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见他不耐烦的样儿就瘪瘪嘴,没好气的说:“我就是再说八百遍估计你也不相信。”
对方瞪眼,“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
李秋元挑眉,“你信?”
对方摊手,“我信啊。”
轮到李秋元干瞪眼了。
李秋林一副‘你还嫩了点’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李秋元啊——”
“叫姐。”
“哦姐,”他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的关于这种说不清的灵异事儿,可比你多多了。”
李秋元显然很有兴致,“比如?”
“比如?”李秋林想了下,说:“咱村的一组有个石塔你知道吗?”
“不知道。”
李秋林耸了下肩,但李秋元却觉得他是打了个寒噤,“这是我爸和我说的,那时候还没有你和我呢,我之前不怎么信,以为我爸逗着我玩儿。后来上学的时候有个同桌是咱村一组的,也和我说起过这个事儿。当然,真真假假的你听听就好……”
李秋元皱眉,“前奏怎么这么长,说重点。”
“我爸小时候念书那会儿,有一年农忙时节下大雨,咱村一组压麦子的麦场被冲塌了一块,陷下去一个洞,当时有人从那洞里刨出来两个连在一起的大铁球,还有几个已经发绿了的青铜块。
当时那洞可深了,人们顾着填坑,就把那两生锈的铁球丢在了路边。
虽然洞很深,但有很多人都拿着铁锹过去填,所以几天之后那个坑就被填平了——之后怪事就来了。最开始的那几天,天刚擦黑的时候,一组的村民老是会听见外头的路上传来铁球碰撞的声音。
出门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但一进屋,外面就清铃铃响,声音还不小。
之后一组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死人。而且是一户一户的死,一窝端,前后死的有犯心脏病的老人,有溺水的孩子,也有被车撞死的年轻人。
听说谁家傍晚只要听到了铁秋碰撞的声音,第二天保准有丧事。
有段时间,前后一共死了好几户人家,清水村往上走的山路上,全是一组村民出殡的纸钱。
咱村的村长自然是急的不行,那时候人都没怎么有文化,但也知道这么频繁的出白事那肯定是不正常的。有老人愁眉不展的说:“怕是不对啊——怕不是哪里的风水被咱给破了?”
村长也愁,“这咋整?”
就有人出主意,说:“听隔壁村的人说我们这边的山上有隐世的高人道士,要不找人去请一请给咱看看吧。”
于是村子里几个有威望的老辈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试试运气。
那道观据说是在太白山上。
太白山是秦岭的主峰,秦岭山脚下的村子也不少,听说之前也有其他村子的人上山请过道士。
那时候的道士都是真正的道士,济世为怀,身上都是有真本事在的,而且听说抗日那会儿,这些道士还下山打过鬼子,总而言之是很令人尊敬的。
当时那个年代的人实诚啊,即使家家户户都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最后还是筹到了几袋子细面粉。那会儿细面粉只有过年才能吃到,平时都是吃的糠皮窝窝头和高粱,啃的粗粮极其考验牙口。
村长和那几个老辈的人亲自背着那几袋子面粉,还带了不少鸡蛋和土产上了山。
山上也没有路,都是把脚磨破了翻山越岭的找,才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小道观的。
当时那道观里只有几个人,听说是茅山道士。观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观中的道士们平时也是要种庄稼的,哪里肯收百姓这么多面粮。
观主对着比他年长的村长和其他老人推辞了很久后,只能收下一袋面粉,跟着他们又把剩下的面粮扛回了村子。
忙是肯定要帮的。
当时的观主跟着村长回村之后第一时间就去观察了村子,也去了那个之前塌陷的麦场看了看,当时就注意到路边那些青铜块和铁球。
观主看完之后说:“这是个墓,而且看规模还不小,现在大雨把这冲成了凶墓,坏了风水,很是棘手。”
村长就问有没有办法。
观主就去找了当地的县志,最后大体推测出这墓的主人。
据说在唐宋时期有一位姓冯的将军,战功赫赫,却在班师回朝受封时忽然请求解甲归田。
诡异的是这位皇帝竟然也准奏了,就这么放走了一位替自己守江山的将军。
之后这位姓冯的将军就这样回到了老家,还给自己修建了陵墓。
而在县志上,清水村一组,曾经也叫做冯家堡。
当然历史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得知,这墓里有什么东西,是否被人盗过也根本无从晓得,现在风水格局已破,宝地变凶墓。
观主语气凝重的说:“我尽力一试。”
他从布袋子里拿出来了两枚生鸡蛋,然后伸手默念了一句什么就松手让鸡蛋落下去。
“啪啪——”两声。
观主没有蹲下身去看,他说:“这两枚鸡蛋如果都没有碎,这次的事情就能逢凶化吉,我一定能整的妥妥当当。如果一个碎了一个没碎,只能说有些希望。如果两个都碎了……那我祖师爷来了估计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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