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正好。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像局外人一样旁观别人做任务了。
时时被卷入游戏中心并不是什么太幸福的事。
丁鹤捏捏他的手:“是不是没精神?下午要不要逃课?”
“你跟我逃?”郁谨反问。
他逃课还挺正常的,丁鹤就不一样了。
“或者我们请病假?”丁鹤眼珠子转了转,狡黠地问。
郁谨打量着祝觉的神态,想了想:“先不了,下次吧。”
“那约好了,下次一起逃课。”丁鹤也看着祝觉,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祝觉一直表现得很忐忑,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突然,她抬起头,向着窗外看去。
郁谨和丁鹤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窗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打扮得很保守,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脖子上戴着一个样式独特的项链。
他脸色死灰,像是刚从坟墓中爬出的僵尸,与窗外明亮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死死地盯着祝觉的方向,突然,僵硬地弯起嘴角。
祝觉颤抖了一下,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丁鹤轻咳了一声,喊了一下季轻歌。
正在警惕周围环境的季轻歌愣了一下,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想挡住那个男人的视线,突然想起丁鹤之前的教诲,滴了点眼药水,抱住祝觉哭起来:“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祝觉吓了一跳,刚酝酿出来的泪水又回去了。
季轻歌抽抽搭搭地道:“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想哭。我好难过啊。你、你不要离开我啊。”
“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
“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了。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季轻歌脸在她身上胡乱地蹭,一阵胡言乱语。
包间门被人冷漠而粗暴地推开,那个中年男人满脸戾气地走了进来。
“祝觉,你在干什么?”
但他刚说完就愣住了。季轻歌正满脸泪水地抱着祝觉,一副不能让她走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季轻歌缠着祝觉。
季轻歌立刻警觉起来,借着这个姿势不让他碰到祝觉。
覃慎站起来叫服务生,要把他赶出去。
丁鹤礼貌地问:“叔叔,有什么事吗?”
他状似无意地透露出“季轻歌身世可怜只有祝觉一个朋友”“祝觉并不是主动不听话,她是被迫的”“有我在她们肯定都不会出问题,没人能伤害她”的信息,反正不给祝父带人走的机会。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根本没有正当理由带祝觉走,想直接带她走,却又被覃慎拦在外面,只能恨恨地看着,对着祝觉喊:“#¥%&*”
在场的人都懵了,听不出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但是郁谨看到他捏着自己的项链,还故意把项坠向外扯了扯,似乎是在向祝觉质问什么。
他说完,保安就到了,礼貌地把他请出去。
丁鹤关掉手机录音,若无其事地招呼其他人:“还是吃饭吧。”
覃慎关好门,和声细语地问宋眠:“有没有吓到你?”
宋眠向旁边顾心裁的方向靠了靠,疏离地道了声谢。
覃慎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还是只能放弃。
祝觉在季轻歌的提问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她父亲一年前做生意失败,性情大变,还被人骗入了奇怪的教派内,从此言行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开始不让她和异性做接触,还逼着她也去参加那个教派的仪式,如果她不答应,那么就会认为她违背了“神”的旨意,会给他带来灾祸。
上个周目,她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没有按照要求,和异性都保持距离。
邪教害人。
季轻歌怔怔地看着她,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哭嚎的声音盖过祝觉的声音:“你也好惨啊。我、我爸好像也信这个。我们两个都好惨,嘤嘤嘤。”
眼泪流到一半的祝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午饭时间安全度过,很快到了下午。
郁谨看着阴沉的天色,再看着面前的篮球场和他熟悉的钱佐等人。
这就是系统之前跟他说的,他要和覃慎battle的,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