鲜少称赞他,这么一句话,倒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轿撵被抬到了他的寝宫,裴君越继续用布将她的头遮盖起来,附身抱着她走了进去。宫人都被遣去了别处,寝宫内只余下一些被割了舌头的小宫女。


她们低着头,仿佛木头人一般。


裴君越将沐沉夕放在了床上,掀开了她头上的锦布。


沐沉夕四下一大量,皱起了眉头:“锦华殿?这不是我姑姑以前的住处么?”


“如今是我的寝宫了。”


“你若是安排我住在宫中,倒也腾出个宫殿来。怎么这般小气?”


“以后既然要做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沐沉夕正要驳回去,想了想,又咬牙忍了。裴君越的脾性阴晴不定,若是继续与他杠上,只怕吃亏的还是她。


眼下他没有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惹恼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她打了个呵欠:“随便吧,我困了。”


“困了便歇下。”他扶着她躺好,便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沐沉夕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崩了:“裴君越,你大爷的!不给我单独安排个宫殿住着也就罢了,这床就这么大一张,你还要挤着。非显得你能耐是吧?!我要不是着了你的道,我肯定阉你十八遍!”


“十八遍有些多了。”裴君越捂住了她的嘴,“你在军中久了,说话确实是不中听,以后要改改。朕和你一同就寝,这就宠幸。你现在是在承君恩,明早起来还要谢恩的。”


“唔#%……&*()”


“不必太感动。”


他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几名宫女走了进来,替裴君越宽衣解带。


沐沉夕瞥了一眼,他到底还是要了点脸,穿了件中衣出来。沐沉夕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遭了报应。


他掀开被子躺到了她身旁,沐沉夕吃力地转过身来,却被裴君越自背后抱住。他的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留着谢云诀的种,已经是我最后的妥协和退让。若是不想他死,便乖乖听话。”


他的手用力收紧,沐沉夕只觉得遍体生寒。即便是在战场上也从未感觉到的恐惧,此时此刻却缓缓袭来。


“你也知,我说听话都是骗你的。但这个孩子...”她顿了顿,“别伤害他,其他的都好商量。”


“嗯。只要你听话,世间一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他的手这才稍稍松开,沐沉夕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阵心悸。


有了身孕这件事让她有了软肋。她和裴君越相识多年,许多事情都彼此了解。他最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如何才能威胁到她。


沐沉夕此刻心中只有后悔。仅仅是因为她觉得他可怜,便一直对他没有设防。裴君越以前一向人畜无害,还经常受人欺凌。她便正义感使然,总是替他出头。


没想到终究是埋下了祸根。


沐沉夕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起了谢云诀的身影。好在谢云诀一直在找他,他若是想找,一定能找到她的!如此想着,她这才能稍稍入眠。


因着迷药的功效,沐沉夕的睡眠反倒是沉了许多。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一睁眼,她敏锐感觉到了身旁有人。沐沉夕下意识地要拔刀,可是脑子转过来了,身体却难以那般快速动作。


她转过头,正对上裴君越若有所思的眼眸。


“你昨晚梦呓了。”


这一派秋后算账的架势,沐沉夕干笑:“是...是么?梦话都算不得数的。”


“你念着谢云诀的名字,念了一十七遍。”


沐沉夕觉得后背发凉,这家伙居然大半夜闲的没事儿干,数她梦呓的次数!


“你还念了我的名字。”


沐沉夕的心也凉了一截,肯定没好话。


“你说我是个白眼狼。”


“我...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沐沉夕索性破罐子破摔。


裴君越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便会一直纵容你?”


“我可从来没这么觉得,你以前那也不叫纵容我。是你无可奈何罢了。”


“是么?那你说现在是谁无可奈何?”他的手忽然扯上了她的腰带,就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沐沉夕的气焰瞬间熄灭。若是以前,她笃信士可杀不可辱,定然能当场咬舌自尽。可如今,她只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好好活着。裴君越这个疯子,惹不起她就不惹了。


于是她堆起了笑脸:“阿越,你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了?我...我说梦话那也是一时气愤。毕竟你当了皇帝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我下药,而不是给我什么封赏。我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裴君越眯起眼睛瞧着她:“你想要什么封赏?”


