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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虽然心里藏着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明白的酸意,但他的性格直率,此时有地方住人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


言采所有的家当不过是一个茶山以及手里的九百两银票。他所说的也就是茶山下修葺过的房子,地方还算宽敞,那地方又清幽,灵气足,适合养病。


总之言采住在那里的时候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挺快的。江满月本欲拒绝,他知道那是言采手里唯一的房子,自然不愿意病人住进言采的房子里。可望见言采的眼神便咽下了这句话。


言采的眼神很亮堂,没有丝毫不情原与作假。如果他开了口,反倒是辱没了言采的赤子之心。


幸而是红玉记事,说起可以短租一个院子,所幸牙郎便跟着他们不远,便立刻向他租了间。里面的一干物什都有。


同仁堂的老郎中果然是圣手,当即探知陈楠是中了剧毒。


血再咳下去,五脏六肺都要咳出来。这个毒只是用药不能根除。


那当如何?陈楠手下连忙追问,虽然这几天也是灰头土脸一身伤,但一个个心里却是全记挂着老大的病。


放血。


放血?言采耳朵颤了颤,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什么神奇治疗法,老先生你不要开玩笑呀。


但老郎中一脸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放完血后,还要给他输血。老郎中从他的医箱里掏出一些工具,言采眼尖地发现怎么那么像针筒呢?难道郎中也是穿越来的。


老郎中说:这是几年前红毛的异族人乘船到这里的时候带来的,我见很有用,就仿制了些,只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所以,实话和你说,风险很大。


老郎中口中的红毛的异族人很有可能是漂洋过海而来的x国人。这边濒海,所以海产品丰盛,言采在这里吃了不少海鲜。


几人听风险很大,一时皆惊。


没有别的方法。老郎中说,我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有死有活。也就是说,有的血能用,有的不能用。


那怎么才能挑出能用的血?


老郎中摇头:我暂时还不能分辨。全靠运气。


几个下属不忍,但陈楠吐了两口血出来,反倒笑:试试吧。大不了一死。如果我死了,你们就回去,咱们还有五千名士兵不能丢在那里。


一排壮汉排排站,一个个伸出手来准备让老郎中采血。


上辈子陈楠可是活的好好的,后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是一名得力的干将。江满月相信,他一定赌对了。


输赢或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了不影响这辈子出现与上辈子不一样的选择,江满月选择缄默。


然而就在老郎中也左右为难不知用谁的血比较好的时候,言采眨巴眨巴眼睛,站出来。


我可以。


老郎中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分辨出。不就是血型吗?其实他可以分辨的出来的,连验血试纸都不需要。毕竟怎么说,他也是半个队医呀。


小兄弟,人命关天,你可莫要逞强。


陈楠那些下属更是不相信。看起来不过十几二十的小兄弟也敢揽着瓷器活,他们是不信的。况且,他们老大的命,赌不起。


大家都不相信他,言采有些委屈地望向江满月。江满月乍听言采的话,也是震惊。不过一旦触到言采那自信且真诚的目光,疑窦便尽然消散。


我相信他。江满月说。


陈楠下属有些生气,拿他们老大的命做这两人信任的代价。然而他们几个人生气也没什么用。


因为陈楠答应了。


咳咳,我相信这位公子。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这位公子可以做到,值得信任。


言采让他们几人包括陈楠各滴下一滴血,言采闭上眼睛,感受血液中的气息,并在心中和宝宝交流。


宝宝很不情愿地帮忙。哼哼。有事叫宝宝,没事是棵草。


黑暗的一片,突然出现一丝红线,那红线悠悠转动,牵引着,向另一个方向去。


是那里。


言采睁开眼,找到了合适的血型。


你们两个都可以。过度使用精神力了,言采有些晕晕的,被江满月从背后扶住。


难受?江满月转头去叫红玉,去泡点糖水。


红玉答应下来,虽然水已经烧好,但因为这里暂时没有红糖,所以红玉不得不出去。所幸这里就是闹市,红玉便出去买红糖。江满月先给言采吃了点蜜饯。


言采的胃口很大,一天除了吃饭,平时还要吃很多零嘴,就这样,还整天说着饿。所以江满月l经常会带点吃的。


剩下的是他们的事,言采和江满月就出去没有再看了。自然,除了输血的两个人,其他人也都一并赶了出去,只不过一个个都跟长颈鹿一样拉长个脖子往屋子里探。


红玉泡了糖水,言采灌了一大碗才感觉好了许多。言采放下碗,想跟江满月打探点事情。他觉得很奇怪。江满月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会发散心救助陌生人的那种人。


虽然江满月一口道出那人的名字,可是显然那个陈楠根本不认识江满月。



想问我怎么认识他又怎么会救他?


言采通红了脸,全被猜中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对话怪怪的,像泡了老陈醋一样,别别扭扭的。怎么像人家妻子盘问丈夫时说的话。


他又不是真的嫁给江满月了,他可是要、要跑路的呀。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言采扭头。


可以问。我会告诉你。江满月捏了捏他攥紧的手心,言采触电似地缩回手。


不要捏我手。怪怪的。这里会砰砰跳得厉害。言采直白地将内心的感受说出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阴霾。


江满月暗了眼神,果然是个非常纯情又直率的人。就像那天,直率的可爱。


譬如他,是个要面子,且多疑的,自然不如言采坦率,做不到毫无芥蒂与陌生人春风一度。


你要是不高兴就就咬我一下,我不怕疼的。别咬自己了,我都闻到血腥了。那是那天晚上言采对他说的。


彼时江满月正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使自己脱力欲望的苦海,只觉得是受刑的屈辱。


他说:就当被蚊子咬了。明天就能忘记的。


江满月做不到毫无芥蒂,所以他记住了。言采坦率且直接,所以他以前能够潇洒地丢开那夜的一切。


真的当是被蚊子咬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呀。言采摇了摇江满月的胳膊催促他。他还要听江满月怎么认识陈楠的,他怎么就走神了。我还要听。


江满月回过神说:他不认识我是真的。不过我知道他。


江满月只说了陈楠的身份来历。陈楠是他出生入死的得力干将,跟在他身边之前,一直做到了卫指挥使,但那一次是陈楠不可说之痛。他手底下五千多人死得只剩上百人,陈楠因此被革职查办,后来就跟在江满月身边。


原来是指挥使。言采严肃且庄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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