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缠绕着的胡思乱想,转身老老实实坐到沙发上平复心情。
……
司璇的身高在女生中属于中等偏上的,平时除了登台演出,很少会穿鞋跟这么高的高跟鞋,所以这会儿下楼的时候,有一只手不得已要扶着栏杆才能保持平衡,另一只手还得提着裙摆。
楼梯台阶是大理石材质,水晶鞋跟在上面叩响时的声音很好听,又清又脆,像冰湖上的落雨,或者泠泠泉水般的竖琴声。
谢景濯听到动静后转过头,就看到她正藏着一点别扭地一步步下楼,裙摆在滑过台阶时还带着隐约的沙沙声。
那条裙子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她纤长的脖颈和平直的肩膀之间只有那两条极细的吊带,贴在精致的锁骨之上,显得无比脆弱又纯情。
裙子前襟的裁剪并不暴露,刚好卡在胸线以上,除了一整片皎白如瓷的皮肤在外,就再无其他。
而那样交织着高山峰顶那片常年不化的万古雪、缠绕着山间流动的长云、照映着身后浓淡晕染的高阔苍冥的灰蓝色,迷雾似的,又编缀了群星,把她的分毫都装裹妥帖,绝美得不惹纤尘。
谢景濯在那一眼中,惊艳得连呼吸都随之微滞,片刻后才回过神,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把每一分细节都印在脑海中。
但司璇才走到一半的楼梯就停下了,手上更挽了挽裙摆,像攥了把云雾在手中,一面有些犹豫地抬眼看他,轻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谢景濯从来不会缺少在口头上对她表达喜欢和赞美,闻言点点头,舒展了唇角道:“很美,不会再有比你更适合这条裙子的人了。”
司璇听了有点脸红,谁知道他顿了顿,又道:“能看到你穿上它是我的荣幸——ma princesse.”
那句“我的公主”念得无比自然,音节在跳动间穿进酿成酒的泉水一样的月光,足够淌开成溺人的冰蓝色湖面。
司璇听到这个单词时轻咬了咬下唇,片刻后松开,唇上晕开莹亮的水色,转而征询他的意见:“那我就……把衣服换回去了……?”
说着已经放下扶着楼梯的手,挡在胸前的领口位置,打算转身上楼。
谢景濯被问得怔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着急想把这件衣服给换掉,而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于是有点茫然地开口:“你不喜欢这件裙子?”
司璇难捱地闭了闭眼,也知道自己在谢景濯面前躲不过这一劫,当下只能转回身,有苦说不出地摇摇头,微笑道:“没有,我很喜欢……”
一边为了验证自己的真诚,再次挪起沉重的脚步下楼。
谢景濯很明显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有点狐疑地看她一步步走近,但愣是没看出一点端倪,最后只能发话道:
“你转过来看看?”
司璇僵了僵,然后挺直腰身,慢腾腾地转过来。
裙子从正面看只是很寻常的吊带,可一旦转过身来,入眼便清凉一片。
她光洁的后背几乎完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只有在接近臀线的位置有恰到好处的收拢,整体呈流畅的大“v”字形。
而脊骨的线条挺直,便如同亭亭芙蕖的花柄,胸前的那两条的吊带在身后交叉没入裙子下摆,左右分割出她那两块漂亮的蝴蝶骨,形状起伏细腻,在灯光下能打出美好的阴影,一举一动之间都几乎展翅欲飞。
如果说从正面看要感叹“美人在皮”,从背后看时就不得不感叹“美人在骨”,司璇的比例无论从哪里衡量都足够优越,肩颈平直,腰肢纤细,臀部浑圆,以及臀线往下笔直的长腿,在鱼尾裙的收拢之下,每一分得天独厚都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谢景濯连在刚才看到她光脚的时候都有些耐不住,更别说现在饱览一整片后背的风光,喉间很快发干发紧,呼吸也在经过每一寸雪白后渐趋紧张。
可明明知道自己耐不住,开口时却像鬼使神差似的问她:
“我可以……吻你的后背吗?”
嗓音里已经牵出隐约的沙哑,有压抑着的性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想了挺多的。
璇崽:闭嘴,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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