“陛下临终前,我去见过他。他让我唤了他一声爹,我当时觉得人之将死,便满足了他的心愿。所以算起来,我们也是异性兄妹了。不如你封我个公主当当,也算了了先皇遗愿。”


☆、平手


裴君越被气笑了。


沐沉夕眨巴着眼睛瞧着他:“若是公主不行, 那就给我一些封地。毕竟沐家此前被抄家,如今除了个宅子,什么也不剩了。”


裴君越直起身来, 思忖了片刻道:“我记得父皇生前,你打了他不少秋风。封地似乎也讨去了。怎么, 嫌不够,还想要?”


“你昨日还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给, 不过是要些封地, 怎么,舍不得?”


他捏了捏她的脸:“舍得。”说罢起身,哑巴婢女进来替他更衣。他低声嘱托了几句, 便匆忙上朝去了。


沐沉夕舒了口气, 她原先要封地只是想留个退路。待一切了了, 将来消灭了金国, 还能回自己封地去养老。可今日讨要, 却是为了让裴君越放心。


她肯开口,便是有求于他。裴君越要的便是她的屈服。


但她若是忽然转变,以两人相熟的程度,他也不会信。不如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 至少争取能自由活动。


果然,过了几日,沐沉夕感觉到那药的剂量少了许多。虽说功夫恢复不了,四肢还是酸软,但总算不是只能瘫在床上了。


但她若是想走路, 还是得靠着婢女们的搀扶。沐沉夕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偏偏还要忍下这口气。


如今朝堂上是什么情况,她全然不知。裴君越当上皇帝一定会对付谢云诀,她不能从中激化两人的矛盾。


至少得让谢云诀做好准备,有了万全之策才行。


她现在最庆幸的是自己还有孕在身,如若不然,裴君越只怕早就对她行了不轨之事。这件事上,裴君越不知是不甚在意还是要掩人耳目,倒是将以前东宫的侍妾封了一些,隔三差五也会翻个牌子。


但是让沐沉夕无语的是,裴君越不仅要翻牌子,还要当着她的面翻。这也就罢了,他还做了她的牌子。


那白玉的牌子被内侍官跪着捧到沐沉夕面前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历来宫中宠幸妃嫔都是如此,不过你不同,待我给你安排好了身份,你便是皇后。”裴君越拿出了她的玉牌,细细摩挲着,“夕儿,我今日得去后宫一趟。晚些回来,你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沐沉夕有些无语,说得好像平日里她等过他似的。她含混地应了一声,继续嗑着瓜子翻看着最新出的一卷宅斗本子。钟柏祁的书越来越好看了,打发时间倒是极好的。


她正看得起劲,忽然被抽走了书。裴君越面露愠色:“我去宠幸其他妃嫔,你便半点醋意也不生么?”


沐沉夕的眼睛瞥向了一旁:“你不是说要我以后母仪天下么,我大度,哪能吃陛下的醋?”


“你——”


“陛下可千万要雨露均沾,多多绵延子嗣。若是体力不支,可向钟将军讨些蛇酒。”


裴君越眯起了眼睛:“雨露均沾,好啊,不如今晚我翻你的牌子?”


沐沉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我这子嗣正绵延着呢,不方便。”


“我问过宫中的太医了,他们说你这已经四个多月了,不影响夫妻之事。”


沐沉夕终于变了脸色:“你还特意去问太医这种事?!”


裴君越索性坐到她身边,将她扯入了怀中:“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问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你想得那般禽兽。夕儿,我不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希望你多在意我一点。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至少试着接纳我。”


沐沉夕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他还说他没那么禽兽,明明连这样的事情都问了个清楚。她都不知道女子有身孕还能同房,一心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还算安全。至少不会发生什么不堪回首的事。


如今看来,裴君越在她这件事上已经是丧心病狂了。


“虽说...虽说有些难,但我尽力试一试吧。毕竟...毕竟我俩知根知底的。也就是少了些新鲜感。”


“新鲜感?”他低头瞧她。


沐沉夕趁机直起身来,一本正经道:“我与谢云诀成婚之后才发现,原来许多事情都与我们原本想象中的不同。所以有了许多的新鲜感,在一起时会对彼此有期待。想来男女之间相处,新鲜感极为重要。但...这新鲜感需要的是惊喜,不是惊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要我展示与从前不同的一面?”


