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嫁妆,我自己会打理,夫君他忙,就不劳烦他了。”余微咬着牙笑了笑,委婉的拒绝着余文海的提议。
开什么玩笑,产业进了那厮口袋不就是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
还生了孩子还给她,她和他能生出个屁的孩子……
“你怎么打理,又和你祖父在世时一般,把钱财都拿去换吃食,最后把庄子都拿去换了酒?”余文海瞥余微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是人都有爱好,余微的祖父余曜甫是魏朝名士没错,可他生平最爱酒,还曾将自家庄子抵了就为了换那么一口酒吃。
而被他一手带大的余微,在这方面,更是像极了他。
余微倒是不好酒,就是重口舌之欲,为了一口吃的,能将身上的钱全都掏出去。
余微祖母在世时还能管着祖孙二人,平日里花费被控制的严格,两人倒也还算收敛。
可自三年前余微祖母去世,就没人管祖孙两了。
两人就似脱缰的马儿一般,遍天下的搜寻美食美酒。
到祖父余曜甫去世的时候,祖孙两早将余曜甫多年积攒的钱财耗了个干净。
大约自小被管着花钱的关系,余微才觉得人生除了美食,便是钱财最重要,且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越多越好。
余微听得噎住,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耳边的发,“反正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夫君也没时间给我打理,那铺子和庄子你爱给不给吧。”
余微说着,有些心疼,十间旺铺啊,大概一个月的产出都够她吃一年的了。
早知道这样,那厮还不如不来,也就没这些事了。
“既如此,那这箱子里的东西,你也还回来。”余文海被余微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又沉了沉脸。
“当日我只答应将你母亲和祖母留给你的东西并聘礼给你带过去,可没包括这些产业。”
“你要不要脸?”
余微抱紧了怀里的箱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文海,“这些可都是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给我的。”
余文海冷哼一声,“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可没说给你,与其让你拿去败了,我还不如拿去还给你外祖母家。”
余文海这话算是再次戳到了余微。
她母亲在世时对她的冷淡,这些年府中的下人在背后没少说,各种冷淡她厌恶她的事,她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
余微抱着箱子的手越发收紧,十指冰冷,失去了血色,她眼睛也有些酸,忍不住仰了仰头。
随后她再次看向余文海,微红的眼里透着倔强,“你十几年都没管过我,如今我嫁人了,凭什么再来干涉我。”
“你……”余文海闻言呼吸一急,忍不住低头咳起来。
余微见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眼,不由撇开眼,低下头不再吭声。
余文海片刻后才缓过来,或许知道继续和余微说也只是气着自己。
他直接看向了正盯着余微看的魏翌,“早听闻世子十岁时就开始打理王妃留下的产业,如今已是将那些产业翻了几番。”
“不知可能受累将这份薄产接过一块打理了?”
“微微是子恕的妻,若是岳父大人和微微信任,子恕自是愿意的。”魏翌收回眼,朝余文海点了点头,一副好女婿的模样。
“我不同意。”
余微再次反对道。
这厮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她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还真是好盘算,接了她的产业,不但能有更多的银钱为他周转,还直接掌控了她的命脉,让她彻底受制于他。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余微想着,暗自瞪了魏翌一眼,又看向余文海:“当初嫁妆你就只给了我产业,现银一两银子没给我,一年结一次产息给我,你是想让我喝风去啊?”
“还有,若是我一直生不出孩子,岂不是一直就没有这份产业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