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想到他刚刚说自己是初吻的那句,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没谈过恋爱,但还是有点好奇。
在他怀里动了动,她侧过身看他:“为什么没怎么接触呢?明明你应该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吧……”
谢景濯一听就笑了,弯着眼睛问她:“不接触难道不好吗?反正总会遇到你的,之前就算碰到其他人……也都不太重要了。”
司璇冷不丁又被发送了一波花样彩虹屁,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一面咬唇忍住自己不停上扬的嘴角,一面努力开口道:“那也应该有些发小什么的吧?像之前的严峋林一安他们?”
“……如果把她们也算上的话……好像是有几个,”谢景濯回想了一下,报出几个人名来,“严峋是家里老四,下面有一个妹妹叫严妤;林一安也有妹妹,不过年龄差得有点大,现在还在上初中……
“倒是温楚一家跟我爷爷蛮熟的,小时候我们还会一起练练字——”
说到这儿时他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下一秒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而且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我爷爷老说着要给我们定娃娃亲什么,我以为娃娃亲就是让她每天来陪我玩,所以好像……答应了。”
司璇的眼睛睁了睁,本来听得蛮有趣的,还往嘴里塞了粒爆米花,谁知道冷不丁就是“男朋友曾与青梅竹马定下娃娃亲”这样的消息。
爆米花一咬会发出声音,不适合眼下的局面,她只能默默含着,让包裹的那层焦糖黄油一点点在舌尖上化开——
脑海里也跟着铺展开小说和电视剧里那种、青梅竹马未婚妻作为恶毒女配来抢亲的戏码……
谢景濯不怎么看那些东西,当然没这样的联想,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飞快地继续解释道:
“但那是很小的时候,我之后上初中就被送去读封闭的寄宿学校了,假期又到巴黎跟我母亲住,基本上没什么机会来往……温楚后来也去美国留学,现在只有偶尔在活动和酒会上才会碰到。”
司璇好容易把那粒爆米花咬碎咽下去,开口的时候还有点懵:“哦,是这样啊……那温楚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虽然本来想说的是:那温楚她……喜欢你吗?
“怎么说呢……”谢景濯抿了抿唇,觉得要用三言两语概括她好像有点困难:
“大概是特别争强好胜、也很有征服欲的性格吧……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练字,一旦有一次我写得比她好,被爷爷夸了,她就一下午都板着脸不肯理我。好在也不会耍赖,只是回去之后会铆足了劲儿写一张更好的,然后第二天爷爷就会拿她当正面教材教训我……”
司璇听到“争强好胜”和“征服欲”这两个词,顿时更害怕了,万一那位温楚真的喜欢谢景濯,现在他有莫名其妙有了个女朋友,那可不就要开展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了吗……
她在这头浮想联翩,小谢同学还在那儿勤勤恳恳地回忆往昔:
“所以次数多了之后,我也不敢太认真写字,怕伤她的自尊心,可是这样一来,就总要被爷爷跺着脚骂,说我‘老鼠的孙子不会打洞’……什么的。”
司璇脑海里的狗血言情剧一下子因为老谢的这句话破了功,在他怀里“噗嗤”一下笑开。
谢景濯说完自己的辛酸史,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低头补充:
“不过你不用担心的,很明显我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她之前好像还嫌弃过我……清汤寡水?相比起来,我跟lv联名设计的那些包更受她青睐,前两年头一次主动联系我,就是为了跟我走个方便,想要在整套系列上绣设计师签名。”
司璇一早对谢景濯高岭之花的印象到现在已经慢慢变成了傻白甜,所以眼下傻白甜告诉她“我不是我青梅竹马喜欢的类型”,她觉得还是应该持保留意见。
唯一能佐证的只是——在此之前的确从没听他提起过温楚,温楚本人也从没出过镜,就好像……确实没什么戏份的样子。
轻叹了口气,司璇转过头时看到面前进度条已经快到底的电影,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伸手拍拍他的肩:
“都快大结局了,刚刚王子是怎么想明白,又是怎么回去找danielle,现在继母为什么又被判有罪……我一点也没看到……”
话音刚落,就看到画面里的灰姑娘正盛装从大厅另一头走出,身上是华丽得体的金红色王妃服饰。
司璇一瞬间就被惊艳到,感叹地“唉”了声后,没下文了。
好在今天看的是这种随时都能跟上剧情节奏的电影。
谢景濯看她总算想起正事,也跟着转过头,安安静静地陪她把最后几分钟看完。
电影里的后母和姐姐在danielle的宽恕后不用再被流放到国外,只是下半辈子都要在王宫内的染坊工作,惩罚完恶人后,镜头最后来到美满的大结局上,王子和公主在完美的构图上幸福拥吻。
以前司璇没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时候,看到接吻的画面并没有太多感觉,脸不红心不跳地就看完了……可今天不一样。
她半个小时前才刚刚有了初吻经验,更别说男朋友现在就坐在她边上抱着她,加上电影抒情的配乐和没开灯的客厅的气氛,就特别容易让人……多想。
下一秒司璇感觉到谢景濯动了动,她因为做贼心虚,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结果身边良久没有动静,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才让她憋不住偷偷摸摸地抬头瞄了眼——
就看到谢景濯正转头看着自己,长睫微垂,眉眼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起来格外柔和,紧接着一脸正色地用口型征求她的意见:
“我也可以亲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璇崽: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每天都在想什么orz
小谢:[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