“孺子可教。”沐沉夕嘴角勾起一抹笑,总算是上钩了。


“那先从称呼上改变吧。你唤我夫君可好?”


沐沉夕露出了生无可恋的微笑:“请陛下赐我一死。”


裴君越冷哼道:“果然是你胡诌。”


沐沉夕心中哀叹,这太过熟悉也不好。她那些个路数,裴君越熟悉的很。还有不少是两人在太学时共创的法子。


“不是胡诌。是...是你太心急了。就好比谢云诀,我在雍关时候还经常骂他来着。后来成婚初期也有些别扭。但他后来时常牵着我的手饭后消食,每日散步,时间久了就像老夫老妻了。”


“你是希望整个宫中的宫人都被拔了舌头?”


“......”


裴君越真是凭着一己之力要孤独终老。


“我们之间还能不能有些信任?你不是说我试着接纳你,我提议你又一一否决。那你说要如何?”沐沉夕也恼了。


裴君越沉默着没有回答。沐沉夕眯起了眼睛:“莫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


裴君越咳嗽了一声,避开了沐沉夕的目光。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裴君越从小跟在她身边,似乎并未对谁动过心。成年之后回长安,因为东宫太子的身份,身边的女人也是以为他的权势才成了他的姬妾。


论起男女之间相处应当如何,他能参照的也只有她了。但沐沉夕摸着自己的良心,自己少时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综合起来,裴君越在这件事上的经验约等于无。


这么说来,她完全可以忽悠忽悠他。


“我...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沐沉夕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确实如此。只是举案齐眉我是举不了了,可相敬如宾可以做到。我和谢云诀成婚以后,我俩之间寻常都要拉开丈余的距离。便是同坐在马车里,那也是一人一坐一边,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才叫相敬如宾。”


裴君越狐疑地瞧着她:“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


沐沉夕以前觉得裴君越挺好忽悠的,如今看来他那全都是在装傻充愣,现在是半点都糊弄不到了。


裴君越瞧着她吃了瘪,嘴角扬起:“如何,新鲜么?”


沐沉夕撇了撇嘴:“是啊,多新鲜呢。我想着如何与你好好相处,你想着如何胜我一筹。裴君越,你真要想赢我,敢不敢真刀真枪与我比一场?”


“不敢。”


“......”


这家伙简直油盐不进。


裴君越笑着将她抱回了床上:“不同你说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对你不轨。但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夕儿,我想要的是与你长相厮守。开口的手段是简单粗暴了一些,但除此之外,我不会伤害你。你希望沐丞相创立的科考取士有一天能真的成为朝廷选拔人才的根本,我便一定会实现。至于谢云诀,只要他不在觊觎你,我便与他相安无事。”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沐沉夕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


“你还有何不满?”


沐沉夕挑眉瞧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唐国是你的天下,你励精图治海晏河清,那是你身为帝王应该做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者,谢云诀这些辅佐先帝处理朝政,将朝堂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种股肱之臣,你重用他不是应该的么?说起来是一切为我,可明明是你自己分内之事,怎么又算在我头上?”


这回轮到裴君越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俩确实是太了解了,各种路数互相用着都发挥不出原本的效果。


“依你所说,天下都是朕的。朕可以励精图治,同样想要哪个女人,自然她也不能拒绝。”


“那可不一定,你要当万民的表率,便不能随心所欲。”沐沉夕蹙眉道,“我记得谢云诀身为太子太傅,此前应该教过你为君之道。你...全然没有听么?”


“那是旁人的为君之道,不是我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今后少在我面前提他,我白日里在朝堂上听他论道已经够了。”


“若想要唐国长治久安,开创太平盛世,非他不可。”


“我不信。”


“你明明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沐沉夕垂眸道,“而且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宫里,你早晚也是瞒不住的。阿越,你为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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