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城便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他夫郎,只是这份喜欢能坚持多久呢?李恩白注定要一飞冲天,他身旁的位置会不断有人觊觎,那个小哥儿一看就没什么心机,恐怕不是那些大家小姐的对手,估计很快就会被临风厌弃...
他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回过神来又暗自嘲笑自己杞人忧天,还没有发生的事,他却想的如此阴暗,自己果然是个小人。
李恩白不知道眼前这个仙姿玉质的刘逸仙对他和云梨将来的生活脑补了许多,只是提起来云梨,他的心止不住柔软,想要回家的心情也迫切起来。
于是他和刘氏叔侄俩告了别,拿着刘春城批注好的策论离开了,他像往常一样从侧门出了刘府,便急匆匆的回了家。
“咦?”一只圆润白皙的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平庸的眉眼,望着李恩白离去的背影,这不是那个贱人的夫君?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婢女看小姐撩起窗帘似乎在找什么,立即上前询问。
“翠英,你看那人,是不是云梨小贱人的夫君?”陈张氏指了指前面的李恩白。
翠英仔细的瞅了几眼,“是他,小姐,这人怎么会在东城区出现?”
东城区非富即贵,可不是西城那些贱民可以来的地方,而且他们现在经过的这一条街都属于刘府,就连他们张家从这条街经过也都是静悄悄的,这个泥腿子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陈张氏思考了一下,掏出一角银子递到车窗外,“翠英,你去敲敲刘府的门,跟门房打听打听。”
“是,小姐。”翠英拿了银子,等陈张氏的马车走远一点,她绕回来敲响了刘府的侧门。
刘府的门房打开门一看,“姑娘你是?”
翠英端着笑脸,眼睛都弯月形状,很是讨喜,“这位大哥,我有点事想问您,您看能不能挪出点时间来?”
“姑娘有何事?直接问即可。”门房站在门里,手还扣着门板,一旦眼前的姑娘有强闯刘府的打算,他能立即将门关上。
翠英将银子递过去,“是这样的,刚刚从这儿出去一位公子,是我的弟夫,您可知他现在去哪儿了吗?”
门房打量了她一眼,“我不知。”
翠英做出一副担心之状,把银子往门房手里塞,“大哥您行行好,我那弟弟天天在家里等着弟夫回家,实在可怜,您就告诉我吧。”
门房甩开她的手,“姑娘,我说了我不知,我们刘府有规矩,不能收外人的银子,你还是收起来吧。”
“这,”翠英在心里唾骂这个门房死心眼,面上做出一副忧虑之状,恳求道,“那大哥您可以告诉小女,我那弟夫是府上哪位主人的客人?又或者,他多久来一次?”
门房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下翠英黑了脸,在门外啐了口吐沫。
“什么玩意儿?还一问三不知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翠英跺跺脚,走了。
门房关上门,也露出一脸嫌弃,和另一个守门的门房说道,“这张府的下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咋说?”另一个门房好奇的问到。
“就刚刚那女的,一见面就说李公子是她弟夫,然后就想塞银子套消息。”门房撇撇嘴,“她那一身儿衣服一看就是下人穿的,还穷酸的就拿了一角碎银子,就这样还说是李公子夫郎的姐姐...”
“那你咋知道是张府的下人?”另一个门房问。
“嗨,李公子刚走的时候,我开门看到张家那个大小姐的马车过去了,跟着马车的可不就是这女的,以为我眼瞎呢?”门房摆摆手,不屑地说。
“嘿,你小子挺贼啊,早知道人家撒谎,还跟她聊什么劲?”另一个门房无语了。
“嘿嘿,我就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没想到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敢说。”门房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行了,我去找大少爷禀告这件事。”
“去去去,你小子真是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